第584章 我沒法再罩你了,你走吧
“當年你擄走了我的小陽光。”森妮說。
“小陽光是雨桐的兒子!”慕恆飛提醒她說:“你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難道你不希望他們母子團聚嗎?”
森妮被他說得一愣。
“如果你還不嫌棄我,我們做兄妹吧,我會像照顧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照顧你。”慕恆飛說。
森妮鼻子一酸——其實,做不了夫妻做親人也是不錯的啊。
她不說話了,拔腿又走。
“森妮,若是你不想走,你就住在這個小院裏吧,這裏原本就是你的好朋友雨桐住的地方。”慕恆飛說。
森妮沒有說話,沉默着徑直走了。
慕恆飛見她這樣,也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也跟了出去。
他現在很擔心沐晨曦,他得趕着回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一回到農莊,他就直奔慕晨曦的房間,只見門開着,但沒聲音,他就覺得有些奇怪。這大冷的天,她開着門幹嘛?
進門,他看到沐晨曦栽在床上,緊閉這眼,像是昏睡了的樣子,臉色很難看。
“晨曦!晨曦!”他喚着她的名字,但她沒有應。
他心裏狂跳——難不成她死掉了?!
他將微微顫抖的手放到了她的鼻孔上一探——還有氣息,但氣息較微弱。
什麼都沒想,他趕緊將她抱起起來,往外跑。
慕恆飛將沐晨曦送進了醫院,還好她沒什麼大礙。
“可是,她為什麼一直昏睡呢?”慕恆飛擔心死了。
“沐小姐之前的身體根基不太好,最近可能受了辛苦和顛沛,身體選擇了暫時性的休眠,再加上最近兩天突然變溫,她的身體受了風寒……”醫生這樣向他解釋。
是的,沐晨曦是千金大小姐,從前養得嬌,但自從父親得急病去世后,她遭受了一連串的變故,又被叔父追得滿世界逃竄,她的身體失於調理。
然後又被森妮一腳踢飛……
“醫生,她的肚子被人踢了一腳,沒事吧?”他又問。
“已經檢測了,沒有什麼大礙,就是肚皮上的肌肉組織受到損傷,有一團清淤,但並沒傷害到內臟。”
聽了醫生這般解釋,慕恆飛稍稍放心一些,然後又問:“我可以讓她在醫院裏住院嗎?”
醫生笑笑,搖頭道:“先生,你過分多慮了,依照她這情況真的沒必要住院,回去多休息,注意保暖就是了。等她醒來后,你帶她去心理醫生處做做心理干預。”
歐洲的醫生與巴國的不太一樣,他們一般不會同意病人住院的,除非病情嚴重確實需要住院。
慕恆飛是知道這一點的,他在歐洲也生活了這麼多年。
“好吧,謝謝你。”慕恆飛只得將沐晨曦重新帶回去。路上,他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大衣,將她緊緊地包裹起來。
慕恆飛將壁爐里火燒得旺旺的,整個房子裏頓時暖和多了。
沐晨曦繼續窩在暖暖的床上睡覺,他去廚房為她熬粥。
她終於醒了,見到將粥端到她床前的慕恆飛,她又馬上被嚇着了,一雙眼睛驚恐地瞪着,往他的身後瞅,生怕那個女匪頭就在他的身後。
她這個可憐的小身板啊,哪裏還經得住再挨她一腳!
當確定他身前身後沒有人後,沐晨曦才虛弱里透着驚恐問到:“你怎麼又回來了?”
“來,吃粥。”他說,一臉的溫柔,並用勺子舀着粥要送到她唇邊。
“你快走!快走!”她叫到:“你快回到她身邊去!”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他又將那女人引來。
“晨曦,你不用怕,有我在,是沒有人會將你怎麼樣的。”慕恆飛一張帥臉上滿是平靜。
你?
沐晨曦才不信喲!
你一個做乞丐都會被人搶的人,哪來的勇氣說這樣的話?
“不要!乾瞪眼,我求求你了,你去那個女人身邊吧,她那麼強大,她會保護你的……”沐晨曦着急地說:“我認輸,我不夠強大,我沒法再罩你了,你走吧!”
她豁地一下鑽進了被窩裏,還用被子將頭捂了個嚴嚴實實。
慕恆飛放下了碗勺,伸手將她從被窩裏掏了出來。
“晨曦,先把粥喝了,我再跟你解釋。”他哄着她說。
可是,沐晨曦仍舊很害怕:“你先出去,我自己吃。”
看着她害怕得不再信任他的樣子,慕恆飛只得答應她:“好的,我先出去,你吃吧,我一會進來收拾。”
然後他朝着她溫柔一笑,笑容迷人極了。
沐晨曦眼睜睜地看着他從房間退出,這才坐起來,端起了床頭的粥,三下兩下就喝下了肚。
管他的,先補充能量再說,這樣寒冷的天氣,不吃飽喝足怎麼有體力逃命?!
喝完粥后,她又鑽進了被窩裏,眼睛朝着房間門的方向,警惕地看着。
大概十分鐘過後,慕恆飛又進來了,瞟了一眼床頭的空碗,嘴角浮上了一抹好看的微笑。
“好好睡一覺。”慕恆飛替她掖了掖被子,說:“不用擔心明天的早飯,我給你做。”
沐晨曦這才發覺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黑了。
慕恆飛在她的房間裏守到半夜,直到她再次睡着而不是裝睡,他這才離開了她的房間,將門為她關上。
因為白天睡得太多,沐晨曦很早就醒來了,她睜眼看了看四周,一切安好,慕恆飛終於也不在她身邊了,應該是走了或是上閣樓上去睡覺了。
她趕緊起床,穿好衣服和外套,簡單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馬上開溜。
現在這個小鎮已經沒有任何借口能讓她留下來了,她必須得走了。
身份證、護照……她都一樣樣裝好在包里。她要趕小鎮最早的一班公車去機場,然後在小鎮機場搭乘去B黎的飛機,然後再轉機去其他地方。
天雖然還只麻麻亮,可是東方的天邊已經露出了太陽的一絲光線,將天邊映襯得有點詭異的好看。
今天是雪后的一個很不錯的好天氣。
收拾好這一切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這個小房間又環視了一周,這才提起她的行李箱,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然後將房門輕輕帶上。
她可不想驚動了閣樓上的乾瞪眼,她知道現在出門是最佳時機,因為乾瞪眼每天早上準時八點起床,雷打不動的準時。
她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現在才五點半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