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馬上手術,孩子拿掉
“慕總,你不可以這樣對雨桐,她剛動了胎氣,你再這樣,孩子會保不住的!”
“雨桐?”慕寂飛冷冷一笑,犀利冰冷的目光猶如利劍般狠狠射向了傅雲聰——
“稱呼還真親熱?不過傅雲聰,身為我最得力的助手,你眼光怎麼這麼低下?如此下卑賤的女人,你也看得上?”
最要命的是,他看上的可是總統的女人!
傅雲聰清晰地捕捉到慕寂飛可怕的眼神,他心裏明白自己犯下了大忌,再不走開恐怕就……
可是他卻像中了邪似的,雙腳好似被釘子訂在地上一樣,任憑他如何用力,就是無法邁開一步。
“慕總,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我覺得樂小姐她……”傅雲聰試圖解釋。
“閉嘴,滾開——”慕寂飛突然雷霆萬鈞般大呵一聲,這聲音貌似震得整棟房子都在劇烈搖晃一樣。
慕寂飛的耐心已然要耗盡了,他冷聲警告,道:“閃開!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只有三秒鐘的時間,你恐怕比誰都清楚,激怒我的下場是什麼!”
“慕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樂小姐?她……”可是今天的傅雲聰就像吃了秤砣似的,就與他杠上了。
“你們一群杵那裏做什麼?把傅雲聰給我拖走,嚴懲!”慕寂飛衝著身後那些護衛隊的人冷聲吼道,玄黑的眸子愈發幽深陰鶩。
聽了慕寂飛的命令,護衛隊的人二話不說,衝上前制服了傅雲聰,不顧他的掙扎,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架走。
“慕總,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慕總!!”
傅雲聰拚命掙扎,額角青筋突兀。縱使他是一等一的高手,但面對一群同樣是功夫高手的護衛隊員的挾持,他也無可奈何。
他只能眼睜睜看着樂雨桐被慕寂飛拖着,不知是體力耗盡,還是嚇傻了,她嬌小的身體一點點癱下去。
慕總這樣子做總有一天會後悔的,那女人肚子裏懷着的可是他的親骨肉啊!
傅雲聰急得幾乎快要發瘋發狂。只不過,他沒有能力與慕寂飛對抗,被護衛隊的人毫無懸念地帶走了。
慕寂飛冷瞄了眼馬上就要虛脫的女人,他冷酷地勾了勾唇,拖着她繼續走向走廊的盡頭。
剛到一間門口,手術室的門立即開了,一大群醫生護士從裏面走了出來。
慕寂飛臉色陰沉,冷冷地地命令道:“馬上手術,孩子拿掉!”
他冷酷無情的言語,像晴天霹靂,“轟”的一聲在已近眩暈的樂雨桐的腦中炸開……
如重擊般,樂雨桐猛然清醒過來,一把抱住了慕寂飛的腿,驚惶地哭着乞求:“慕寂飛,不要拿掉我的孩子!不要!慕總,我求求你留下我的孩子,我給你磕頭!求求你大發慈悲!”
慕寂飛不語,卻一腳踹開她,連看也不想看她一眼。
轉而,他衝著醫生呵斥道:“把她拖進去,記住,手術做乾淨利索點!”
他的聲音,低沉而陰霾,攜帶着一股可怕的陰寒冷風,彷彿他剛從地獄襲來一樣。
“是是是!”醫生護士們忙回答着,連忙上前來,想把這倒霉的女人抬進手術室去。
可是——
抱定決心誓死不進手術室的樂雨桐,卯足全身之力,伸出手死死抓住了慕寂飛的褲腳,打死也不放手。
她哀哀地望着慕寂飛,蓄滿淚水的大眼又紅又腫,滿是傷心與絕望。
慕寂飛只覺褲腳一緊,蹙眉緩緩低頭——
只見樂雨桐直勾勾地望着他,眼淚順着蒼白的臉頰,一顆顆下滑。
她精疲力竭、歇斯底里、聲音嘶啞,近似喊叫地說:“慕寂飛,我不相信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我不相信你就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慕寂飛,孩子沒有錯,你讓我生下他,然後我該怎麼死就去怎麼死……”
“閉嘴!!”慕寂飛突然一反冷酷的神態,變得暴怒不已,原本漆黑迷離的眸子,此刻彷彿能噴出火龍一般。
倏然蹲身,他惡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迎上他玄寒透着厭惡的眼睛:“感情?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感情?像你這樣心懷不軌的女人,這就是你的罪有應得。”
慕寂飛說得有些咬牙切齒,而捏住她下顎的手亦越發用力,直到瞧見她痛苦的擰起秀眉,眼淚更肆意滑落,才厭惡地一把推開她。
“我承認我有罪!”樂雨桐搖頭,“可是我的孩子無罪!”
“呵呵!”看着她倔強的模樣,慕寂飛不屑冷笑:“樂雨桐,別再做夢了,我能放過你已經是你走大運了。但你要生下孩子,這絕對是妄想!”
他怎麼會讓這個流淌有他的血脈的孩子活在這個世上呢?
這孩子一旦生下來不就成了他慕寂飛的恥辱證據了嗎?
“我告訴你,這世上只有樂小魚才配生下我的孩子,這輩子我永遠只愛她。而你只是一個可恥的,冒名頂替的可惡之人!”
“你休想利用你肚裏的孩子來要挾我,從而達到你不軌的目的!”
“讓你肚裏的孩子——下地獄吧!”
慕寂飛俯身在她耳邊陰鶩吐出最後一句話,便無情揮開她,示意醫生動手。
就像垂死掙扎后仍然只等來死刑判決一樣,樂雨桐心如刀絞,而他冰冷的話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插進她的心窩。
原來曾經與他的那段恩愛纏綿,絲毫都喚不起他的一點點柔情!
原來她最初的心軟不忍殺害他,換來的不過是今日的死絕,自始至終都只是她一廂情願的自作多情!
原來她背叛“報恩計劃”得到的就是如此的報應!
她在他心中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冒牌貨”的罪名!
原來……她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哈哈!大傻瓜!一個為愛而斷送性命的大傻瓜!
“啊——”
“啊啊!啊啊啊!”
樂雨桐死死抓住手術室門口定死的椅腳,見所有人都面無表情、無動於衷、欲把她推向死亡的深淵,於是她情緒完全失控,發出了瘋了一樣的悲涼恐怖的尖叫。
她的叫聲一聲比一聲凄厲,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
而她的手,更是死命地抓牢了椅腳。
現在只有椅腳是她最後的生死依靠了,她說什麼也不會放手的。
醫生拔不開她的手,只得給她注射麻醉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