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條

請假條

“這是?”林暮躺在床上,晚上一陣潮熱,腦袋疼痛。吃力的用手撐起腦袋,茫然地盯着頭頂上的帳維,環顧四周。緩緩的撐起身子,朝門外走去。

“你看小姐手上的疹子,是不是和外面逃荒的那幫人起的一模一樣?”

“外面那幫人手上起的疹子沒幾天就高燒死了,昨日給他們看病的醫官哪個不是說是瘟疫,聽說還拉了一車人推到郊區給埋了!”

“那大小姐可不是得了那個?小姐前幾天好像是出了城。”丫鬟小廝的聲音混雜一起。

“瞎說什麼呢?小姐何時出過城?再敢胡說八道,我把你們的舌頭給拔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斥責住了嘈雜。

那些話語一字不落的都傳入了林暮的耳中,林暮藉著牆,強撐住身子走到門口。感覺這個婦人應該是個大管事的。看看滿身起的紅疹子,憑着自己多年從醫的直覺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什麼瘟疫,只是簡簡單單的皮膚病。

但這身子終究還是病了,撐不起林暮這般折騰,順勢倒了下來,倒下發出聲響引起了外面家奴的注意。

“小姐,你醒啦!”管事的李媽媽順勢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扶到床邊,臉上露出了不符合年紀的笑容:“快!快去,請宮裏里的醫官來。”

躺在床上的林暮,消化了原主留下的記憶,林暮無奈的接受了這一切。無力的抬起胳膊,上面密密麻麻的疹子,還有這上升的體溫,林暮內心嘆道:“這怎麼就瘟疫啊。這是招誰惹誰了,還讓人活不。”心中萬分的不爽。

這時,貼身婢女林蕊泣不成聲的走了進來,撲在床沿,哭道:“小姐,都怪奴婢沒有保護好你,這紅湘說哪裏不好,偏要說那城外。是我沒有攔住你,讓你出了城染上了瘟疫。都怪奴婢…”說完嚎啕大哭。

“瘟疫?”

林蕊點頭,認真地說著,“前幾日,小姐你同紅湘出去了一趟,回來便染了了瘟疫,可把我們嚇壞了。”

出去了趟?

看來,這病跟那個紅湘的脫不了干係。幾日前,林暮,也便是原主同紅湘出了趟遠門,無人可知二人去往了何處,但回來時便染上了瘟疫。

但,那個紅湘支支吾吾的,眾人也沒法追問,可沒料到這幾日竟然留下一張紙請並告假了。

前往看病的醫官一個個全都束手無策,人人都說要處理後事了,卻未曾想林暮居然活過來了!

“你們可查過紅湘去了哪兒?”林暮大概摸清楚了狀況,從床上坐了起來,現在她的身體還有些虛弱。

林蕊帶着面紗,拿着水盆給林暮擦拭着身子,“沒查到。”

“知道了。”

接着,管事的李媽媽也找來宮裏的老醫官,醫官詫異林暮的死後復生,他們明明之前診脈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

最奇怪的是,林暮身上的瘟疫也沒了!

“這,這老夫從醫幾十年來,從未見過如此奇迹之事。”醫官也驚了。

李媽媽自是高興壞了,往醫官手裏塞了些銀錢,便讓小廝送走了大夫,讓林蕊好好伺候林暮,自己親自去廚房給大小姐備些食物調養身子。

早在醫官要來之前,林暮便讓林蕊抓來些藥物,煮成一碗水。雖然林蕊當時還抽泣着,但還是將林暮的話一一照辦了。果然幾副葯下去,林暮的高燒退了,手上的疹子也消除了。

好端端的這個尚書府千金大小姐,為什麼要出城?這個紅湘為什麼又偏偏提起了城外那幫逃難的人?要知道那可是從西面戰場上逃下的人,有貓膩啊。

休息了會,林暮恢復了些力氣。晚間林蕊不在房內,前去廚房拿準備的吃食,偌大的房內就林暮一人。捧着簪花詩集細讀的林暮此刻感覺不對勁。

燭火跳動,一道黑影迅速閃過。林暮起身謹慎的環顧房內,輕輕地走到內間的屏風后,呲的一聲,從屏風后猛地探出一隻手來,手握匕首,微醺的陽光灑在匕首上,反射出藍光,這是,淬了毒的跡象。“該不會跟設計讓想我死的是同一個人吧?原主這是擋了誰的路?怎麼這麼多人想要他的命?”林暮苦笑,閃身一躲,飛身一踢,正中來人的肘部,來人吃痛,將匕首划甩了出去。

“你是什麼人?”林暮眸子裹着寒意,沉聲問。

“沒想到,郎中出身,堂堂的尚書府大小姐居然會些拳腳功夫,看來藏得挺深的。”陰森的聲音從面巾下傳來。言語之間,男人手勢翻轉。攻勢凌厲,招招致命。直奔面門。說時遲那時快,林暮背手起一旁的發簪,朝人的眉眼之間扔去。那人來不及躲閃,被發簪划傷了皮膚。

男人轉身快速打掉了林暮的手,林暮也快速反擊,可糾纏沒過多久,林暮又拿起另一支發簪抵在了他的胸口。

“說,我可以饒你一命。”林暮想知道幕後主使。

男人冷笑幾聲:“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

“你——”

話還未說出口,男人向前一步,發簪狠狠插入了男人的胸口,而男人也當場斃命,死在了那裏。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擦了擦匕首,冷冷地看了眼屍體,滿不在意地說:“大不了試試,看看誰的命硬。”

但,男人已死,林暮沒有辦法,只能在屍體上搜尋了下線索,卻發現了男人脖子後面有一個彎月的形狀,除此之外,什麼都沒了。

將屍體拋入後院的池塘后,林暮平復了下心情,回來之時,她卻撞見了……林蕊。

“小姐,你跑去何處了?”

林蕊臉色有些尷尬,拉着林暮跑進了屋內,“小姐,你沒受傷吧。這院大,你還是別亂跑,要是遇上什麼壞人就不好了。”

林暮迷惑得皺了下眉,他不懂眼前自稱是她貼身侍女的人,為什麼每次都會那麼巧就在出事附近呢?

“聽府內的僕人說,方才紅湘回來了,小姐,您是否要見一下紅湘?”林蕊將剛得到消息的林蕊,就順便來的食物擺好。

“好的,我知道了。”林暮收拾了下屋內的血跡,接而躺在了床上,她有些不解,為何紅湘之前從未出現過,偏偏這個時候出來了呢?

不過,若是算下日子,原主此時應該死了。沒關係。

既然林暮來了,那便幫原主這個忙,畢竟佔了人家的身子,肯定要報答下。

晚間紅湘剛回到自己的小廂房,來不及回神就被林暮拉到內室。“紅湘?以神醫的名義引着我去城外,然後染上時疫,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我?連大哥身邊的小郎君也被你算計進去了。你說這要是被我兄長知道了,你是怎麼個死法?還有那小郎君,對你是多麼失望?”林暮滿不在心的玩弄着頭髮。

紅湘本想強裝鎮定,死活不認。無奈林暮一番話入拉到了低谷,她喜歡那小郎君所以她才回來了,可萬萬沒有想到林暮竟然沒有死,還發現自己是…噗通一聲在她面前跪下:“大小姐,你想怎麼處置我都行,求你不要告訴他。”

見魚兒已經上鉤,只要靜等收網便可。林暮會心一笑在紅湘耳邊說了些。就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紅湘跪着,去見她的兄長。

算算時候他已經離家三四個月了,如若不是我這一次染病,只怕他這會還在淮南監督治療時疫。夕陽西下,日暮西山,一對車列緩緩的向尚書府走來。來人一身文人打扮,氣質非凡,氣宇軒昂。利落的下了馬,朝着尚書府,大跨步的走去,行色匆匆,像是去見什麼重要的人物,來人正是林暮的大哥林夜。林夜年僅二十六,雖說歲紀小,但位極人臣,重權在握,說一句權傾朝野也不為過,重要的是,他深得王上的信任與重用,王上的信任才是封建王朝最重要的。

晚膳過後,林夜在與林暮的閑聊中提到三日後王室的圍獵會,大臣及家眷均要參加。

這次圍獵會在木蘭獵場,離都城可有着三十里遠。

次日

林暮坐着顛簸的馬車,神情懨懨,好像隨時要睡過去了一樣,事實上她也確實睡著了。當林暮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馬車內了,而是在帳篷內。“太無聊了,出去透個氣。”想到着。林暮便起身向外走去,門外沒有看守,一路上走來也沒見到幾個人。突然她看見一個黑色的東西閃過眼前鑽進草叢。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林暮前往一探究竟。

走入深林處直到找不到那東西留下的痕迹,這才作罷,但他絲毫沒注意到身後不知道啥時候站了一個拿劍的人。

“你是誰?在這裏幹什麼?”脖子旁邊襲來了一陣刀劍的涼意,林暮的耳邊突然響起這低沉冷冽的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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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皇后治人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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