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深沉似海
林汐:“......!!!”
“林閩深你給我過來!”林汐恨不得上去把他揍一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閩深不知道自己怎麼又惹到林汐了,才不會傻到真的過去挨她一頓揍,更何況現在他有易叔叔保護他,迅速往易容尋身後一躲,只露出一雙紫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林汐。
“小羽冬令營還順利?”
易容尋清清淡淡的眸光落在林汐身上。
林汐正要回答,腰間就被陸承修伸出來的大手攬住,將她更進一步帶進他懷裏,“小羽是我的女兒,自然難不倒她。”
林汐:“......”
為什麼她莫名就聽出了一種陸承修有在炫耀的感覺。
陸稚羽配合的點了點頭,衝著易容尋微笑,“易叔叔,這次是爸爸送我們去的,我昨天的選拔考試又考了第一。”
易容尋點頭,“小羽很聰明,一直都是媽媽的驕傲。”
陸稚羽乖巧的往陸承修身邊一站,抬眸看了眼陸承修,“也是爸爸的驕傲。”
話落,陸承修俯身下來,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聲音溫沉,“對,是爸爸媽媽的驕傲。”
易容尋眸光深暗,眼底的情緒不辨喜怒。
“陸總,我們談談?”
易容尋語聲淡淡,英俊的側臉隱匿在昏淡的光線中,有着幾分說不出來的冷峻和鋒利。
陸承修挑了挑好看的劍眉,乾脆利落的回了句,“可以。”
林汐一個頭兩個大,趕緊拉住陸承修的手,“不行,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們......”
話未落,唇瓣上突然一涼,男人毫無顧忌在她柔軟的紅唇上印下一吻,在林汐已然懵逼的目光里,深沉似海的眸光投向她,“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帶孩子們先上樓,聽話。”
“可是......”
陸承修低笑着揉了揉她的發頂,在她耳邊放輕了嗓音,“別擔心,老公今晚還要留着力氣好好疼你,不會怎麼樣的,嗯?”
林汐鬧了個大紅臉,已經不敢去看易容尋此刻的臉色,想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卻被男人牢牢的握着,在她抬起眼又看向他的間隙,陸承修才放了手,嗓音清清沉沉,“去吧,早些休息。”
林汐當然不可能真的放心,不管是陸承修還是易容尋,她都不希望有誰受傷,且這事到底也是因她而起,她知道自己說不動陸承修,只好企圖能勸一勸易容尋,但一接觸到易容尋深不可測的眸光,剛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易容尋沉靜的目光看向她,聲音同他的目光一般平靜,“帶着孩子們上樓去。”
林汐:“......”
為什麼明明兩個平日裏都是冷靜睿智的過分的男人,一見面就跟火星撞了地球,止不住的硝煙味是怎麼回事?
算了,她管不動了。
畢竟這裏是華國,就算動手,她相信他們應該會有分寸......的吧?
林汐帶着兩個孩子上了樓,陸稚羽直接去了書房,林汐陪着林閩深看畫本,但好半天都不能進入狀態,一直豎著耳朵聽樓下的動靜。
她以為樓下會是極度慘烈的戰況,但聽了半天,卻什麼聲音也沒聽見。
難道兩人心平氣和的坐在沙發上聊天?
但看方才易容尋臉上風雨欲來的表情和陸承修軟硬不吃的性子,想想也知道不大可能。
意識到某種可能性,她突然走到窗前,拉開卧室的窗帘往外看去,果然停車坪上的那兩輛邁巴赫和賓利已經不在了。
她竟然連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
深夜,酒庄。
“喝點什麼?”
長身玉立的男人從酒架後走來,手裏拿着一瓶頗有年份的酒,“羅曼尼康帝不知合不合陸總的胃口?”
陸承修沒接這話,眼神淡淡落向那一排排酒架,“這酒庄也是你的?”
易容尋沒否認,抬手將酒打開,往桌上的高腳杯里倒去,頭也沒抬,只淡聲說了句,“她偶爾喜歡喝點酒。”
這個她,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因為她難得的那點酒癮,易容尋幾年前就買下了這個酒庄,只因這裏的酒,都是從全世界空氣最好的葡萄園直接空運過來的,林汐喜歡,這個理由就已經足夠。
陸承修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了一口,眸光隔着青白繚繞的煙霧,深沉似海的望向對面的男人。
易容尋將其中一支高腳杯遞給他,“怎麼樣才肯放手?”
“這話難道不該我問你?”
陸承修接過那杯酒,卻沒喝,只微微傾過身體,將指間過長的煙灰點進桌上的煙灰缸,更是看也沒看他一眼,聲音沁了夜的涼意,“她是我認定的女人,又為我生了兩個孩子,這輩子註定要和我糾纏到死,我不可能放手,且恕我直言,縱然易總這些年不曾死心,囡囡的心卻也從未在你這裏,易總確定還要繼續一意孤行下去?”
一意孤行嗎?
誠然這些年他一直守在她身邊,卻也從未得到過她一星半點的回應,她對他始終客氣,有禮,從不對他冷眼相對,卻也始終疏淡有分寸。
儘管林汐從未在他跟前提過陸承修,就好像已經當他死了一樣,但易容尋又何嘗不清楚,她心底那個從不允許旁人走進的位置,早就因為一個人上了鎖,蒙了塵,在歲月模糊的流逝里,漸漸成了與世隔絕的孤島。
陸承修沉靜的目光落向他,嗓音被煙霧熏染的有些沙啞,“易總,囡囡和孩子們這些年受你照拂,這個人情算我欠你的。”
易容尋無聲的笑笑,並未答話。
“囡囡不忍心傷害你,但就算她不說,以易總的才智,當不至於看不出她心裏一直還有我,”陸承修將煙頭捻熄在煙灰缸里,脊背靠進沙發椅背,就這麼看着易容尋,“三個人的感情過於擁擠,如果易總願意放手,什麼條件都好說。”
易容尋終於笑了出來,只是眼底的笑意泛冷,“你覺得我在意這些?”
不等陸承修回答,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三個人的感情是過於擁擠,但要說退出,也該是她親口對我說,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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