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京城 第六十六章 中醫爺爺
把她們分別送到宿舍樓下,洛清歌正要上樓,李秩拉住她的手:“我們出去走走吧?”
洛清歌頓時紅了臉,看了看滿臉壞笑的張靜怡,羞道:“不去!”
李秩無奈。張靜怡推了她一把:“跨年哎!你不去我去了?”
李秩感動,這才是中國好閨蜜啊!
洛清歌這才點點頭:“好吧。”
張靜怡突然換了一副岳母臉:“你只可以帶她在校園內走走,一個小時內把她送回來,聽見沒?”
李秩連連稱是。
張靜怡揮揮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李秩如蒙大赦,拉住洛清歌的手就走。
洛清歌紅着臉,默不作聲地跟他走着。
二人走出一段路,腳步便慢了下來。
李秩剛才拉住的是她的手腕,此時也將手慢慢下移,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掌。觸手冰涼,如玉如緞。洛清歌身子輕輕一顫,手指輕輕合攏,握住了他的手掌。
此時,遠方的操場上傳來了倒計時的聲音。原來馬上就要十二點了。二人停下腳步,只聽那邊喊着,五,四,三,二,一!
遠遠的一陣歡呼傳來。
李秩轉過頭:“元旦快樂!”
洛清歌笑着:“元旦快樂!”
月光下,玉人無暇。
元旦放假三天,李秩跟洛清歌到處搜羅京城的美食,逛了京城的許多景點,痛痛快快地玩了三天。
不過這三天李秩還是沒忘了繼續學習中醫知識,畢竟他跟蘇念約好了要去拜訪一下那個傳說中的中醫爺爺,他希望自己能夠用自己的知識儲備征服那位中醫爺爺,讓他指點自己針灸之術。
到了一月五號這一天,周六,是蘇念約好要去中醫爺爺看病的日子。李秩本想叫上洛清歌一起去看一下她的情況,可是她要跟張靜怡她們逛街,李秩又不想明說她的身體狀況,此事便只能作罷。
一大早李秩就早早起床,順道叫醒了賴床的蘇念,二人一起吃了個早飯,然後蘇念家的車就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
李秩一看到她家的車,就暗暗吃了一驚。這是一輛邁巴赫,還有一個司機大叔,西裝革履,一看就特別專業。
蘇念卻是有些失望,看到司機大叔后,問道:“孫叔叔,是不是我爸媽又沒空?”
司機大叔笑道:“小蘇念,蘇董今天剛出差,林總她有個很重要的會,今天我陪你去,反正也只是一個小小的複查而已,沒什麼的。”
蘇念哦了一聲,沉默地坐上了後排座位:“那我們走吧。”
車門關上,車緩緩發動。留下了車旁一臉懵逼的李秩。
李秩連忙大喊:“等等我啊,我還沒上車!”
車子一個急剎。蘇念打開車門,一臉訕訕的笑:“李秩哥哥,不好意思啊……”
二人上了車,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目的地。李秩下車才發現,這竟是已經來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座山上,中醫爺爺就住在這裏的一座中式庭院裏。
這個庭院佔地極大,至少有上千平米。二人走了進去,一進庭院,李秩就感覺神清氣爽,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葯香味。李秩抬眼望去,認出了許多書上記錄的藥材。細細數來,竟然不下百種。
李秩跟着蘇念穿過長長的院子,走到正屋門前。她敲了敲門,清脆地喊道:“鍾爺爺!我來啦!”
門內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是小蘇念嗎?快進來。”
蘇念應了一聲,招呼着李秩推門而入。
屋內正中央是一張黑色的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位看上去七十歲左右的老人。他面容清瘦,頭髮有些花白,神采奕奕。他一見二人,笑道:“小蘇念,你這是給我帶來一個新朋友啊。”
李秩卻是震驚不已。因為他一見到這位老中醫,腦中突然有一個清晰的念頭浮現:他,命不久矣!
李秩不知這個念頭是如何升起的,也不知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但他卻知道,他的這個念頭,準確無誤!
蘇念笑眯眯地喚道:“鍾爺爺好!這是我的同學,李秩,他非常喜歡中醫,聽說您醫術高超,想跟您學習一下。”
李秩連忙道:“鍾爺爺您好。”
鍾老呵呵一笑:“有人喜歡中醫是好事,都過來坐吧。”
他先讓蘇念伸出手臂,給她試了試脈搏,輕皺了一下眉頭,卻道:“小蘇念,這三個月狀態不錯啊!我給你通一通經絡就可以了。”
李秩識趣地走出門去。鍾老讓蘇念將外套脫掉,只着貼身衣物,從一個小盒子中取出銀針,雙目如電,運指如飛,飛速地刺入她數個穴位。
一刻鐘后,鍾老取下銀針,輕呼一口氣,道:“好了。小蘇念你在這裏休息下,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他推門而出,看到在門外發獃的李秩,笑道:“年輕人,陪我走走?”
李秩沒想到鍾老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連忙點頭。
二人在院子裏慢慢地走着,鍾老隨意地指着院中的中藥,李秩都能對答如流。鍾老滿意地點點頭,道:“基本功不錯。剛才進門時,我看你神情有異,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李秩停下腳步,看著鐘老。鍾老比之剛才,明顯神情有些委頓,顯然為蘇念治療並不如他說的那麼輕鬆。他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
鍾老呵呵笑道:“但說無妨。”
李秩道:“恕我冒昧,您身體是不是不太好?”
鍾老道:“你看出來了?”
李秩搖頭道:“我只是有這麼一種感覺,不知道對不對。”
鍾老突然笑了:“你倒是說的含蓄。”
李秩心中一動:“鍾老,您……”
鍾老看着李秩,歲月沉澱的雙眼寫滿了睿智和從容:“你是第一個看出我身體狀況的人。”
李秩一驚,知道自己的預感不差。
鍾老道:“那你了解小蘇念的病情嗎?”
李秩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
鍾老嘆了口氣:“這裏的長期病人中,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她的經絡閉塞,體質極弱,如今雖然沒有生命之憂,但依我推斷,她恐怕活不過四十歲。我查遍醫術,也無法找到救治之法,只能每三個月施一次針,幫她緩解病情。”
李秩心知他說的沒錯,於是道:“其實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跟你學會針灸之術,救她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