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 密談
捨身教妖人?
眾人都知道這幾個字意味着什麼,一時間在場眾人都是面色各異,誰也不知道鄭忠河是如何發現賈員外是捨身教眾。似乎也在顧慮鄭忠河消息這般靈通會不會知道他們私底下的小動作。
不少人已經出現相互之間的眼神交換,他們也是被鄭忠河這一手給嚇到了,不知道鄭忠河會不會再次暴起殺人。
一位六品大豪在瞬間爆發之下,除了在座少數幾位七品武夫之外,其餘人連一招都擋不住。
“諸位都是弟兄,都是咱們三川郡本地人,今日我鄭忠河就把話放在這裏,誰再敢私底下搞一些小動作別怪我鄭某翻臉不認人!”
說著鄭忠河也是毫不拖泥帶水,一拂袖留下廳內眾人面面相覷。
隨着鄭忠河這位三意門門主離去,整個廳內頓時炸開了鍋,不少人對着賈員外的屍體指指點點有驚嘆有詫異有狐疑。這些人也是相互抱團商談着什麼三五成群的,儼然是一個個小群體。
“曹幫主,這事鬧得。今日咱們誰也別說誰,既然鄭門主不想談了,那石某也不想攤這渾水,我這家裏還有一攤子事呢!”
石橫摩挲着扶手搖頭嘆息着,這般說著他也緩緩起身,身後四五名鐵臂幫高手也是緊隨其後,今日形勢有些不對,這幾名鐵臂幫之人顯得有些警惕了不少。
“石橫!哼!”瞥了眼石橫的背影曹北嘴中發出一聲冷哼,旋即又瞥了眼這偌大廳堂內熙熙冉冉的眾人,眉宇間流露出一抹鄙夷之色,小聲呢喃着:“一群烏合之眾。”
很快陸陸續續隨着幾位大幫派幫主相繼離去,其餘各個小勢力和有頭有臉的人物也自覺氣氛詭異三五成群的結伴出了三意門。
而這些人稀里糊塗的回去了,殊不知曹北和石橫兩位幫主卻是繞了個圈,被三意門門人領至後院裏屋。
“石橫和曹北兄弟,你們也是老兄弟了,對今日之事可有什麼看法?”
與先前憤怒無比的神情不同的是,此時的鄭忠河背對着曹北和石橫饒有興緻的欣賞着牆上懸挂着的一副風雪傲梅圖。
而曹北和石橫對於自己會受到鄭忠河這位江湖大豪的邀請絲毫不覺得奇怪,三家本就是三川郡數一數二的江湖勢力。
三川郡武道本就算不得多麼昌盛,比不得中原北地州郡武道昌盛之地,如此也就讓本地勢力更加喜歡抱團取暖,哪怕明面上相互不對付,關鍵時候都清楚唇亡齒寒的道理。
“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曹北想了想率先回道,語氣頗有些不屑。
而一旁的石橫則略作沉吟,眼珠轉了轉道,“最近城內的確不太平,不僅僅捨身教這股暗流,只怕還有妖魔出沒的跡象。只是石某這些人行蹤詭異,還真不清楚他們竟然已經混入咱們這群人之中。”
說著石橫又看了看鄭忠河,略作沉吟接着道,“不知鄭門主,那賈員外當真與那些妖人有所勾結?”
“勾結?不!起碼鄭某不知道,不過人都殺了,那他勾結不勾結又有何妨,起碼現在大家現在都謹慎多了,不然鄭某還真當心這群人整日尋歡作樂都快忘了江湖險惡了!”
鄭忠河轉身笑呵呵的看了眼兩人。
“鄭門主這手當真高明,如此一來,不管裏面是否有人包藏禍心,大家都會更加小心謹慎。”石橫也是笑了起來。
“什麼?賈員外到底和那些妖人有沒有牽連?”曹北還是一臉不解的看着兩人。
“曹幫主,打打殺殺還是適合你,這種動腦子的還是歇着點吧!”石橫輕笑,他和曹北相互不對付這時也不放過諷刺的機會。
“好了,叫兩位過來也的確有要事相商!”鄭忠河擺擺手,就見他大手一甩,一卷卷宗被丟到石橫曹北面前。
“這是....”
“我門中安插在中原的眼線所傳回的情報,且看看再說!”鄭忠河面色平靜,示意兩人輕便。
見此石橫率先撿起地上的卷宗就這麼看了起來,只是越看他那一張忠厚的臉就皺成了川字。
“到底寫了些什麼?”曹北一把奪過卷宗,可看了看他就有些直皺眉頭,他讀書少很多字都認不全。無奈只得看着兩人,靜候答案。
“鄭門主,這高天王也就罷了,怎霸王也開始南下了!”石橫語氣焦急道,顯然事態格外嚴重。
“是啊,高天王和霸王兩路叛軍,總計將近三十萬大軍已有集結南下跡象。這也是我最近不得不出關的原因!”
鄭忠河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對於此時無比頭疼。
“可怎會如此,四路叛軍分為高天王一路,霸王一路,李天王一路,郭天王一路。其中以霸王風頭最勝,要說高天王南下倒也情有可原,高天王在四路叛軍之中最為劣勢,南下倒也能理解。可為何霸王也會如此?”石橫直皺眉頭。
四路叛軍,除了侵吞朝廷各個城池之外,相互之間也是經常打的狗腦子都出來的那種。
畢竟中原鬧了天災,又因連連戰亂,無數良田早就拋荒了。拳頭硬的才能搶到糧,這也是高天王一路最近就有頻繁南下跡象的緣故。
可霸王就不同了,霸王這稱呼可不是自號,而是朝廷授予。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皇親貴胄,當今天子的親叔叔。
“呵,這有何不懂的?霸王一直對當今皇位念念不忘,又顧慮坐鎮京師的那位大將軍,霸王意欲南下划江而治一統整個南方數州郡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鄭忠河冷笑。
“什麼?!”
這下石橫和曹北都震驚了,這話可沒鄭忠河說的這般輕巧,起碼他們對此可是毫不知情。這也側面證明了三意門在情報上比他們強得多。
“這王爺要是南下,這到底是咱們說了算還是他這王爺說了算?難不成咱們還得把這什麼霸王給供起來?”回過神來,曹北脾氣就有些上來了,他腦子比較直。
只清楚這麼一位王爺,本身也代表着朝廷,到時候這南方數州郡還不得他一個王爺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