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人,你成功惹到我了!
三叔?
傅北遇微微蹙起了眉,這個稱呼真操蛋。
他就比傅雲深大兩歲,怎麼就成叔了?
“你的身影怎麼那麼熟悉,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他一邊說,一邊朝她逼近。
蘇千辭心下一驚。
熟悉?
怎麼可能會熟悉?
在按摩室的時候,她戴了假麵皮,在客房的時候,她一頭扎入他懷裏,將他推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按理說,他沒看清她的長相才對啊。
“我是您侄兒的前未婚妻,說不定您之前見過我呢,所以才覺得熟悉。”
說完,她慢慢朝後退去。
可剛退了兩步,後背就抵在了置物架上。
眼看着他還在不斷地逼近,蘇千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男人想幹嘛?
扒光了她的衣服驗證她是不是第一特工罌粟么?
他要是敢摸她碰她,她發誓,一定廢了他的第三條腿。
“三,三叔,您,您想做什麼?”傅北遇沒說話,迅速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肢,然後猛地往自己懷裏一拉。
“啊……”
伴隨着一道驚呼聲,蘇千辭的額頭撞上了男人結實的胸膛。
她下意識掙紮起來。
“罌粟……”
傅北遇趁她心理防線最薄弱的時候猛地喊了一嗓子。
可結果讓他有些失望,這個女人沒有露出半點異樣的神色。
人在慌亂的時候被人喊一下,通常都會出於本能的回應,可她沒有。這女人不是罌粟么?
那她一系列怪異的舉動又怎麼解釋?
傳聞罌粟的後背有一朵彼岸花的紋身,深可見骨的刻痕,應該不是那麼容易隱藏的。
思及此,他猛地探出另外一隻手掰過她白皙圓潤的肩膀。
目光所過之處,她的肌膚上一片光澤,哪有什麼花朵紋身?
‘啪’的一聲脆響。
俊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拉回了三爺飄忽的思緒。
男人的鷹眸里閃過一抹驚詫,下一秒風雲驟變,臉色變得鐵青,扣在她肩膀上的手掌猛然用力。
“女人,你居然敢打我。”
蘇千辭淚眼汪汪地瞪着傅北遇,哭道:“三爺是長輩,竟然調戲我這個晚輩,您為老不尊,我不應該甩您耳光么?”
“……”
傅北遇冷眼看着她,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成功惹到我了。”
說完,他再次傾身,準備掰過她的身體,仔細檢驗一下她的后肩。
蘇千辭有些心虛。
她肩膀上的紋身雖然用特殊藥物隱去了,但用力揉搓,還是能看出端倪的。
思及此,她將心一橫,踮腳吻住了他。
“三叔,全世界女人都想嘗嘗你的唇,我替她們試一試。”
“……”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下一秒,一道嬌柔的聲音回蕩在室內的每個角落。
“三叔,我朋友給我打電話,說她被軟禁在了酒店,要我幫她來向您求求情,她真的不是什麼罌粟,也沒……”
話鋒戛然而止。
門口女人的目光觸及到室內火熱一幕後,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天!
她看到什麼了?
那個光着肩膀,露着大腿,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的女人是誰?
是蘇千辭!
那個將蘇千辭抱在懷裏,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肩,動作纏綿的男人是誰?
是傅北遇!
他們緊緊相擁,像極了熱戀中的情侶。
情侶……
蘇顏受不了這種打擊,連連后提了數步。
八年前,她以為蘇千辭的未婚夫傅雲深會繼承傅家龐大的家產,成為傅氏新一任掌權者。
所以她設計勾引了傅雲深,還弄大了蘇千辭的肚子,生生拆散了他們,靠陰損的招數成功上位。原以為傅家主母的尊榮已成囊中之物。
沒曾想半路殺出個傅北遇,用鐵血手腕將傅雲深的繼承權奪走,坐上了家主之位。
她恨過惱過,也滿心的不甘,可那又如何?
傅雲深就是個窩囊廢,不敢與他叔父對着干。
現在傅三爺跟蘇千辭糾纏在了一塊兒,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她千辛萬苦想要爭奪的主母之位,就要被蘇千辭輕而易舉的霸佔了。
“三,三叔,您是長輩,這麼抱着我姐姐是不是不妥?”
傅北遇俊臉一沉,剛準備將懷裏的女人扔出去。
下一秒,兩條如同水蛇一般的光滑手臂順着他的胸膛往上遊走,然後緊緊圈住了他的脖子。
“……”
傅北遇眼底劃過一抹森冷的寒意。
吻了他,還想纏着他,找死是不是?
“松……”
不等他開口,蘇千辭猛地貼上了他的胸膛,抖着聲音問:“三,三叔,外面是不是很多人?我害怕偷拍,我害怕上熱搜,你讓他們都退出去好不好?”
傅北遇額頭上的青筋暴突着,他在極力壓制着怒火。
“滾出去。”他斜睨着門口冷喝道。
蘇顏嚇得腿一軟,連忙後退了幾步。
雖然她心裏很不甘,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去弄清楚蘇千辭這掃把星怎麼跟三爺攪和在了一塊,兩人居然還吻上了。
傅北遇收回視線,垂頭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女人,眼皮在一個勁的狂跳。
下一秒,他猛地用力將她給甩了出去。
“三,三叔……”蘇千辭淚眼汪汪地看着他。
傅北遇低咒了幾聲,這小白兔如果是第一特工罌粟,他挖了自己的眼珠子。
“別喊老子三叔,老子今天才二十八。”
說完,他大步朝門口走去。
蘇千辭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紅唇微勾,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誰說殺手不能扮小白兔了?
傅三爺,傳聞你目光犀利,能洞察一切,沒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三爺跑了兩趟都沒堵到人,心情差到了極點,回到公館后,他倒頭就……
睡??
不可能的!
因為小三爺美美地睡了一覺后,開始在公館裏鬧騰了。
‘汪汪汪’
一陣陣尖銳又凄厲的狗叫聲劃破了夜空。
傅北遇陰沉着一張俊臉從被窩裏探出腦袋,對着門口低喝道:“將那幾隻畜生的毛全給爺拔了。”下一秒,房門推開,阿琛抖着聲音道:“三,三爺,就是因為毛被拔光了,所以它們才叫個不停的。”
“……”
客廳內。
傅北遇穿着一身黑色睡衣站在樓梯口,冷眼看着面前幾頭被拔光了毛的藏獒,咬牙切齒地問:“誰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