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戳中心事
“我想了個名字,蕭家這一輩是子字輩,但是這個無所謂。我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字。我想了兩個字慕軒。你覺得怎麼樣?”
名字她還沒想過,但是接下來就要上戶口,報名字,這個也是迫在眉睫的。
“慕軒……”葉曉離低吟了一聲,點點頭:“不錯。就這兩個字吧。”
“好。姓的話,隨你。”
隨她?
葉曉離着實吃了一驚。她以為他急着定名字一定是要隨他姓的。
一般的男人都不會輕易放棄孩子的冠名權,何況是他。
她驚的瞪大眼睛,蕭彥南卻沒再說什麼,只重複了一句:“隨你。”
說完,他就走了。
葉曉離看着門口的方向,那裏人影不見了,她這心裏也不知為何空了。
過了好長時間,她才將目光收回來,又看向寶寶圓嘟嘟的小臉,又是一陣發獃。
離開月子中心,越冥先去開了車,待蕭彥南上車后,他又朝月子中心看了一眼。
“四少,您真要把夫人和小少爺留在這裏?這裏哪有家裏好?”
雖然蕭彥南之前已經特地在這裏挑了最好的育嬰師和護理師,可在外面,總還是覺得沒有在家裏溫馨。
憑蕭家的實力,完全可以將這些人全部請回御景園裏,那樣的話,環境熟悉,溫暖,人員也沒有問題,豈不是更好?
越冥想不通蕭彥南為什麼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放任葉曉離,說完這話,他又補了一句:
“其實我覺得這幾天少夫人的態度有所緩和了。您再堅持一下,她或許就會同意回御景園了。”
越冥說道。蕭彥南的目光也從那月子中心收了回來,微微的勾了勾唇,笑意帶着點苦澀。
“也許吧。我堅持,她也會跟我回來。但是我不想這樣。她好不容易不那麼堅定的排斥我了。我不讓她覺得不舒服,那樣她又會想跑。這裏也沒什麼,你告訴他們,都仔細一點,曉離和寶寶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絕不會饒過。”
除了月子中心本身的人之外,他留了幾個平時最得力的保鏢在這裏。
但是這些人,葉曉離是不知道的。他不想讓她看到就不舒服。
其實從出事那天起,他就已經知道,挽回那個丫頭的心將會是件曠日持久的事。
可是不管多久,他也願意等,只是,心裏的想念壓不住。
腦中又閃過寶寶可愛的小模樣,他的心又軟了軟。
剛好,這時候越冥問道:“四少,是回御景園還是回觀瀾苑?”
“去公司吧。趕緊把事情處理一下,晚上再過來看看。”
“回公司?您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這事,越冥是看在眼裏的。在醫院的時候照顧的人就不少。蕭彥南倒不至於累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但是他彷彿對那一大一小兩人就是看不夠。沒事的時候,他們都睡下了,他就坐在床邊,一會看看這個,一個會看看那個。
這事不光越冥知道,就連葉曉離都知道。她時常夜裏醒來,都見蕭彥南在身邊,穿着白天的衣服,眼神里也沒有絲毫睡意,她就知道這人整夜整夜的不睡。
“不要緊。現在睡一會就好。”
說著話,蕭彥南就將眼睛閉上了。
越冥也不敢說什麼打擾他,回頭看了看,心頭嘆息了一陣。
葉曉離住進月子會所的第十天,伊曜輝從漫城回來了。
見了白胖可愛的外孫,伊曜輝也是喜不自勝。抱在懷裏捧了一上午,看了又看,最後把小傢伙都弄煩躁了,哭起來,他才不得不將小東西交給保姆。
“曉離啊。我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連你生孩子這麼大的事都沒趕上,你不會怪我吧?那邊事太多了。千頭萬緒,都指着我。實在是沒辦法。”
以前還有凌楚河幫他分憂,現在凌楚河的事情也壓了過來不說,關鍵是,處置了凌楚河,他還有許多爛攤子要收拾,這一部分耗費了不少時間。
葉曉離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但是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她其實都不怎麼關心。
她對伊曜輝本來也沒什麼希冀,他來與不來對她來說都沒什麼區別。
“沒關係。我一切都好。”
葉曉離淡淡的回應着。伊耀輝環視了一下四周這無可挑剔的環境,滿意的點着頭。
“看的出來,蕭彥南對你們母子很用心。這也是難得了。這都幾個月了。他還能一如既往。不容易。我聽他們說,他每天不管多忙都來陪你們。有這份心就不錯。我沒看錯他。”
讚揚之情溢於言表。
可葉曉離知道,他是說給她聽的。
這話里,藏着很多的刻意。
“他來不來,跟我沒什麼關係。”
她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到了伊曜輝滾燙的熱情里去。
伊曜輝臉上的笑,瞬時就冰封了。
“曉離,你不會是到現在還在跟他慪氣吧?我以為你們這段時間已經都解釋清楚了。相處的很好了。”
相處的很好?
“那是錯覺。你別聽他們胡說。不信你去問問蕭彥南的人,得到的或許又是另一張答案。”
相處的好不好,很多時候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因為他們確實有許多獨處的時間。但是那又如何?僅僅也只是身在同一個空間內而已。
她依舊冷漠,他也沒了之前偶爾表露出來的熱情,很多時間態度也是淡淡的,他們甚至連交流的次數都少的可以忽略不計。
她知道,這不能怪蕭彥南。除了之前的錯事之外,之後他做的確實不錯。尤其是寶寶出生這段時間。他盡到了一個新手爸爸,一個丈夫改盡的責任。
甚至因為,他身上還壓着旁人不能比的公事,他付出的比絕大多數男人都要多。
可這些又如何?這些緊緊只能代表這幾天他們相安無事。距離伊曜輝希望那種和好如初,怕是根本不在一個空間裏。
葉曉離心裏這麼想,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是又冷又諷刺。
這種冰冷和諷刺不是裝出來的,它真實的,只稍稍一展現就刺的人心痛。
“曉離。”
伊曜輝的臉沉了,聲音也有些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這聲音驚着了,剛剛被保姆哄睡的小傢伙哼哼了兩聲。
聽到這小東西抗議,伊曜輝這才又皺了皺眉,緩和了神色,將聲音壓低了。
“你可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