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啊!”韓一軒嚇得叫出了聲,這一聲驚醒了秦子陽。
秦子陽翻身坐起,一臉的茫然:“怎麼了?!”
韓一軒就着月光瞧見秦子陽的身影,目光一掃,掃過蔣熙鴻的床,那處果然空了。
韓一軒一把甩開那手,抬手開了燈,一臉的怒容:“大半夜的,蔣熙鴻,你不睡覺你幹嘛呢!”
“這話我正想問你,你這麼晚了宿舍都門禁了你要……”蔣熙鴻掃了一眼韓一軒腳上的跑鞋:“外出?”
韓一軒順着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鞋面,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腳,嘴硬:“我……我……我想到走廊吹吹風又怕凍着腳不行吶!”
“行。”蔣熙鴻一臉看透了韓一軒的模樣:“我陪你一起去。”
“……”韓一軒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就沒見過這麼多管閑事的紀律委員。
韓一軒握緊了拳頭,與蔣熙鴻對視了好幾分鐘,終是敗下了陣。
“睡、覺!”他咬牙切齒的說著,抬手關了燈。
眼睛剛適應光亮,一下子又黑了,秦子陽終於清醒了,看着韓一軒和蔣熙鴻二人,哀嚎着吐槽:“我遲早被你們兩個給嚇……”
最後的聲量被走到他床前的蔣熙鴻也嚇沒了,秦子陽牙齒也磨的蹭蹭響,氣得抓頭,他這都過得什麼日子吶!
第二天,韓一軒一早起來甩開了蔣熙鴻二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再次給廳長請了假,這次為以防萬一,他多請了兩天假,還好,他之前表現良好,從來不休息,這次廳長也很乾脆的給了他假期。
只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還是要出去上班的。
跟着眾人來食堂吃早飯,剛買好早餐坐下就就被眼尖的秦子陽盯上了,秦子陽端着他的早餐來到了韓一軒那桌,使勁的給他打眼色:“你行啊,我晚上都還沒開溜,你昨晚就打算溜了!”
韓一軒不說話,秦子陽自顧自的說道:“看來,我以前不在宿舍過夜是方便了你了,想溜就溜,想帶女Omega回去就帶女Omega回去。”
秦子陽又說起上次的女Omega,韓一軒心猛得一跳,生怕被蔣熙鴻聽見,要知道那晚的“女Omega”是和蔣熙鴻……
他壓低了聲音呵道:“沒有女Omega,你不要亂說。”
秦子陽瞧着韓一軒心虛的模樣可樂:“你怕什麼,我說得這麼小聲沒有人能聽到的,而且,我表哥又不在,他去找老班了,一時半會,不會過來的。”
“……”韓一軒明顯鬆了口氣。
秦子陽瞧着,更覺新奇了:“表哥不愧是表哥啊,我和你同宿舍兩年多,還沒見過你這樣呢。”
韓一軒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秦子陽盯着他似是想到什麼,四處瞧了瞧,壓低了聲音湊近韓一軒道:“怎麼樣?你應該考慮清楚了吧?只要有我表哥在,咱們的日子都不會順暢,合作一起把他趕出去?”
韓一軒眼閃了閃,面上有了絲波動,心裏卻閃過了一絲小奸詐:“你這麼厲害,小弟那麼多,乾脆直接把他打跑吧。”
秦子陽看白痴一樣看着韓一軒:“我那群小弟連你都打不過,打他?你肯定還沒跟他交過手。”
“……”韓一軒確實沒有跟蔣熙鴻打過,不過之前用十分力氣撞他的時候他都紋絲不動的……
“而且,我們兩家可是親戚,要真打傷他了,你覺得我能逍遙?這不中!”秦子陽認真分析。
原本想秦子陽犯事拖住蔣熙鴻,自己就不會被蔣熙鴻盯那麼緊了,但看來,這秦子陽也沒那麼好騙,韓一軒嘆息,這最快攆走蔣熙鴻的方式是行不通了,他想着開口問道:“你想怎麼趕?”
“嘿!”秦子陽聞言樂了:“你這是同意了?”
“你先說說看。”
秦子陽聞言,立馬丟了筷條,早餐也不吃了,瞧着韓一軒眼睛亮堂堂的道:“我表哥這個人,手段了得,如果明着跟他杠肯定是杠不過的,所以,咱們得暗着來。”
“怎麼暗着來?”韓一軒還是第一次聽到懟天懟地的校霸想要暗中取勝的。
秦子陽道:“讓他在宿舍住的不舒服。”
“?”
“你別看我表哥現在在宿舍好像住得不錯,其實他生活可講究了,喜靜、怕臟、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但我們是合住的呀,這些都不可避免,所以可以故意做一些他討厭的事,給他添堵,讓他住的不舒服,這住得不舒服了自然而然也就搬走了。”
“故意做他討厭的事情?比如?”韓一軒瞧見秦子陽似乎什麼都想好了一樣,忍不住發問。
果然,韓一軒一問,秦子陽就來了精神:“比如在不規定安靜的時刻在宿舍里鬧,讓他耳朵沒法放假,比如不修邊幅、弄髒宿舍,讓他看不過眼,比如時不時動他東西,挑戰他的底線。”
“……”韓一軒眼皮跳了跳,這些都是小事情,一兩件可能還好,如果許多件連在一起那確實是添堵,關鍵因為每一件事都很小,如果想要開口制止,就會顯得很沒度量,就算不管度量開了口,也可以被當事人以“不知道、不清楚、不曉得”他的生活習慣為借口表明自己不是故意的,這樣他也沒法追究什麼,這是一種很無賴的趕人方式。
不過,並非不可行……韓一軒仔細思忖了可行性后,點下了頭:“好,就按你說的做。”
秦子陽聞言,先是一喜,而後低聲結巴的開了口:“就是……這方法還有個……個缺點。”
“什麼?”韓一軒問。
“我……我可能不能參加。”秦子陽小聲的說,韓一軒當場冷下了臉。
秦子陽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不參加的,我打小同我表哥一起長大,他討厭什麼我一清二楚,他也知道我是清楚他討厭的東西的,我若真那樣做了,他一眼就能瞧出我是故意的,這故意都瞧出來了,咱們這計劃也就沒辦法進行了吧……”
說著,秦子陽又道:“但你不一樣,你和我表哥剛認識,我表哥不會□□到讓一個認識不久的人去包容自己的。”
理是這個理,可是這樣一來,這個人就完全是坐壁觀戰,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了。
不是沒看到他眼裏的狡詐,只是……韓一軒想到自己剛撥出去的電話,在心裏嘆了口氣:“行,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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