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系統是什麼組織

向南說要保衛自己的什麼小東西，說的很含蓄，陽子沒有弄明白，向南要保住什麼小東西？和自己有關嗎？他是不是想說，他拚命做這些，就是想讓自己不要開除他？

陽子心裏一個冷笑。

要是這樣，那就好辦了，開除？今天你對我干出如此無恥的事情，就算你想開溜，那也沒門，非要整死你不可。

陽子的心裏被這個惡意的念頭控制，覺得向南必須在自己手裏痛不欲生，所以情緒也緩和了許多，甩開向南的手，主動投入了女特勤的控制，也不哭不鬧了。

向南被芳芳姐直接拽進了電梯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去樓頂挽救一個生命，同時保衛自己的好兄弟。

自己以前不認識芳芳姐這個女人，不過聽說過她的一些奇葩故事，芳芳姐也是從房地產開發商，高空掉落到房地產協會，當起了秘書長。從一個操盤的高手，變成了一個看熱鬧的。

電梯在快速上行。他們坐的是一部專用應急電梯，裏面的空間略微小了一點，芳芳姐一隻手按在向南腦袋側面的電梯井壁上，兩人的額頭只有幾十公分的距離，向南真的感覺這女人會突然壁咚自己。

想躲開一點，但是立刻被芳芳姐看穿了。

“向南，你在想什麼呢？我難道在大庭廣眾之下，會非禮你？你怕呀？你覺得姐不漂亮嗎？”

向南有點緊張，這可不是大庭廣眾，只有他們兩人，不過是不是自己神經過敏了？而且芳芳姐真的是魅力爆棚的大熟女，非常有魅惑力。

向南急忙說道：“芳芳姐，除非是瞎子，不然沒有人會抵擋你的魅力，如果我猜得不錯，芳芳姐，這應當就是你不願意當開發商的原因吧？現在全市一千多位開發商，都在圍着你轉？”

向南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彩虹色的馬屁，應當是系統激發出來的。

芳芳姐呵呵的大笑，然後順手拍拍向南的肩膀，手指差點就碰到了向南的臉，“向南，會說話，有眼光，怪不得陽子那樣驕傲的小公主，也能被你哄得團團轉，以後有任何想法了，就來找姐，姐給你擺的平平的。”

向南心情激蕩，不停點頭答應，不過並沒有聽懂芳芳姐說得擺的平平的，是指的事情，還是人？

“芳芳姐，這次的行業爆冷，真的這麼可怕嗎？竟然連跳樓這種事情，都真的發生了？”向南初入這個行業，也很想從芳芳姐這裏，得到一點有營養的東西。

芳芳姐冷笑道：“向南，這算什麼，這才剛剛開始，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頭，能挺過這個冬天的，那才是真英雄，全市一千多個開發商，一多半都要跳樓。”

“這麼殘酷？”向南倒吸一口涼氣，心裏也莫名的緊張起來。

“姐多虧及時上岸了，向南，看你這麼機靈，以後乾脆和姐混吧，我在協會給你安排個工作，旱澇保收，像陽光這樣的，活該，死一個不多。”

向南沒有接茬，心裏有點亂，按說，兩人應該交流一下陽光的情況，但是沒有，他們的心思都跑偏了。

兩人在別人痛苦的要跳樓的緊急救援時間裏，愉快的到了樓頂，按說心情的反差這麼大，是不適合做這一波談判的。

芳芳姐罵罵咧咧的靠近了陽光，陽光站在樓頂邊沿，見到芳芳姐還帶了一個年輕人，就警告道：“芳芳姐，我尊重你，但是，你就站在原地，不要過來，不然，我立刻跳下去。”

芳芳姐嘲諷的說道：“陽光，你都快死了，還怕我？是不是覺得我這身材，比你那個什麼狐狸精強多了？你是真想死，還是扛不住我的魅力？”

芳芳姐既然領導全市的開發商，所以，非常清楚他們共同的那點猥瑣心裏，直接笑罵了陽光一回。

陽光結結巴巴的說道：“芳芳姐，我為什麼要怕你，你就算再漂亮，也不是我的菜，我要見的人來了沒有，這個小夥子是什麼人？你們立刻下去，我要的不是你們。”

芳芳姐冷笑道：“你想見的人正在過來，這位是向南，陽子的男朋友？你這個岳父老丈人，難道不認識？”

陽光突然劇烈咳嗽了幾聲，指着向南說道：“不可能，陽子沒有男朋友，她不會輕易喜歡人，你們還在騙我？”

芳芳姐見陽光情緒又失控了，急忙退後了一步，將向南推到前面，低聲說道：“向南，現在陽光交給你了，這種人，我懶得和他啰嗦了，一句話，不能死人，其他的，你隨便發揮，有芳芳姐給你當靠山。”

這個鼓動很給力，向南答應一聲，芳芳姐讓另外兩名隱蔽在暗處的特勤，和自己一起退到了門內，她突然對向南很有信心。

向南走近了陽光，發現這是個看似儒雅的男人，五十上下，身高至少也有一米七五以上，西裝革履，整齊幹練，一頭稀疏的頭髮，梳成偏分，還戴着一副無邊框眼鏡，更像一個學者。

陽光見向南靠近，立刻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騙我？陽子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男朋友？”

向南和陽光一句話沒有說，就被他鄙視了，夜色這麼昏暗？陽光也從向南的表象，看透了向南的窮逼本質？瑪德，這傢伙眼睛有毒。

不過向南仗着有系統做靠山，剛才又抱了一個行業姐大的大腿，心裏一點都不怵，很平淡的說道：“董事長，我就是陽光家園的一個置業顧問，不過我沒有騙你，陽子正在瘋狂追求我。”

“胡說八道，陽子會主動追求你，還瘋狂？你有什麼？一個小小的置業顧問，按照現在的行情，這個月應該沒有開單吧？吃飯都有問題，有什麼資格讓陽子喜歡？”陽光很尖銳的喝道。

向南笑了，說道：“不瞞董事長，我是今天剛入職在陽光家園的，我沒有房，沒有車，更沒有存款。”

“那你有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滾——”陽光的聲音突然生硬了。

向南並不慌張，說道：“我其他什麼都沒有，但是我有一樣特別的東西，叫做系統？在我入職后一刻鐘之內，我就開單了，給董事長弄回來六百多萬的現金。”

向南選擇實話實說，說實話，並不是向南的本意，此刻的他，似乎已經被系統控制，反正就這樣了。

“什麼？這會是真的？你剛入職就能賣掉房子？開什麼玩笑？騙子，你說的系統是什麼組織？”陽光被自己突然的震驚，嚇了一跳，他可是老一代搞規劃設計出身，從來不看那些雜書，更對什麼網文嗤之以鼻的。

他理解的系統，都是政府的某個行業，比如城管系統，比如房地產系統，比如教育系統，比如？難道向南說的系統，是一個什麼地下組織？

陽光急忙恢復了冷漠，他也感覺腦殼有點疼。

“千真萬確？不過，董事長，這些都不重要，我上來是勸你暫時推遲跳樓，你平時遇見一個大問題，也是提倡先冷靜一下，研究研究再說？何必着急死呢？推遲幾天死，研究一下，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向南滿嘴跑火車，反正自己不會勸人，不會說好聽的，按照自己真實的想法，別人跳樓，他不但不會勸，反而會說幾句刺激人的，讓對方直接竄下去。

向南就是那種，人家本來不想死，但是一聽他說話，就忍不住直接想死的人，也算是另一種毒舌，不過，現在他知道這是系統任務，被逼着來救人，一定要用極端的方式。

果然，陽光一聽就炸了：“胡說八道，你特么有病呀，跳樓有推遲的嗎？你以為這是開會，上班，還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