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這十年，阿語你去哪了。”
靠坐在軍艦甲板的長椅上，頭頂的溫暖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大海咸濕的氣味，瀰漫在天地，帶着微微的苦澀，與淡淡的回甘。
庫贊單手撐頭，看似隨意懶倦的眼神下，眼睛卻一直流連在旁邊姜語的臉上。
十年沒見，她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這眼睛還是這麼明亮，嘴邊的酒窩也還是這麼甜，……用眼睛貪婪刻畫姜語面貌的庫贊心想。
“我不知道”
抬頭看天，自庫贊來到后就露出開心微笑的姜語，面上露出苦笑。
她的手無意識的勾勒佩劍上的花紋。偏頭眼睛認真的看向坐在她旁邊庫贊道：
“我說……對於你們是十年的時間，但對於我來說那天發生的事，還是昨天，你相信嗎？”
“落到那道縫隙里，我也不知道會從十年前穿越到十年後。”
姜語也沒有說謊，她在這個世界的前一天，還真是十年前白鬍子海賊團與百獸海賊團交戰的那一天。
穿越過一次已是奇迹，姜語來到這個世界安穩過了十多年，也從沒有想過還會有在穿越的一天。
再次回來，姜語激動開心的同時，心裏也有些惆悵，她莫名其妙就缺席了十年的光陰，十年足夠發生太多的事，也足夠讓她這個老人成為了歷史。
辛苦打拚的一切，一朝之間化為烏有，總是讓人不爽的。
“我相信。”
庫贊深深的看着垂下眼角，情緒低落的姜語，用力的點了點頭。
姜語說的這個理由荒謬，但庫贊卻是相信的。因為這十年庫贊從沒有放過尋找姜語的消息。如果不是真的發生這麼奇特的事，庫贊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沒有得到姜語的消息。
只要真的活動在這個世界上，憑海軍的關係網不可能不知道一點消息。
庫贊對於小夥伴一夢十年的神奇經歷，初始驚訝，但很快就平淡接受了。
因為，歸根結底這就是一個很神奇的世界，像惡魔果實，巨人族，長腿族……這種屬於傳說中的東西比比皆是。動可蹈火，劍可披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強者都很多。
一穿十年，比起活的的食物，會說話有智慧的動物，算什麼。
做為海軍大將，閱歷豐富的庫贊同學，心理接受力還是蠻高的。
而感受到庫贊自然態度的姜語，心情也不錯。這種事本來十張嘴就說不清，庫贊能自我解釋，自我腦補，真是再好不過了。
吹着涼涼的海風，秋日裏的太陽簡直能將人的骨頭曬酥。舒服得眯起眼睛的姜語，和庫贊相互依靠在一起，一時好像回到十多年前他們還在海軍本部的時候。
那時，每天最多的就是訓練，考慮得最多的也是今天食堂飯菜怎麼樣。
真是美好得讓人懷念啊！。翹起嘴角的姜語，望着大海的眼中，發出層層粼光。
……
…………
“阿語，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回海軍本部嗎？”
“嗯！！我想先去東海看看。”
“等事情做完了，我會立刻回海軍本部的。不要擔心啦。”
姜語仰靠在軍艦的船欄邊，看着水手們將她待會要用到的木船放進大海。隨即拍了拍庫贊的肩膀。
“有什麼事，不能先和我們一起向海軍本部復命，再做嗎？”
庫贊仍沒放棄，想再做一把努力。
“戰國元帥，卡普先生他們要是知道你沒事，肯定會很高興的。”
“我會和他們通電話的。！”
姜語晃了晃安靜毫無存感的趴在她肩膀上的電話蟲，臉上笑意盈盈，態度卻始終很堅決。
旁邊的黃猿，早看出姜語是那種心如磐石不會隨便改變主意的女人，可惜他平日裏最是精明的同僚就是看不穿。
果然美人懷，英雄冢！什麼情啊！愛啊！就是禍害人。看看這個黏黏糊糊的男人，有誰會相信這是那個冷若冰山下手無情的海軍青雉大將。
對比這個沉浸在苦海里的同僚，黃猿對於自己單身，心中竟然產生一絲詭異的驕傲感。
不耐煩庫贊的墨跡，衝著仍不甘心的庫贊白了白眼，然後黃猿笑着對姜語道：
“真傷心。我剛到姜語醬就要離開了。”
黃猿眯着眼，做出一個捂着胸口的姿勢。
“哈！哈哈！十年不見，波魯薩利諾，真的越來越會開玩笑了。”
“我可沒從你眼裏看出什麼傷心。”
看着笑得沒心沒肺的姜語，黃猿臉都青了。果然還是那個姜語，戳人氣管的功夫還是一如既往的行。
本來還想客套幾句的黃猿，頓時沒好氣的趕聲：
“你要走，就走吧！別耽誤我們的功夫。”
“好啦！我真走了。”
姜語也果斷，瀟洒的沖他們和一旁的澤法老師擺了擺手，然後動作利落的跳入已經入了海的小船。
船不大，但設備還不錯，在姜語起動后，立刻就猶如一條白線像遠方飛去。
放開拉帆的繩，站在甲板上看着越來越遠的軍艦，和上面已經成了黑點的人。
姜語唇邊綻放出純粹燦爛的笑意。
“我很幸運啊！”
很幸運還能再回來。
很幸運在這個時候回來，能改變澤法老師的命運。
也很幸運還能再見到你們，我的摯友，我並肩作戰的戰友。
……
…………
“別看了。人已經走遠了。”
看着前面幾乎要立成望妻石的好友，黃猿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抽，然後沒好氣的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視線一直在海域前方的庫贊，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黃猿放在他肩上的手，然後黃猿頓時如被針刺了一般迅速收了回去。
“有必要這樣嗎？”
甩着結了一層冰的手，黃猿衝著庫贊氣乎的瞪大眼。
庫贊沒理。因為他知道有些人，越理他就越來勁。
一直安靜看着姜語的船隻徹底消失在海平面的盡頭，庫贊才抽眼看向另一邊的澤法。
這一看庫贊頓時皺起了眉頭。之前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突然出現的姜語身上，在此刻他才注意到澤法的不對勁。
心中有疑，庫贊接着注意到澤法臉上的變化，距離上一次見到澤法庫贊也只有一周月時間，短短一周的功夫，澤法老師竟然就像是老了十歲一樣，不僅眼角額頭上的皺紋多了也深了很多，臉上也有明顯滄桑冷淡，尤其是那雙曾經犀利得讓無數海賊都打抖的眼，一下子竟然就深深陷入眼窩，像是一個真正的遲暮老人
這種變化讓庫贊吃驚的同時也很擔憂。
“老師發生了什麼嗎？”
“沒事！”
低垂着眼的澤法冷淡的回了一聲，就顧自轉身進入船艙。
而後面的庫贊與黃猿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擔憂與凝重。
黃猿粗重有細，作為四個弟子中與澤法最不對頭的人，對於澤法的情緒也最為敏感。
他環顧了四周，注意到船上那群新兵營學生，表現得故意正常下的緊張慌亂。
……
…………
“姜語回來了！！”
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在海軍特意的造勢下，在澤法他們遭襲的第二天，伴隨着愛德華威爾布母子死亡的消息。
有關於曾經海軍最年輕中將柑滄姜語重新歸來的消息，如被點燃了的稻草一樣，猛烈燃燒而來，而且那燃燒的速度僅僅只是半天的時間就已布遍整個大海。
“這……”
“怎麼可能。”
“不是死了有十年了嗎？怎麼突然又活了。”
“就是！我們鎮上還立了她的雕塑了。”
“不會又是那些為了提高銷售量，就掛羊頭賣狗肉，盡放虛假消息的無天良報社吧！上次我還在他們的報紙上看到過，……說什麼海賊團哥爾D羅傑沒死，還有了孩子。”
“我也看到過說什麼，世上有天堂，還有長翅膀的天使。我去tm的，這童話故事老子五歲就不信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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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短小了。╮(╯▽╰)╭想睡覺，明天在碼。
據說明天我們這邊會下雪，說不定雪中更有效率。
么么么噠。
謝謝“噢耶哦也”和“塵煙墨雨如墨染”“blacktea（紅茶）”三位小天使的地雷。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