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蘇丹寧進樊府
蘇丹寧忙說道:“我說我說,我叫蘇丹寧。”
兩個男子互相看了一眼,似是沒想到她這麼輕鬆就招了。
“說!誰派你來暗殺少爺的?!”
暗殺?樊樹晟?
“兩位兄弟,你們搞錯了吧,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罷了,怎麼會是個殺手呢?”
“還敢狡辯?!手無縛雞之力?你唬誰呢,把我們幾個弟兄都打趴下了,還不老實交代!”
我去,大兄弟,我怎麼就把他們打趴下了,明明是我差點被圍攻好吧?
“不說是吧,上烙鐵!”
“我說我說!首先,我不是殺手,要是真的殺手來,你們那幾個小兄弟早歇菜了。我只是普通的女子,是你家少爺先出口傷人,我才動手的。”
“我家少爺從小溫良恭儉,禮讓謙卑,怎麼可能出口傷人!再撒謊仔細你的皮!”
蘇丹寧:“?????”
這位兄弟,你是不對你家少爺有什麼認知上的錯誤?
“不招是吧?上烙鐵!”
“等等等等!”蘇丹寧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帶着些銀錠子,忙掏出兩個來遞給他們說道:“給個面子嘛大兄弟,你們天天在這待着也累了吧,買點酒吃去。”
兩個人將銀錠子收下,隨後說道:“看你也不像殺手,等會聽少爺的吩咐,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兩個人說完便走了出去,將門關上,只聽“咔嚓”一聲從外面將門鎖死了。
“什麼?蘇姑娘被樊公子抓走了?”宣陽皺眉說道。
櫻兒忙點頭哭着說道:“是的,都怪我,沒有保護好蘇小姐。”
宣陽站起來,在房間裏四處踱步着想對策,櫻兒一直止不住的哭,心裏別提多內疚了。
良久,宣陽坐下來喝了口茶說道:“沒有辦法。”
櫻兒愣了一下,抬頭看她。
“惹誰不好,偏偏惹了樊家,我們這種下等人家連人家門檻都進不去,更別提救人了。”
櫻兒忙說道:“老爺也沒辦法嗎?”
“你想的也太簡單了,且不說老爺有沒有法子,她蘇丹寧非親非故,不過是老爺店裏的個員工罷了,說白了也就是個下人而已,老爺憑什麼為了她去冒那個險呢?何況老爺就算真有心去救,也未必救得出來。”
宣陽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櫻兒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很快,她想到了一個法子,雖然有些不妥,可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只要能救出蘇姐姐,幹什麼她都願意。
未時的梆子才剛敲過,樊府的燈火已經陸陸續續點上了。
樊夫人坐在西院正房堂屋內的紫檀軟榻上閉目養神,桌前的浮紋茶碗裏正緩緩向外冒着熱氣,隨時會有丫鬟換上新茶。
樊夫人正思索着府上五日後春秋大宴的具體事宜,只聽丫鬟碧月在外面報:“太太,少爺回來了。”
怎麼今兒的這麼早就回來了,樊夫人正納悶着,只聽着碧月支支吾吾地說道:“少爺他……身體抱恙,恐不能來請安了。”
丫鬟語聲未落,只聽得一聲爽朗尖利的笑聲傳來,門豁然被打開,一個衣着靚麗,樣貌可人的女子走了進來,嘴裏還不停地嬉笑着。
此人正是樊夫人的長女樊秋月。
樊夫人一見她這樣,抿嘴皺眉說道:“你個瘋丫頭,又遇到什麼事了,跟你說了多少次,女兒家就該有個女兒家的樣子,你這樣笑不避齒,成何體統!倒讓你那些弟弟妹妹們看了笑話!”
女子聽她這麼說,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道:“不過是笑了笑,瞧你,大驚小怪。”
樊夫人眉頭深陷,微怒道:“與長輩說話,一點禮數都沒有,等你將來嫁了出去,倒讓人家說你沒家教!丟了我樊家的人!”
“知道啦!”女子一屁股坐到案幾前的圓墩上,將披帛和外衣褪去搭在雕花架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樊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着。
正喝着,女子似是想起了什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口內的茶水也盡數吐出。
屋內一直垂手侍立的丫鬟,忙拿來水盆毛巾為女子擦拭,另一個丫鬟蹲在地上擦地。
樊夫人生氣地說道:“還說不聽你了是不!”
女子擺了擺手說道:“娘,你猜怎麼著,樹晟那兒剛回來,我正巧從園子回來,碰了個正着,哎喲!笑死我了!”
“怎麼了?”樊夫人關心地問道。
“他被人打了個鼻青臉腫回來!問魏坤,他悄悄與我說是半路將人老人撞了,不高興說了兩句,結果,竟出來個女子與他較真兒,樹晟又污衊是人家撞得,結果,哈哈哈哈!”
“你好好說話,別人還沒聽清呢,自己倒先笑個痛快!”樊夫人不滿地說道。
“結果那女子也不是好惹的,竟直接動手打了樹晟,他們一干人,還干不過人家一個弱女子!哈哈哈哈!”
樊夫人一聽,忙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就要往雲開苑走去。
“娘,你還是別去了罷,他現在啊,臊着呢!”
樊夫人沒理會她的嘲諷,徑直向樊樹晟的院落行去。
且說樊樹晟這邊正在屋子裏上藥,給她上藥的正是她的正房媳婦余氏。
“哎喲!疼!你輕點!”樊樹晟齜牙咧嘴地說道。
余氏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
“啊!”樊樹晟凄慘地叫道。
“給你上藥你還嫌我手重,這麼大一個男人,還能讓個女子欺負了,我都替你臊毛!”
“都跟你說了那不是普通的女子,絕對是別人派來暗殺我的!你個婦人家懂什麼!”
余氏聽着又一巴掌呼在他背上。
“哎呀!你要謀殺親夫啊!”
“我不懂,你懂?等會老爺看到了,看他怎麼教訓你!”
話音未落,只聽外面的人報:“老太太到——”
樊樹晟一聽樊母來了,忙穿好衣服,余氏起身迎接。
“娘,你怎麼來了!”余氏說道。
樊母一進來便問道:“樹晟呢?”
余氏轉身向裏屋看去,樊母忙走去問道:“樹晟,你怎麼受傷的?”
樊樹晟羞愧難當,不好說出事情經過。
樊母心疼地摸着他的傷處,問道:“還真是被那女子欺負了?”
樊樹晟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