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 以命為賭
說著唐羽速度突然快了起來。
腳下生風，空間錯落，腳下歲月長河在逆流。
向著宇宙的邊緣而去。
白髮男子眼中泛起了一絲不解:“你要如何去驗證這方宇宙的真假？”
其實他也在懷疑這一方宇宙的真假。
畢竟他和唐羽經歷了太多了。
以往的他，所想的不過就是覆滅那一方黑暗罷了。
如今的他似乎也對這個世界好奇了起來。
只是知道越多也就越透痛苦吧。
歲月長河有着時光碎片飛來。
那是一個農夫。
他**着山神，脖子上披着一條毛巾，他手裏拿着農具，正在耕種。
額頭上滿是汗水，時不時的用毛巾擦一下，轉而揮動着農具，忙碌了起來。
在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孩童，在田間玩耍，孩童臉上滿是泥土，只是卻露出了純真的笑:“爹，山的那面是什麼呀？”
農夫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憨憨的笑容:“山的那面還是山呀。”
“哦。”小男孩的應了一聲，再次在泥土之中玩耍了起來。
看着四周飛濺的光陰的碎片。
唐羽微微眯了眯眼睛，呢喃的說道:“山的那面還是山，但和這裏不一樣的山。”
他放慢了腳步。
甚至在光陰長河之中駐足了一下。
看到了多年以後的那個孩童。
他也已經垂垂老矣了，坐在了昔年他曾經所熟悉的地面上，呢喃了起來:“山的後面還是山，但也不是山。”
“如果沒有走出這裏，沒有懂的那麼多，我會成為一個很出色的庄稼人，和父親你一樣的。”
“但我卻懂的了那麼多，所以我也變得很痛苦了。”
聞言，無論是唐羽亦或者是白髮男子，都微微一顫。
只是唐羽卻在沒有停留。
伴隨着他在歲月長河之中邁出一步。
那個身影，沾滿泥濘的身影跌倒在了歲月長河之中。
轉而被歲月長河襲來的畫面再次覆滅湮滅。
唐羽嘆息了一聲，在沒有回頭，而是在歲月長河之中加快了腳步。
“你到底要如何驗證這方宇宙的真假？”白髮男子不解的問道。
驗證這方宇宙的真假，那麼就是打破這方宇宙。
可是以唐羽如今的實力，根本超越不了自我道的。
所以他依舊還是被困在這方宇宙之中。
唐羽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我的命。”
白髮男子一怔，緊接着失聲說道:“你瘋了。”
這個傢伙是不是瘋了？
竟然要玩的這麼大。
凝視着四周歲月長河之中閃爍的光景，有着自己的身影，偶爾從中一閃而過。
看着昔日的自己，唐羽嘴角微微動了動。
“朝聞道，夕死可矣。”唐羽淡淡的說著:“黑暗的最初那位最初的存在，遲遲沒有動手，但是我能夠感覺的到，它似乎也在關注着我。它同樣也箱套在等着我成長起來，和宇宙道彼此對抗的那一刻。而它等的應該就是這個機會的不吧。”
唐羽低着頭，嘿嘿一笑:“還有，萱兒的問題你你應該知道。無數分身散落萬千宇宙。兩兩不想見才對，但是這個世界出現了太多的萱兒，又或者在我的身邊，出現在了太多的萱兒。”
“在一個，她們之間的彼此的記憶竟然是相連的。”
“以往應該從來沒有過，然而現在卻如此。”
“在她們的之間定然有着一個牽連了。”
說著唐羽嘆息了一聲:“你說這個牽連有沒有可能是我呢？”
白髮男子沉默，好半道:“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真的猜錯了，賭錯了，以你的生命這般為賭注的後果是什麼？”
唐羽眼中泛起了一絲疲憊，沒有說話。
“你累了，你雖然想要以此在探查這個世界的真相，但未嘗不是你所想要的一種解脫？對嗎？”白髮男子看着唐羽，他的聲音不由的大了起來。
白髮男子心中滿是複雜。
曾經他將希望交給了唐羽。
那時候唐羽知道了這些的時候，甚至對着自己的破口大罵，說自己是一個逃避者。
那麼現在呢？
唐羽也要走上這一條路嗎？
以自己生命為代價，去看一下世界的真假。
縱使失敗了也沒有什麼。
也許在他的內心之中。甚至有着一絲的期望，希望自己失敗吧。
然後趁機將自己葬下。
聞言，唐羽腳步頓了頓，牽動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我不是你。”
白髮男子一怔。
只聽唐羽繼續說道:“無論是什麼，我都會繼續走下去的。哪怕只有我自己，我也會走下去的，哪怕有一天真的尋找不到那些凋零的，逝去的，我也只會認為自己不夠強，那時候我更會走下去。”
白髮男子愣了片刻，嘆息着說道:“你比我強。”
“我已經比你強了。”唐羽淡淡一笑，他從歲月長河之中而出。
看着眼前的宇宙的屏障。
唐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這就是宇宙的屏障。
突破這裏，就可以進入到了另外的一方宇宙了。
也不知道另外的一方宇宙如何？有着怎樣的景色呢？
怪不得人都這麼喜歡探索未知。
就連他甚至都有着那麼一絲絲的好奇了起來。
白髮男子突然笑了一下，笑的有些苦澀:“這裏宇宙的屏障了。”
不知道為什麼，白髮男子感覺到了自己最近越發的疲憊了下去。
他知道，這是唐羽的神魂在無形之中吞噬着自己。
縱使是唐羽察覺到了這一點。
甚至以強大的法力，將其隔絕。
可卻也無濟於事。
因為這是本能的反應。
彼此的神魂相融，是無法逃避的。
所以白髮男子在這個世上存在不了多久了。
不過於白髮男子而言，並沒有什麼。
生死枯榮，本就是常態罷了。
況且如今的唐羽已經成長了起來。
他是很欣慰的。
察覺到了白髮男子的異樣。
唐羽不易察覺的微微皺了下眉頭。
是的。
很久以前唐羽就感覺到了這種詭異的變化。
自己的神魂竟然開始不受控制的吞噬着白髮男子僅剩的最後的神魂真靈。
從察覺到的時候，他就以法力將其隔絕，想要阻止自我神魂的吞噬。
可隨着自我神魂的強大，根本就阻止不了這種吞噬。
因為這是神魂的一種本能。
其實一旦融入白髮男子的神魂，他會更加強大的。
可那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