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闖他鄉(14)
由於本國對男女大防十分看重,未免落人口實,他們之中的女子都是矇著面的。
“走吧,我們上山去。”
為了緩解尷尬氣氛,顧盼先呵呵一笑,指着那山頂說道。
“走吧。”
眾人一道上山,顧盼練武這麼些天也是有所成效的,最起碼體質方面大大提升了,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辣雞。
謝沐作為武館師傅,體力也是一等一的好啊,可是顧詠思還是緊緊跟在她後面,兩人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是總能看出點不一般來。
另一邊,傾城公主走着走着逐漸有些乏力了,喘氣聲也有些明顯。她平日裏在宮中都是嬌生慣養的,這樣很正常。
“公主,你是不是累了?我們可以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顧盼刻意湊近她,低聲問了一句,也是關心公主的身體嘛。
沒想到傾城卻是燦然一笑,十分堅定地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可以繼續。”
說著,她便步子邁的更大了一些,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還能走。
後面的謝英忽然一臉輕笑着叫顧盼,顧盼也就應了一聲回頭,被他叫到後面來了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嘿,你二哥和我表姐不一般啊。”
說著,他弔兒郎當地輕輕挑眉,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令他十分興奮的事情。
嘖,連他也看出來了,不過這也算是很明顯了,畢竟顧詠思那個護妻心切的樣子,都不理會後面的人了,肯定能看出一點端倪的。
“你知道就知道了,千萬別說出去哦。”
顧盼想着他倆似乎還不想公開,那自己也要替他們盡量瞞住這件事。
“行啊,我小爺我當然知道。”
只見謝英一臉驕傲,眉頭也不安分地動了起來。
驀地,忽然聽到了啊的一聲,傾城公主似乎有一步沒有踏穩身子不可控制地向下方傾倒下去。
就在這時,她身旁的顧陽羽忽然眼疾手快攬住了她纖細的腰,傾城公主才不至於往下面摔去。
後面的顧盼看的一臉懵,她本來想出手扶來着,結果反射弧太長了根本就來不及,還要大哥眼疾手快啊。
嘖嘖,這裏就抱上了,進展神速啊。
顧陽羽忽然意識到了這不太好,看公主已經站穩了,便輕輕詢問了一聲:“公主,臣失禮了。”
驚魂未定的傾城公主怔愣在原地,眼中綻開一抹不可思議的情緒,有一點小小的竊喜。
畢竟……剛才的抱也是貨真價實存在的。
“無妨,多謝顧公子。”
嘖,這兩人之間感覺有一點火花啊,顧盼感覺這事應該能成。
她有幸看到了顧陽羽眼中一閃而過的眷戀神色,看來大哥對公主可能不是公主以為那樣沒有印象的,這樣一來就好辦很多了。
終於,他們一行人抵達了山頂之處,那座禪院極為惹目,一下子就看到了。
小和尚一看到顧盼就走上前來,似乎經常見到她:“顧施主又來了啊,今日還是老樣子嗎?”
的確,顧盼平時沒有事經常來這樣逛一會兒吃一吃齋飯,簡直不要太美妙。
顧詠思倒是饒有興緻地看着她:“沒想到你經常來這樣啊。”
回以得意的一笑,顧盼輕輕挑眉。
“那是,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轉眼她也吩咐了那小和尚一句,說多加一點菜,人多怕不夠吃。
禪院的環境十分清凈雅緻,人也不多。
用餐的時候,正準備開始了,公主身邊的婢女見公主就要動筷,連忙制止住。
“公主你忘了,這些飯菜還沒驗毒呢。”
本國皇室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用膳以前必須用銀針試毒,不然不能吃,他們外出也是隨身帶着銀針的。
本來傾城公主因為剛才那個寶寶心裏甜蜜的很,都快忘記這茬了,沒想到被婢女偶然提起了。
一時之間,他們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正要夾菜的手也紛紛拿了回去,似乎在等待傾城公主下一步的動作。
傾城並不想這樣的,她想有自己真正掏心掏肺的朋友,她很享受和這群人相處的感覺。
原本也以為……他們和自己是一樣的,可是現在又忽然覺着一點也不一樣,隔着森嚴的皇室規定,如同枷鎖一般沉重。
原本靜默無聲的顧陽羽,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輕咳一聲:“請公主驗毒。”
他的嗓音清清淺淺,如同夏日裏一陣涼風沁入了公主的心中,令人心曠神怡。
也讓傾城從下不了台的局面,一下子給了她樓梯下,她便順理成章地要身邊的婢女試毒去了。
顧盼在一邊看着,越看越感覺這倆人好有感覺是怎麼回事?都不要她動手撮合的,只要兩個人出現在一個畫面氣氛就自動浪漫了起來好嗎?
說回正事,皇室規矩固不可破,她畢竟也還是皇室之人,有些事即使不願那還是要去遵守的。
待婢女一樣一樣試完毒以後,傾城便回頭輕聲囑咐了婢女兩句:“走了這麼久都路你也餓了,你先出去用膳吧。”
可是婢女卻輕輕皺眉,似乎有些猶豫,最後看着自家公主分外堅定的神色,也就只好一臉擔憂地出去了。
顧盼十分有眼力見,也吩咐其他不相干的人出去,如此一來他們就不用在別人面前擺那副虛架子了。
沒有他人在場,傾城公主也自在許多,在與眾人的交談之中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明顯,其中也包括和顧陽羽的交流。
兩人逐漸發現志趣相投,都對同一作者的文章感興趣,因此也深談了起來。
視線再轉去另一邊,二哥和謝師傅那裏也十分和諧,二哥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都快要黏在人家姑娘身上了好嗎?
謝沐也難掩笑意,只是比起二哥來說要剋制許多,這兩個人越看越般配是怎麼回事?
只是……謝英在被他小廝找出去一趟以後回來就一臉心不在焉的,感覺發生了什麼。
“謝英,你怎麼了?”
顧盼也是刻意放低聲音問了一句,只是那人長嘆一口氣終究是什麼話也沒說,很少能看見這位紈絝大少爺這樣憂愁的神色啊,真是有點罕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