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架鬥毆

第二天上班精神不振，點名時候少年湊過來，沒有說話，就靜靜的在我旁邊。

看到王晶，王瑩瑩奸計得逞，一臉得意。

故意轉身在她們看得見的地方拍拍少年的頭，順順毛，湊他旁邊親昵的說“乖，沒事。”

看少年笑顏展開，捏捏他臉上的肉肉。便等組長開完會，散開了。

有了昨天的被帶進辦公室批評的事，我今天就算是閑着，也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工作位置，連去線體鬧着玩都沒去。

期間，陳雪偉和少年趁閑着的時候來找我聊會兒。

接下來的幾天在我沉默中安然度過，不是自己怕事，而是不想其他人陪我挨罵，替我擔心。

雖然沒以前自由些，倒也還能接受。

也不再想亂七八糟的事了，王晶和王瑩瑩是一夥的，那麼到底是誰約誰，那都是他們說的算了。

而且，我相信我的少年。

然而，最近兩天感覺四周有些不對。好像有人在遠處看我似的。可四周看看好像又沒有。

也許是自己嚇自己吧，總感覺自己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該不會是那幾個混黑的大漢吧！發現我根本沒報警，惱羞成怒，找我報復了？

不會吧？

所以開始變的小心謹慎，時不時走兩步路回頭望兩下，有時正和少年走的好好的，突然扭頭給旁邊的少年都嚇一跳，下班的時候人很多，都走着，卻也沒看見可疑的人。

也許是自己有些疑神疑鬼的吧。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幾個人，又把我堵在十二線尾。

“膽小鬼！我以為你有多大膽子，罵一頓就屁聲不敢出，繼續去浪啊！去線體上玩啊，出去玩啊！你好慫啊你”王瑩瑩再次出言挑釁。

看透她了，她也不過是個紙老虎，往往就只諷刺挖苦幾句，可這些話對我來說根本無關痛癢。無視她就好了。

好似見我並不理她，她更肆無忌憚的嘲諷“還有，少碰周峰，把你臟手拿開，他遲早是我的！”

“是你的？你tm好中二啊，怎麼就是你的了！你好大的臉啊！”提到周峰，我不禁怒懟。

“我先說的喜歡他，我先說的要追他！他就是我的！”像是被戳到痛點。

“那我實話告訴你，是你自己作的孽，你那天晚上說的'有個朋友喜歡他'他以為是我，不然你以為以他的性子，他能讓你纏着他那麼長時間，你表白他才知道自己誤會了。是你剛開始就沒有表達清楚！怨不的別人！”

“你撒謊，撒謊！”對面的人眼紅，撲過來就要掐我。

一時不防，被撲倒。

“臭婊子，歸根結底，都怨你！”做我身上就要往臉上招呼。

呵，真是個瘋婆子。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么……

她下死手，我也絲毫不客氣。

她拽我衣服，我扯她頭髮，打的是好不熱鬧。

旁邊的兩位也還覺得頂多是諷刺兩句，逞一時口舌之快，沒想到親眼目睹一場掐架。瞬間慌了，就趕緊去拉王瑩瑩。

兩人打架打的正歡，誰來勸都打，最終的結果就是再一次和辦公室里的人見面。

這次情節嚴重，車間裏打架鬥毆。科長都親自來了，通報批評警告處理。要是再犯直接開除！然後又是一頓嚴厲批評教育。

可自有上次的教育，一回生二回熟，沒有上一次站在辦公室被圍觀的無地自容感。

雖然又連累了組長陪我接受批評，不同的是，我這次拉了三個墊背的。看着旁邊三人低頭無地自容的樣子，心底惡趣快感滋生。她們三個都是車間混的還有頭有臉的，今天跟我一起丟臉丟盡，無非也是一種心理報復。

“嘶~輕點”面前少年拿着棉簽給我臉上擦傷，左臉頰被捶了一拳，嘴角打破皮了。這會兒少年悶不吭聲的給我上藥，看我喊疼，頭也不抬繼續上藥，雖然怪我魯莽受傷，可手上力道輕了許多。

“你……”上完收回手，不贊同的看着我。

看他有話說，望望有收回。

“下次想打架，叫上我！”滿臉都是關心沉重表情。對於我被打幾拳的事耿耿於懷。

噗…這少年，真是……

瞧他認真臉，不像玩笑，收起嬉笑神色，重重點頭，並保證下次不會了。才久違看到他笑臉。

笑起來眼尾的紅痣艷艷生輝，好像身邊所有的事都變的不重要了，嚴肅沉重一點也不適合他。

希望他一直是這樣笑的放肆自由的陽光少年。

許傳超被上級再次嚴厲批評，說他手底出現打架群毆事件，正式組長被降成實習組長。

平時溫和好說話的許傳超最近也變得有些低氣壓。壓力也着實很大。

所以整個線體都因為幾個人變得低氣壓。

最近不要惹事的好。

時間荏苒，轉眼時間過去小半月，又到了二月一聚會的日子，雖然現在進廠的一撥兒接一撥兒的，線體上新人有接新人的，可現在除了少年和幾個熟人，也不想和其他人往來，更不想逼自己再去認識人了，交朋友本就沒什麼意思。

可少年卻是線體老人也從沒缺席，要是我不去，那不就正合那幾個娘們的心了，怎麼可能讓她們得逞呢。

就算是鴻門宴，老子也得去走一遭。

果然，還真是鴻門宴。聚會期間，王瑩瑩依然是左右逢源，四處調笑敬酒。雖然和孫彪之間氣氛奇怪，期間沒說幾句話，可線體上的人都是人精，都不去打聽說這回事，好似沒看見和往常的不同。

坐在角落雨哥和少年中間，一會和少年說說話，一會和雨哥對個杯，盡量不惹事，也不出風頭。

看着聚會上現在大多是新來的人，像我們剛來的時候一樣，費力的卻不遺餘力左右逢源想要融進集體。膽小着摸索，趨炎附勢的傻笑攀上老人的模樣，難道就是我們之前的樣子嗎？

是不是在我剛來聚會賠笑的時候也有像我現在這樣的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當時遠遠的看着，心裏默默的感慨懷念呢。

許是見我好久不說話，少年低頭湊過來，喊了我兩聲，見我醒神，溫和笑道“發什麼呆呢，想事情？”

“突然想起了以前……”語氣略沉重。又看見新來的準備表演個對瓶吹，輕笑了聲，“其實，那段時間，我想，如果時間永遠停留也很好……”

少年沒說話，卻感受少年溫和的手放在手背上，一個小小的動作，給人撫慰鼓勵。

看向少年的清亮杏眼，無數次暗嘆少年的眼睛真美，一不小心就陷進星河裏。

“你很好，永遠不要自我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