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地瓜
回到家后,楚怡讓紀仲川把一袋子地瓜提進房間,然後就把他支出去,她拿着地瓜和桶進了空間。
她一路上想過了,地瓜屬於耐旱作物,但播種一般是在夏季,現在大冬天,雖然是在室內種,就好比現代的溫室大棚,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活,所以為了提高成活率,她決定先把這些地瓜用靈泉水浸泡一段時間,然後其他的就交給會種地的人干吧,比如譚小翠。
楚怡把地瓜一個個扔進桶里,看靈泉水沒過它們,她想她也只能幫到這裏了。
楚怡留了一些地瓜在空間種下,其他的都拿給了譚小翠。
“買這麼多地瓜回來做什麼?還是抽芽的。”
譚小翠看完袋子裏的地瓜,用一副她是敗家娘們的表情看着她,看她的眼神就像要吃了她一樣。
“娘,這是買來種的。”
楚怡細細跟她說,“娘,地瓜耐旱,雖然現在不是它播種的季節,但是如果我們在室內種呢,室內暖和,興許它們能成活呢,如果能成活,那就是救命的東西。”
譚小翠本來還一臉怒容,但她越是聽楚怡說到後面,臉上就越正經嚴肅。
地里刨食的她,很容易就聽懂了楚怡的意思,她從袋子裏拿出一個地瓜,天氣這麼冷,這些地瓜上的芽還帶着一股抖擻的精神勁,芽嫩綠嫩綠的。
“這些芽兒怎麼會這麼嫩?”曹紅詫異地問出聲,有些稀奇地拿着地瓜看。
問話的人,楚怡該叫她二嫂,是紀仲海的媳婦。
當然是泡了靈泉水的緣故,在屋子裏的幾個女人都看向她的時候,楚怡一副一問三不知,她只負責買的表情。
譚小翠看了很久,終於出聲,“既然都長芽了,那就試試吧。”
“現在你們幾個去收拾收拾雜物房,然後架些爐子在裏面。”
“娘,那是要把雜物房耙成菜地嗎?”三嫂桂香鳳問譚小翠。
譚小翠看向楚怡。
她這一看,一二三個嫂子都看向楚怡。
楚怡:“……從外邊挑些土回來比較好吧,更省力。”而且外邊的土質因為常年種地的緣故可能會肥沃些。
譚小翠點頭認同,“那就從外邊挑回來。”
“晚上讓他們幾兄弟一起去挑,偷偷的,先別驚動別人。”
譚小翠心裏想的是,自家發現的救命法子,沒必要讓別人知道。
到了晚上,一家人出動,都擠在雜物房,窗戶都糊緊了,密不透風,雜物房裏熱浪滾滾,楚怡數了數,放了四個爐子,還有幾個炭火堆。
從挑土到下種,在雜物房待了好幾個小時,終於弄好了。
其實楚怡看着眼前這陣仗,她想說如果有油布,用油布把種着地瓜那一塊圍起來,可能會比放爐子效果好。
忙活了一晚上,楚怡想洗澡洗頭,但是紀仲川也一直在房裏,她沒辦法進空間。
所以說,水源問題也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太累太困,楚怡顧不着想這些,一沾床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怡就出發去隔壁村找楚芳,她要送地瓜過去給她,因為不放心,紀仲川和大隊長請了假,也跟着去。
他這幾天在村裡挖水井,已經連續請了兩天假了,楚怡隨他,她從空間裏拿了一串芭蕉,剛好紀仲川可以當個免費勞力。
“……我吃一個?”從鎮上回來后,在短短兩天裏,紀仲川也吃過芭蕉,但是和他想像中的味道差了很多。
這幾天一直念着這個味道呢,看見楚怡拿出來,他的心就蠢蠢欲動了。
因為是給楚芳的,他還知道問一下楚怡,小心翼翼帶着點期望。
楚怡就無語:“…吃唄。”
還能不讓他吃?楚怡看他的目光就像在關愛一個孩子,還是憨的那種。
紀仲川一邊吃一邊問她,“是這個味道,我這兩天怎麼吃吃出來都不是這個味道,你從哪拿的芭蕉?娘那?”
那天從八樹山上背了很多芭蕉下來,回來之後每房都分到了兩背簍,放在他們房裏的芭蕉,紀仲川試過了,但是味道不對,他以為是從譚小翠那拿的。
楚怡搖頭,“不是,從哪拿的我不能告訴你。”
楚怡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讓紀仲川摸不着頭腦,不過,他也從這話里明確知道了,楚怡這是有秘密了。
而且看樣子他是還不能知道這個秘密的,那他不問就是,他不急於知道,不過。
紀仲川抿了抿唇,問了一個問題,“那……你那裏還有芭蕉嗎?”
楚怡挑眉,她剛才那話其實帶了點試探,她對紀仲川的反應還算滿意,“你猜。”
紀仲川看着楚怡生動的臉,半晌憋不出一句話,兩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悶聲往前走。
到了楚芳家,楚怡把抽芽的地瓜給楚芳,和她說了紀家昨天已經下種的事,也讓她儘快下種。
楚怡直接讓楚芳在地瓜地里蓋上油布,“架爐子用的是炭火,炭火費柴,所以姐,你不如直接就在上面蓋油布,效果可能會好一點。”
根據溫室大棚的原理,這樣是肯定有用的,至於用爐子烤,應該和燒炕原理差不多,有沒有成效,楚怡也不知道。
不過那是譚小翠提出來的,她就沒有提出異議,凡事都要折騰嘛,折騰多了,可能最後比她還懂。
另外,她也覺得譚小翠說的也挺有道理的,興許兩種辦法都有效呢。
自從種下了地瓜之後,譚小翠就一整天一整天地待在雜物房,伺候它的地瓜。
楚怡偶爾也會來一趟,想看看靈泉水泡過的地瓜種下去會有什麼效果,中途楚怡還偷偷澆了一次靈泉水。
只可惜,一連幾天,也沒見有什麼動靜,現實世界和空間到底不一樣,楚怡只能等。
農曆28這天清晨,沉睡中的人被雀躍的歡呼聲吵醒,很多人被告知水井打通了,打了百十米深,終於見水了,村子裏沉寂蕭索的氛圍終於有所緩解。
“終於出水了,那我可要好好洗個澡。”
“是啊,我要喝個痛快!”
“……”
可是水井邊上嘰嘰喳喳討論的人卻隨着等待的時間越等越不安,因為除了剛開始的水花,水井就再沒冒過水,之前冒出來的水花,甚至在這等待的時間裏,已經幹了。
這個結果,在楚怡意料之中,她看着村裡人帶着希望來又帶着失望走。
其實她也挺難過的,雖然她有空間,但是她也真切感受到乾旱缺水帶來的不便與困難。
紀家現有的水也已經不多了,再怎麼省也只能挨一兩天。
過年也過得安安靜靜的,出門拜年的人少,反而都是往山上跑的。
楚怡拉了個孩子問,“你們跑什麼?”
“去山上搶地盤啊,誰搶到就是誰的,在那地盤上找到的東西就是誰的。”
楚怡放過那個孩子,轉身去找紀仲川,她沒忘記,他在山上養了雞。
“沒事,平安已經把雞抓回他家了,過完年再放回去。”紀仲川語帶安撫。
“剛才我看見村裡人都跑上山去了,說是搶地盤。”
紀仲川擰眉,“去就去吧,我再去鎮上買些糧食。”再過些時候,糧食可能就有市無價了。
紀仲川出門時還碰到了他三哥,兄弟倆對視一眼,沉默地一起走。
紀仲川出門后,楚怡去看了看地瓜,順便取暖,紀家除了床,就雜物房那裏最暖了。
她在裏面看見了譚小翠,想起她需要她幫忙的事,就問,“娘,你會做衣服嗎?”
“怎麼?”
“我想給肚子裏的孩子做兩件小衣服,可我不懂把握尺寸。”重要的是,她想給自己做兩件內|衣,但她不會做針線。
譚小翠嘴上還是沒放過她,“懶得像條蟲,”說完她才說,“你拿布料過來,我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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