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 長生悖逆奪造化 男兒豈能跪強權
三八長生悖逆奪造化,男兒豈能跪強權
神虛聽了,頓時有些欣慰的笑了,似乎純正與純機的話正中下懷似的。純凈見了頓時心中暗惱林嘉尓不識時務,正要開口的時候,卻聽見大殿之外傳來一聲冷哼,一個眨眼,便見殿內多了一人出來。
定眼一看,不是他純凈自家師傅還能是誰?心中頓時一喜,率先就作揖躬了下去,其他在殿內的純字輩諸人見了,合著後頭才反應過來的林嘉尓也齊齊作揖施禮。
神清神情冷峻的很,一雙銅鈴眼般大小的眼睛,似若輕飄飄的掃過林嘉尓,雖然他不曾使用法力,然而他這等元神級數的高手,就算只是內神境界的人物,哪怕只是一眼也讓林嘉尓這個小小的入殼弟子感覺如墜冰窟一般。
而當神清看到被縛在地上的乾光,更是不悅,冷哼一聲,正要抬手解了乾光的禁制,卻被神虛笑着打斷:“師弟不得輕動了,我知道你愛惜自家這個寶貝徒孫的很,只是方才純機師侄也說的甚有道理。這等幾若欺師滅祖的事情,若是處理不當,卻是事關我青城氣運興盛啊。”
神清聽了半分神虛的面子也不賣,只是冷冷一笑說道:“師兄這話說過了,什麼欺師滅祖。我青城派倒還沒聽說過有小輩的欺到長輩的頭上去了。這幾千年來,青出於勝於藍的又不是沒有。”頓了頓,又看了林嘉尓一眼,說道:“我倒是聽說神元師兄這個弟子不的了的很,自打入領了雲水宮的差事,便是一坐半年,半分規矩也不懂,大小事情倒是落到了兩個小輩的身上。成何體統?今天開門頭一遭的執事,便闖了這般事情出來。我看是他這做師叔的想要燒幾把火,卻不料燒過頭了,仗着長輩的身份,欺壓無故小輩才是真!”
純正聽了這話,頓時眉頭大皺,他入門至今也有五百年了,自然是知道這個貌似魁梧,滿臉大鬍子卻取得一個神情字號的師叔是怎樣的護短。按照平常,任是誰,便揭過了事,左右或者是長輩,或者是師兄弟,日後還有幾百年上千年甚至萬年的交際,怎麼也不能頂撞傷了感情,然而今天這等事情又如何還能學往常做法一般?
乾光犯的是什麼事?那是幾乎欺師滅祖的罪行!如果就這樣三言兩語就給接過了,這上下還有序沒有?任是堂堂道門正宗,以後說起來就是誰的拳頭大就誰做主了?那是魔門也不曾這般荒唐無稽!
純正正要出言,卻瞧見了神虛的掃過來的眼光,愣了愣,頓時也只有重新閉上了嘴。
神虛的態度很明確,維護倫理綱常縱然是必須的,但眼下也輪不着你出面——你破丹成就元神之後,便是掌門不二任選,萬萬不能為了一個不入流的人物得罪青城派里的長老!
利有大小,風險有高低,卻是輪不着純正出面——誰說修真便是清靜無為?凡間生靈皆是平等,蓋因都在天道之下!修真之路便是奪天地造化,逆天而行,與天斗,與地斗,與大千世界斗,要生生的爭出一條生路來!
神虛微微有些不悅,只是往常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就罷了,但今天這等過錯還能爭嗎?他不禁微微怒道:“師弟!乾光違反的乃是大錯。我青城堂堂名門正派,別說是冒犯尊長,便是同門爭鬥亦要嚴懲!何況乾光先是欲要刺殺純機,后又是隨口胡謅,明擺着就是仗着有人庇護,才敢如此放肆!今日說什麼也饒他不得!”
神清性情火爆、護短的緊,神虛都只是勉強罩着他的面子了。但他仍然不從,甚至也起了怒意,大喝道:“兀那小子,你堂堂六代弟子,法力低微至此,被自家師侄欺負如此,也甚好意思跑到清靜之地來攪擾,還不跪下!”這一番,明擺着是針對林嘉尓,卻是暗地裏徹底駁斥了神虛。
神虛一聽,面上頓時就一改風輕雲淡之色,面帶怒意,心中道,神清這廝着實過分了,這殿上也不知道退讓一二,給我這個做師兄的一二分面子!
只是他終究執掌青城八百餘年,城府是極深的,知道眼下若是針尖對麥芒,怕自家這個師弟一火爆就破門而出,又有要向一千多年前和自己師傅吵架那樣,出門而去,遊盪了五十多年才歸來,若是這般,豈不是又要笑掉天下人大牙?!
上千年了,神虛乃是極重感情的人物,神清比他晚入門二百多年,可謂是照顧着入門的,深知自家這個師弟的脾氣,怎麼可能為了林嘉尓與他反目相向,將尚好的關係弄僵?
話說回來,神清雖然脾氣火爆,但先是能丹成一品,后能破丹成嬰,倒是與他這脾氣不改,至情至性的道心不無關係。
林嘉尓自然感覺到了神虛的目光,他倒也不怵,仍然眼觀鼻鼻觀心,淡淡的說道:“好教師叔知道,純機入門才一年不到,並非是修鍊不勤,實乃是入門才淺,強求不來。至於將事情鬧到掌門師伯這裏,也着實是無奈之舉,若非乾光欲要謀害於我,師侄便是將冒犯的事情揭過也不難,只是…我青城法度森嚴,師侄着實不敢包庇啊。”
頓了頓,林嘉尓揚起頭來,直視着神清說道:“師叔叫師侄跪,按着情理,師侄怎麼著也要從命才是。只是不知道師叔是要叫師侄拜天、拜地、拜師、拜君,還是拜我青城法度,天道倫常!還是拜師叔的強詞奪理,拜師侄勢單力孤!”
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可就是不能彎腰屈膝,向強權跪拜!
他林嘉尓不是大丈夫,也不曾參加科舉,更談不上入士為士大夫,但他卻絕不折了氣節,只因為他是一個士子!
神虛聽了眉頭一挑,進而有些深思。神清看着林嘉尓那無所畏懼的眼神,也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好一個純機,好一個純機啊!”說完,忽地哈哈大笑。
純正終究看不下去了,再也管不得什麼,直言說道:“師叔,純正本輪不到說話,只是乾光着實犯了天大的律條,便是純機師弟不追究,我這個做大師兄的,也萬萬不能袖手旁觀,定要嚴懲已正我青城倫常法度!”
神清止住笑聲,看了純正一眼,冷哼一聲,轉而面向純機的時候,卻居然露出了笑臉,拍了拍林嘉尓的肩膀,險些讓林嘉尓直接給趴了下去。
只聽他說道:“神元這次倒沒挑錯弟子,是個真性情的人物,也罷,今天老道也懶得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便還是掌門師兄處置吧,走了,走了~呵。”說完,就有一股清風連他帶純凈就要一起帶走。
然而還不等他離去,就見的神元駕雲從外落在了大殿之內,只聽他冷冷笑道:“好你個神清,頂撞了掌門師兄,還欺負了我新收的徒兒,就想這樣走了,未免也太不懂規矩了!”
神清哼了一聲,去了清風,還待回話,一旁的神虛終於感到有些頭疼,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牽出一個神清還不夠,還恰巧碰着神元出關了。這兩人碰到糾纏起來,小事也的變大事。
只聽見神虛出聲打斷道:“兩位師弟,奉道大殿並非爭鬥的場所,歷代的祖師還在上頭看着,先各自散去罷。”
頓了頓,他有些厭惡的看着跪在底下,將這一切帶來的罪魁禍,隨手一揚,就將被制住的乾光一身法力都給盡數廢去了,一捏法訣,幾若死灰的乾光便被一道雲彩托住飛快的往外而去,卻是半句話都沒說。
看了看殿中幾人,他終究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說道:“散了散了,各自好生修持。”說完也不理在場眾人,就這樣徑直憑空消失。
而在一旁的林嘉尓還在震驚這一系列變化當中,就連乾光被逐出青城都沒覺。
心頭卻是萬萬沒想到,神仙一流的人物,青城同宗,居然也有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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