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 莫看他少年 春風亦雷霆 上
三三莫看他少年,春風亦雷霆上
林嘉尓也是第一次來璧寒殿,只是這座殿堂比起奉道大殿自然差了不是一分半分,而依照林嘉尓此時的眼光,自然也不是很在意了。駕着法術便準備直進而入,畢竟眼下整個雲水宮按輩分按職務都是他最高,現在的他自然也懶得在乎許多。
只是他卻忘了,雖然整個雲水宮都知道來了一個輩分很高、年紀不大、法力低微的小師叔,但卻除了乾菲與乾雨就沒人見過他。他剛剛到了璧寒殿的前門,便有幾個雜役大喝一聲:“哪裏的土貨小子,此乃雲水宮璧寒大殿,還不去了法術步行而入,不然今天你也莫來考了!”雲水宮的雜役法力都低微的很,但這璧寒殿乃是一宮要之地,這幾個雜役倒也比其他豢養出來的妖精雜役高上幾分,但就算這樣也不過勉強成就了化形而已,只是比那些憑藉了外力拔助,才勉強幻化人形的雜役好上一分。
妖類修鍊與人類不同,雖然步伐大致一樣,都是分作四期十六重境界,然而妖類化形期卻比不的人類鍊氣期,除了能憑藉妖丹禦敵之外就別無法術了,唯獨到了脫劫期,才算是有了**力,這般地步,便幾乎可謂一步衝天,就算與人類內丹期的修士鬥法,也不見的差上幾分。
只是這些雲水宮上的弟子被約束的緊,都有評考壓着,就算受了這些璧寒殿雜役的氣也無可奈何,最後以後找回場子罷了。雖然不懂堂堂青城大派,倒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廢除這等惡習。但評考的門檻前,誰敢囂張?這等怨氣也只能忍了。
再加上雲水宮這些雜役的天賦着實低劣,頭腦差的緊,因而這些把守着璧寒殿的雜役們就越短視越囂張。因而這璧寒殿的雜役也比其他處的雜役換的快些,每每幾年就要換上一波,都快成青城一景了。
只是眼下林嘉尓何等的人物了?就算是乾菲乾雨這等執役弟子,煉罡期的人物,挨着輩分也要低聲下氣,對他服軟。再加上在識海之中的識海見識了周天星象,林嘉尓冷哼一聲,也懶得和這些頭腦頑劣的妖類雜役廢話,只是駕風直接就進去了,徑直落做在大殿的主位之上。
那些雜役也不敢真的出手,原本還有幾個想恬噪幾句,但一個明眼的人一看林嘉尓就坐在了大位之上,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拉了那幾個雜役一下,又低聲說了一句,就見的那幾個雜役低頭垂手,口水都不敢吞一下的又到了大門之外。
林嘉尓也懶得和這些人計較,心中微微搖頭,就閉目養神坐在主位之上。然而沒等多久,他就聽到了幾聲咳嗽的聲音,還待微微皺眉,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眼前這個緊隨他而來的人,居然是師侄乾菲。
乾菲看着林嘉尓臉色有些微微不自然,雖然時間過去了大半年了,但半年時光於真修之人,不過彈指而已,那先前吃了虧的畫面似乎還在乾菲的眼前。
只是此時的林嘉尓經歷了識海中的那大半年,此時的心境已經不復先前那般張揚了,看着乾菲這個樣子,也知道她心裏還有心結。又想起是他自己佔了便宜,他便先開口說道:“乾菲師侄來的倒是早,我這些日子來都在閉關練功,對於俗物知道的少。今日也不過是來過上一場而已,這些事情,終歸到底還是要你們兩位師侄打理才算好。”
林嘉尓再次重申了自己對雲水宮事務的不干涉態度,乾菲的面色才算好了些。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人家還遞了這樣一個台階?乾菲笑着說了幾句,點了點頭,就落座在了右的位子上頭。
沒過多久,璧寒殿外就開始66續續有許多外門弟子趕來,有些待了三四年甚至更久的弟子還正奇怪為什麼今天把守璧寒殿的雜役居然沒有刁難囂張,還待討論,轉眼就看見了大殿之內,懸空數年的執掌大位居然有了人物,頓時就明白了過來,一個二個也都噤聲虛音,就算有一兩個新人還在那嘰嘰喳喳,煩擾不休,顯得突兀之後,也都漸漸噤聲。
張鳴笛有些蔑視的看着殿內的林嘉尓,冷冷哼了一聲,對着一旁的常樂生說道:“人都說這璧寒殿的雜役跋扈,今天本少來了也都安靜了。只是瞧不慣有些人,屁事沒做,家世也不如何,就能烏鴉飛上了枝頭。”
常樂生聽了微微一笑,他也知道這張鳴笛雖然也是雲水宮中的一名外牆弟子,然而他的家世卻非同尋常,乃是川內散修綿陽張家的嫡長子,眼下的功力也到了入殼中期的境界。
雖說他也是出身瀘州的散修大家,也不大瞧得起這個橫空出現的林嘉尓,不過挨着此乃評考大典,他只能小聲說道:“張師弟還須慎言,大家都多少有些瞧不上這林師叔,只是今日乃是評品大典,若是連續兩年都落了個差評,便也不用等到十年之期了。眼下人在屋檐下還是低頭為好,我等修道長生之輩,不成元神,便算不的什麼,何必和他這凡夫俗子出身的計較這些。”
張鳴笛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就見的忽然天空之中出現一片清光,沒見就多久,就見的乾雨散了這遁光,落在了大殿之內。然而一旁的張鳴笛卻是一呆,他入門一是才幾個月的事情,根本就沒見過雲水宮的主事,眼下見的乾雨頓時就是一呆。
一旁的常樂生似乎倒是司空見慣了,只是輕輕一笑,然而不料張鳴笛緊接着就喃喃說道:“我要得到她。”
常樂生一愣,搖頭笑道:“張師弟不要痴心妄想了,其實很多師弟師兄都有這個想法,只是這位乾雨師姐功力已達煉罡後期,即將凝丹,並非是我等現在可以仰望的,便是引的注意都難啊,何談兩情相悅?”說完他也不禁有些落寞。
傾城又傾國,佳人難再得,何況仙子乎?
張鳴笛神色一整,說道:“吾乃綿陽張家後輩,別說凝丹,便是丹成一品又有何難?今日我便要他注意到我張鳴笛非同凡響,不是俗流!”
頓了頓,張鳴笛又自信一笑,說道:“更何況家叔也還是他同門師弟,我又有何所懼?”
常樂生倒也是好脾氣,聽了這句話,也不覺得刺耳,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他來青城雲水宮,遠比張鳴笛久上許多,像他這樣的世家子弟歷年來青城也會選進許多,只是大多心高氣傲,看不上許多師弟師兄,品行大多不算好,凡事都愛爭上一爭,練功也比不的他人勤快,十有**都落選了,更有許多連十年都沒待夠,就挨上了兩個差評,灰溜溜的滾蛋了。
林嘉尓見的她,微微一笑,乾雨微微一驚,沒想到她前腳才去求了純啟,後腳林嘉尓就出關了,面色微微有些尷尬,施了一禮,就很自然的上前了幾步,低聲說道:“啟秉師叔,師侄本以為師叔出關還要延後許多,為了這掄才大殿的舉行,便擅自做主,請了純啟師伯,還請師叔見諒則個。”
林嘉尓呵呵一笑,他對乾雨還是很有好感的,不說別的,光是那童言質樸的樣子,就讓他生不起氣,笑道:“無妨無妨,我和純啟師兄也許久沒見了,想的緊,既然請了,便請了罷。只是我閉關多時,今日的事情還要請兩位師侄打理了。”說完就閉目養神,暗暗運氣練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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