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等到仁王雅治回到家,本以為照常見到的依舊是空蕩蕩的公寓,沒想到早早的就有人等在了自家門口。
仁王雅治有一瞬間的頭皮發麻,本以為是自家那個不靠譜的監護人終於想到自己放養了三年的養子,再仔細一看對方的發色,他才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那個無良教師。
仁王雅治神情輕鬆了不少,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變得輕快起來,待走到公寓門口的時候他才懶洋洋地衝著門口等待良久的男生揮了揮手。
“噗哩,這不是惠惠嗎?怎麼有閑心來我這邊了。”
被稱作惠惠的男生頓時被噁心到了,一副想揍人的樣子,最後想到自己根本就打不過面前的白毛才冷下一張臉不去計較對方喊他一個對於男生來說相當娘炮的昵稱。
“別這麼叫我。”男生扯了扯嘴皮子,掃視了一眼背着網球袋明顯是剛訓練完回來的仁王雅治,“你這個時候難道不是該退社了嗎?怎麼還背着網球袋?”
本來這個時候,伏黑惠應該是待在家裏休息的,然而無良監護人突如其來造訪,讓他一定要將仁王雅治帶回來不能讓人半路跑路后就把他塞到了前往橫濱的新幹線上。
莫名其妙接受了這個任務的伏黑惠被對方神來一筆氣得頭大卻又無法對其做什麼。
守在仁王雅治家門口發現對方不在家,想打電話發現自己手機也落在家裏了。
想到沒有將這件事情辦好后五條悟的反應,伏黑惠按耐住自己掉頭就走的想法。
於是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
仁王雅治也不急着進家門,而是就這麼將打完網球還沒洗澡后汗涔涔的身體重量靠在對方的肩膀上,看着伏黑惠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中原本積攢的不快居然消散了不少。
果然還是欺負小惠惠要開心一點,難怪那個無良的大人這麼喜歡欺負他。
雖然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和普通人待在一塊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總會有人通過他盯上幸村他們,但是總有那麼一刻人的感性會大於理性,他也是需要找途徑發泄一下不快的嘛。
“小惠惠說什麼呢?飯可以不吃,訓練可是不能停止的啊!”仁王雅治一本正經地逗弄着伏黑惠,“我可是時時刻刻走在變強的道路上喲,噗哩。”
伏黑惠一言難盡地看着他,也不去管這傢伙幼稚地試圖將手臂上的汗擦在他背上的行為。
“你不覺得你哪裏說反了嗎?”
什麼叫做飯可以不吃,訓練是不能停止的?這傢伙是打網球打到腦子進水還是終於對自己挑食的行為放棄治療乾脆直接跳到厭食的地步?
不對,飯不可以不吃,訓練也不能停吧?而且作為一個咒術師,這傢伙不好好除咒,練什麼網球啊?
仁王雅治裝傻道:“啊?有嗎?”
伏黑惠沒好氣地說:“我說你啊,這幾年你該不會完全沒有在乎過自己的身體吧?”
在仁王雅治突如其來說要獨自一人去立海大上學的時候,伏黑惠就想過按照這傢伙挑食的毛病,定是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人。
然而身為“弟弟”的自己在先天條件上就管不住這個傢伙,更別提能做主的人更加是個不靠譜的,居然就那麼心大的十二歲的小男孩一個人丟到神奈川放任其自由生長。
但只要想到三年之期已過,自己之後還要受到這個傢伙的惡作劇,伏黑惠的臉色看上去要更加的冷淡了。
就年齡而言,伏黑惠僅僅只比仁王雅治要小上一歲,奈何對方機警的早早上了學導致伏黑惠要比仁王雅治低上兩個年級。
這也不算什麼,更讓伏黑惠青筋直冒的是,仁王雅治就仗着自己比他要高兩個年級經常“欺壓”他。
像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什麼的,也不知道是這個傢伙隱藏得好還是五條悟配合裝瞎,在幻影成他做出什麼惡作劇的時候,五條悟總是分不清人。
一開始伏黑惠還真以為仁王雅治的幻影真就出色到一個地步,導致連五條悟都不能分辨出來。
但是到了某次他提前回家,發現這個傢伙配合五條悟說出的話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不說五條悟還喊着“小雅治”的時候,他就什麼都懂了。
他就說五條悟手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自己的丑照。
原本還以為是五條悟閑的沒事幹專門找人ps出來的,沒想到仁王雅治居然會一時興起cos成他的樣子。
說起來仁王雅治這個傢伙一般不是不會慣着五條悟的嗎?
為什麼在惡作劇這方面會比五條悟還要玩得開啊?
伏黑惠也不是不想跟仁王雅治打一架,奈何這人面對自己的時候是一副可惡的嘴臉,但卻意外受女性的歡迎。
起碼他姐姐伏黑津美紀就對仁王雅治很有好感。
每次他想揍人的時候,那傢伙就會毫無廉恥裝乖躲在姐姐的背後,導致他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看着伏黑惠忽晴忽暗的臉色,仁王雅治饒有興緻地湊伏黑惠的臉前。
等到伏黑惠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面前突然湊過來一張臉。
雖然這張臉足夠好看也相當眼熟,但這並不妨礙伏黑惠被嚇了一跳,腦袋直往後仰。
看到伏黑惠的腦後勺撞到自家門上,仁王雅治相當自然地縮回腦袋。
“我知道你想快點進去,但是好歹也要等我開門。難道惠惠以為自己有着隔壁華國的鐵頭功,可以用腦袋開門嗎?”
伏黑惠的臉色青了又黑黑了又紫終於在發現這傢伙完全沒有開門的打算反而是想在門口看自己熱鬧的時候,忍無可忍地說:“滾,快開門。”
要是這傢伙再裝傻,他就不管什麼打不打得過這傢伙了,總之就算拚命也要將這傢伙揍一頓。
也許是感覺到危險,仁王雅治終於收起自己興味的表情,老老實實地掏出鑰匙把門給打開了。
因為只是自己一個人住,當初在選址的時候仁王雅治也沒打算給自己買個大房子,沒什麼用不說,打掃衛生還麻煩。
至於一個人在外安全不安全這件事情,身為一個異能力者兼咒術師,他只要不是沒事找死,一般也沒什麼大事能夠波及他的。
在試圖給伏黑惠翻出一條幹凈的被子結果最後什麼都沒有翻出來的時候,仁王雅治才想起之前唯一一條備用被子就在昨天他趁着出了太陽打算拿到陽台曬后沒多久就被樓上某個不懂事的小鬼潑上一大灘藍色墨水。
被子都被毀成這樣,仁王雅治自然是沒有打算繼續用的打算,當即拎着被子上樓給那家女主人上了眼藥后,一邊聽着樓上揍小孩的哀嚎聲一邊將被子給丟了。
他可不是那種會慣着小鬼的人啊,噗哩。
雖然女主人一直想要賠給他一床新的被子,但其實就是想給人一個教訓實際上並不在意這點的仁王雅治拒絕了。
由於平時只有自己一個人住,仁王雅治也沒有急着去買新的被子,導致今天伏黑惠突然造訪卻沒有被子蓋。
伏黑惠也不在意自己沒有被子可以蓋,不如說他對於仁王雅治住的公寓裏還能空出一間卧室給他睡就已經很吃驚了。
“沒關係,反正天也不是很冷,房間裏還有空調,沒有被子也是可以的。”
本來還在想着自己要不要出門去買一床新被子的仁王雅治聽到伏黑惠的話后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說什麼我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就目前來看,明明惠惠你才是那個不在乎自己身體的人吧?”仁王雅治故作嫌棄地將人推進了自己的房間,“行了行了,也別瞎折騰了。你今天就跟我湊合一晚算了。我可真是個好哥哥啊,噗哩。”
被推進房間的伏黑惠忍不住反駁着:“不要叫我惠惠。”太噁心了點,而且,你什麼時候是好哥哥了?
被仁王雅治一打岔,伏黑惠想起來自己過來的目的。
“五條悟讓我帶你回去。”
拎着換洗衣服預備去洗澡的仁王雅治頓了頓,神情如常道:“知道了,明早就回去,現在這麼晚了,我可不會跟着你趕夜路的。”
第二天正好是土曜日,學生放假的日子。不過仁王雅治可不會認為五條悟會如此貼心,恐怕是被人催得緊了才打發著伏黑惠來找他。
※※※※※※※※※※※※※※※※※※※※
伏黑惠: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我直說了吧,白毛都不是什麼好人。
狗卷棘對此表示抗議。
感謝在2021-02-0504:35:22~2021-02-1221:02: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榨乾每一個太太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包子來襲、優丸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成熟的民政局30瓶;一葉知雙秋10瓶;雲想衣裳花想容5瓶;kkfufu、晴天雨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