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星夜,重遇故人!
繁星滿天,我正看着夜空呆。.
有人說,看着浩瀚永恆的星空,人世的紛爭又算是什麼呢?……我呸!它浩瀚是因為我們渺小,它永恆是因為我們命短!人們就愛用借詞來逃避現實的殘酷,來逃避前方坎坷的道路,像只烏龜縮起來時,就愛用這套來安慰自己其實不能算是只烏龜。
我低下頭,從瓦縫裏可以看到孔慈那小女人,她睡得很甜,口水都流出來。這個縫是我專門開出來好全天侯保護她的。這種窺探方式,被人現肯定會冠我以色狼之名,但我一點也不介意。
遠方一道黑影正向我的方向撲來,他輕功不錯,我眼一花,他已經到了屋頂,坐在了我的一旁。
我笑了,來人是老朋友胡鐵花。
他也笑了,還遞給了我一壺酒。
“小雪,這麼晚了,還在瓦頂吹風呀!”胡鐵花笑。
我又低頭看了一下瓦縫,怒罵:“你***,警告你多少次了,別叫我小雪,很娘娘腔的!”
胡鐵花沒理會我的暗示性動作,忽然喟然嘆道:“我成親了!”
“哦?誰家閨女這麼不幸?亞男?”我喜問。
胡鐵花搖搖頭,苦笑道:“高亞男去年已嫁到國外去了!”
我黯然不語,好朋友的初戀情人出國是件好事,但出國是因為嫁人就是壞消息了。
胡鐵花笑道:“也沒什麼啦!現在人人都流行出國嘛,她能趕上這股潮流我也替她高興啊!”
我笑笑,他能想開就最好,又問:“你跟誰成親了?”
胡鐵花神色又變得黯然起來,嘆道:“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丫頭,我成親第二天就跑了!”
我笑道:“你的老脾氣這麼多年也沒改啊!”
胡鐵花像了泄了口氣般,道:“這次本來我是認真的!但成親那晚我喝得太多了,所以第二天起床后,在迷迷糊糊中,扔了十兩銀子給她!”
我大笑道:“召妓后的習慣性行為還是潛意識動作啊?哈哈!”
他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不禁開解道:“跟她道個歉就沒事了,敢嫁給你相信對你的前科早有心理準備了!”
胡鐵花苦笑道:“關鍵不在這裏,她在迷迷糊糊中找回了我二兩銀子,還說歡迎客倌下次再來!”
我將大口地噴出了嘴中的酒,無法抑制地哈哈大笑起來。
胡鐵花用一種很無奈的眼神看着我笑完,才道:“小雪,你不問問我,我為什麼來找你嗎?”
“不是來找我喝酒的嗎?”
他又搖了搖頭,道:“我來,是要將你留在瓦頂上,等下無論生什麼事,你也不能下去!”
我臉色一變,沉聲問:“小胡,你在開玩笑?”
胡鐵花笑道:“小雪,這當然是玩笑啦!一句話就試出你真的是雄霸寶貝女兒的貼身保鏢了!”
我也笑了,人經歷了這麼多事還能笑一笑,真是一件好事,我忍不住又敬了他一杯。
“我最近在炒股票!”胡鐵花看着夜空。
“哦?”
“中原股市變化太大了!我虧了很多,所有錢都虧出去了。你該知道有‘大耳聾’這個職業吧?”
我點頭,這是個放高利的職業,他們能將你從螞蟻窩裏挖出來還債。
“我問他們借了很多錢,但還是翻不了身,股市還是在不斷的跌啊,跌啊!記得中原一點紅嗎?他就是因為被大耳聾逼得走投無路跳崖死去了。他本來想跳樓死的,無奈他輕功太好,跳了十幾回才僅是摔斷了一條腿,才跑去跳崖的。
唉,他本來想約我一起去的,但我怕死,我遲到失約了!大耳聾卻不斷來催債,趁我出外借錢的時候,把我老婆劫了回去……到了今天,我還沒能籌夠錢,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小雪!”
我毅然道:“兄弟雖不才,但身家還是有一點的……”
胡鐵花揮手打斷我,道:“我踩下的坑太大了,小雪,你那點錢是不夠補的!”
我又道:“楚留香身家該夠了吧!你可以找他呀……”
胡鐵花臉上現出了痛苦的表情,嘆道:“他家裏那個丫頭李甜兒好學不學,竟學人去吸毒,好好一個俏人兒,現在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臭蟲為了幫她戒毒,連船都賣了,哪還有錢借我?”
我默然不語。
胡鐵花黯然道:“小雪,等下無論生什麼事,你也不能下去!”
原來他前面並不是在開玩笑的!我猜到了什麼,沉聲問:“你要綁架孔慈來勒索雄霸?”
胡鐵花眼神也變得暗淡,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欠人家這麼多錢,老婆也在別人手裏……”
我內心掠過了痛苦,決然道:“小胡!我不能讓你這樣做的!”
遠方又有兩條人影向我們掠過來了。
胡鐵花苦笑道:“小雪,你喝了太多酒了!”
我不動聲色,冷冷地看着他。
他又道:“酒中有毒!以你的武功,你現在開始運功逼毒,還來得及的!”
我依然不動聲色,冷冷地看着他。
他內疚地看向我道:“小雪,別怨恨我!要怪就怪這世道難行,要怪就怪中原證券會的監督不嚴而造成的泡末經濟,啊!你……”
胡鐵花驚恐地倒退了兩步,連正在奔來的兩條人影也停下了腳步。
劍氣滿天,他們三個人此刻連呼吸都困難!
我冷冷地看着他,道:“小胡,你自問能在我手下走多少招!”
胡鐵花皺了皺眉頭,肅容道:“走不過五十招!”
我嘆了口氣道:“小胡,那你還要試嗎?”
胡鐵花真氣已在凝聚,道:“小雪,你和老臭蟲一樣,最愛裝神弄鬼。你別再假裝沒中毒了!我自問現在能和你平手相交!更何況來的人還有姬冰雁和鐵中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