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 暗來
雖然心中已經下了這般決定,但是面對即將到來的未知,曾璃心中還是恐懼。
一路夜行,直至次日清晨,四人才走出這片山林。
走出這片山林,前方又是另一片山林。
也是在毒公子將她帶至此地后,曾璃忽而聞到一股異香,也是在她聞到這股不知從何處飄來的異香后,她便兩眼一沉暈倒了過去。
看着被毒公子迷暈過去的曾璃,無情雙眸亦是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垂眸看了躺在地上的曾璃一眼,毒公子亦是用一種冰冷的語氣向昏迷過去的曾璃說道:“你要怪就怪拋下你的東門敬一吧。”
在向昏迷中的曾璃丟下此話后了,毒公子亦是揚長而去。
天方亮、草露濕!
前方山林便是那些東啟亂流的落腳之地。
可想而知,若是這些身在異地的東啟亂流發現曾璃的話,曾璃將會迎來怎樣的命運?
毒公子三人並未走遠,當他們看到兩名亂流將昏迷中的曾璃帶入山林后,三人才從暗處走出。
看着前方那片山林,毒公子對着那片山林淡淡說道:“東門敬一,你以為你躲在東雄關,我毒公子便拿你沒辦法了嗎?既然你如此不聽話,那麼便休怪我無情了。”
留情二人知道毒公子還有對付東門敬一的后招,只是這個后招要卑鄙了些。
日夜兼程、追星趕月。
紀寒、陸倩倩、田慈三人自出城后,便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往陽城。
三匹快馬於月下狂奔,十日後,三人終於抵達東部。
東部共有二十八城,此刻紀寒三人便在東部二十八城一座叫做椿城的城下。
至於為何不直接趕往東雄關?這便是紀寒的主意了。
三人牽馬入城,而後尋了一間客棧住下。
等得三人在客房中沐浴更衣后,當三人再從客棧出來,已是換了三身普通的衣衫,並稍稍做了喬裝。
田慈扮做一名尋常女子,陸倩倩扮做田慈的妹妹,而紀寒扮做的身份便是家中老二。
沒錯,三人是一對兄妹,陸倩倩排行老三,田慈排行老大,三人便已這種打扮出了椿城。
上官清信中言到,十閻要利用東門敬一來達到他們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紀寒要做的便是在他們毫無察覺之下來到東部。
雖然心中很想寧嫣、上官清二女,但是紀寒並沒有打算去見二女。
不僅不見,還不能讓她們二人知道他已經來到這裏的消息。
“咱們下一步要做什麼?”出了椿城,渾身極不自在的陸倩倩開口便向紀寒問道。
“怎麼辦?”但聽所問,紀寒亦是轉眸看向於她。
平時穿慣了白衣的陸倩倩換上這一身灰色素衣當然不習慣,而且紀寒為了不讓此女的容顏太惹人注目,紀寒亦強烈要求她在臉上畫一些斑點。
也不知是這陸倩倩當真願意扮做醜女還是田慈的主意,總之,現在的陸倩倩滿臉黑斑,比醜女還丑。
紀寒實不願面對她這張醜臉,於是便將目光移向了南來北往的百姓身上。
看着這些百姓,紀寒亦是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清兒信上說,有東啟亂流混入了東部,咱們三個第一步要做的便是將這顆潛入我東部的毒瘤拔除。”
“拔除?怎麼拔除?我們都不知道他們藏在哪?”
“倩倩姑娘說的是,教主,如今我們初來東部,想要找到這些藏身在暗處的東啟殺手怕是不易。”
“不難!”抬手抹了一把自己亂糟糟的頭髮,紀寒亦是用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向二女說道:“你們知道引神出洞這個典故嗎?”
“引神出洞?”突而聽得紀寒所說,二女亦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恩,既然他們藏身暗處,那麼我們就給他們丟一塊肥肉引他們出來。”
教主就是教主,這在她田慈看來難如登天的事情,怎麼到了教主這裏就如此簡單呢?
“丟一塊肥肉?怎麼丟?他們會上鉤?”雖然田慈對紀寒盲目崇拜,但好在有一個尚還清醒的。
陸倩倩是心繫於紀寒,可是她的這種心繫是冷靜的心繫。
也是因此,她才能坦然面對紀寒。
“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好具體要怎麼引,不過只是有一個初步的擬定而已,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現在的我們與十閻是對等的。”
“對等?哪裏對等?武功還是人數?”
“都不是,我說的對等,是我們與他們如今都在暗處,這也是我來到東部不去告訴嫣兒與清兒的原因。”
三人一路不急不緩的走着,一邊分析着所能想到的種種問題。
“教主,你說這次十閻會傾巢而出嗎?”
“不知道,但能肯定的一點是毒閻已經來了。”
提到毒閻二字,紀寒忽而響起了一個久違的名字,這個久違的名字便是雪莉莎。
當日,雪莉莎中了毒閻的暗算,若非他在,雪莉莎恐怕難逃毒閻的毒掌。
“這毒閻武功如何?”但聽田慈、紀寒二人交談,陸倩倩亦是插嘴道。
“深不可測吧,每一位十閻都不容小噓,你若對上,千萬要小心。”在向陸倩倩說此話時,紀寒的聲音亦透着一種凝重。
“我知道!我身上的蝕骨之毒便是他下的,如若遇上,我必將手刃於他。”
在鎮國司的協助下,算算日子南依也應該收到了他的信函。
如今她應該已經啟程了吧!
雖然紀寒並不想長他人的威風,但是這一次面對的對手可是江湖中一股最神秘的勢力。
即便是有南依相助,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就是不知道,此次來到東部的有幾位十閻了,倘若他們九位盡數出動的話,那麼這將是他所經歷的最嚴峻的一次考驗。
現今他所掌握的情報只有上官清的那一封信。
信中所言,十閻要利用東門敬一。
如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想要破壞十閻的目的便很簡單,但如若他們還有其他目的的話,那麼又該如何防範呢?
防範是無法防範的,因為用有心算無心根本無從防範。
紀寒知道這是一次嚴峻的考驗,所以他並沒有過於心急,因為心急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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