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白
虞山亭說是一個亭子，但其實也就是外觀像是亭子而已，真是的結構說是一整棟閣樓還差不多。上面整整三層的樓閣。
“林兒，這便是虞山亭，你看亭子上面的三層樓閣，裏面全部都是武學經書，以及佛道兩家珍貴經文，都有的。”姜瀚說道。
然後又問道：“林兒，你要是想練武的話讓我來教你，不說進展多快，至少半年內成為先天境還是沒有問題的。”
姜林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能練好。”
姜瀚搖了搖頭說道：“林兒，武學一途如果有人能夠引領你的話，你會領悟的很快的，自己悶頭去練的話學不出什麼來，阿冬雖然已經成聖，但是終歸不是正統。”
姜林忽然盯着姜瀚：“父王事務繁多，我自然是不敢打擾的。自己瞎練練就好了，半年之後我就要去大周王朝了，到時候還能不能練都是問題。”
姜瀚嘆了一口氣說道：“苦了你了，你的傷勢好了嗎？”
“承蒙父王惦記，您送的藥材療效很好，就是量有點少，以後每兩天送一次最好。”姜林並沒有忘記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姜瀚再要一些製造造化元液的藥材。
姜瀚說道：“這個沒有問題，我回頭和那幾個人說一聲就好了。不過你既然想練武，那麼一定要練我們姜家的武功，放眼天下，能夠和我們姜家武學比肩的，沒有幾家。”
“不稀罕。”
姜林滿不在乎的說了一聲。
這讓的姜瀚有點尷尬，是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姜林。這讓得姜林感到有些恍然，小時候，自己和母后就是愛這樣和父王打趣，那段時光才是最美好的時光啊。
當然姜林不可能耽誤太多的時間，就說道：“有機會，我會練的，現在先帶我進去吧。”
姜瀚這才說道：“好，我帶你進去，記住進去之後跟着我，要不然你會吃虧的。”
姜林點了點頭。
門被推開，屋內的蠟燭噌的一聲自己燃了起來。
“記住，林兒，跟着我走一步也不許走錯。”姜瀚說道。
姜林抓緊時間快步跟上。
虞山亭的第一層並無任何稀奇的，只是周邊放了寥寥幾本經文而已。走到亭子的中間，才發現有一個旋轉樣式的樓梯直通上面三層。
姜瀚說道：“跟我來，上面有幾個老傢伙脾氣不太好。見到他們要客氣一些。”
“老傢伙？”姜林雖然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來到了上面一層，這一層剛上來，姜林就看到有兩人正端坐在樓梯正前方的窗戶下，一人身穿一身白衣白靴，衣服是上等絲綢所做，用金絲線綉了兩隻金色獅子。另外一人一身黑衣黑靴，同樣也用金線刺繡綉了兩隻麒麟。兩人中等偏瘦身材，臉上也是稜角分明，看起來三十齣頭的樣子，此時兩人正各自在一頁一頁翻着一本書。“他們？....竟然長的一樣。”姜林通過他們面前桌上蠟燭所映射的燭光看清了兩人的臉。
“他們是兄弟嗎？”姜林詢問道。
“嗯，兩人姓胡，白衣服的是哥哥，胡天。黑衣服的是弟弟胡地。因為喜好身穿全白全黑，被江湖人稱為黑白雙煞。”姜瀚為姜林解惑。
坐在桌前的兩兄弟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前來，同時抬起了頭。看見是姜瀚，同時說道：“見過瀚陽王。”與其他下人不同，他們並未起身行禮。
姜瀚也不惱怒，帶着姜林走到了兩人面前。對着他說道：“林兒，這兩個老鬼是你白伯伯，黑伯伯。”兩人同時瞥了姜瀚一眼，然後有低下頭繼續看書了。
姜林也是識趣，他從兩兄弟的反應得知，他們並不是王府的下人，而且在姜瀚面前並沒有畏懼之心。要知道，姜瀚不僅僅是大夏王朝的親王，同樣也是王級強者，普通人根本不敢直視他，更何況如此輕飄飄的回話了。
“姜林見過兩位伯伯，初來虞山亭內，如有叨擾之處，還請見諒。”姜林與姜瀚相比非常尊敬，並沒有用自己是瀚陽王世子的身份去炫耀，他明白，自己父王可以隨意稱呼，因為他的身份，他的實力，自己沒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東西，那麼，乖乖的問好，就足夠了。
果然，兩人聽到姜林的問好，同時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看向姜林。端倪了好一會。
白衣服的胡天率先開口：“王室血脈，至尊至極。天地氣運，匯聚己身。賊人所竊，十之八九。二九之前，盡數歸還。”
隨後黑衣胡地說道：“血氣盛也，前所未見。靈之長也，千古未聞。遭逢劫難，瀕臨破碎。得天之法，破后而立。”
兩人相識一眼，同時起身：“小世子不用多禮，我們兄弟二人已經知曉你此行目的，在這第一層，你可隨意觀看，有不懂的地方請儘管來找我們。”
姜林一愣，他沒想到兩人見了自己一眼竟然說出這麼多話，那幾句話的意思他聽了大概七七八八。胡天的話聽的暈暈乎乎的，但是胡地的話他倒是聽了個差不多。尤其是最後一句，得天之法，破后而立，這說的不正是現在的自己嗎？
他可以肯定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兄弟二人，但卻一下說中有關自己的事情。難不成，有未卜先知之能。
“多謝兩位前輩了。”姜林趕忙回禮。
姜瀚見到這兩個老鬼如此識相，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撇嘴道：“你們兩個老鬼，整天神神叨叨的，等什麼時候能夠出亭再說吧。”
聞言，哥哥胡天說道：“等時機成熟之時，自然能夠出亭。希望到時候王爺還能夠在亭外等我們兄弟二人，別到時候讓我們兄弟二人打敗你這個天下第五。”
“也不害臊，兩個人打一個。”姜瀚說不過這兩個神棍。
轉過身來對着姜林說道：“你學到多久都可以，但不要累着自己了，想在這睡下也沒有問題，他們不會有意見的。”
“多謝父王好意，我宵禁之前就會回去，你不用管我了，我有辦法回去，別忘了我要的東西們。”姜林並沒有在這裏留宿的習慣，他上午還要和阿冬一起練武呢。
姜瀚嗯了一句：“你出去的時候按照我們來的時候退出去，外面有船，船上有船夫，我稍後跟他說一聲，你坐船回到對岸去吧，還有父王建議你先看左邊的，那邊有許多佛道兩家的經文，集百家之所長，對你有好處的。”
姜林頭也沒回的說道：“知道了，你走吧。”
看着自己兒子這冷淡的表現，姜瀚也是嘆了一口氣，便走下了樓梯。隨後，深深的看了樓上一眼，其身形便緩緩的消失了，身旁的蠟燭的燭光連晃動都沒有晃動。
等到姜瀚離開之後，姜林才看向兩兄弟：“兩位伯伯，之前並沒有聽父王說過兩位，但看兩位的本事想必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我在外面江湖上面怎麼也沒有聽到過兩位前輩的名聲呢？”
姜林確實有疑慮，因為以兩人對待姜瀚的態度所得知，這兩兄弟應該和姜瀚同等級別的高手，而他這兩天也是惡補了一下天地玄黃四榜上面的高手，並沒有這兩人。
而且如此高手竟然甘心就生活在這麼一個小亭子裏，奇怪，太奇怪了。
“我們知道你心裏所想，天下之大，所有的強者並不是全部都依靠天地玄黃四榜來證明自己的。我們也沒有到你父親那般強悍，只不過我們兄弟二人有一項天賦是姜瀚所沒有的，他才會答應我們來到亭內讀書。各取所需罷了。”胡天胡地同時說道。
“那父王所說讓我先學佛道兩家的書籍，兩位伯伯您說，我該先學哪一本呢？”姜林拱手問道。
其中胡地說道：“那我們兩人讓你學右邊那一排的，你怎麼說。”
姜林馬上說道：“那我就學右邊的。”
胡天胡地相視一眼：“哈哈，有意思。世子殿下，學任何東西都要打實基礎，先從基本的看起吧。”說完之後便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本書，丟給了姜林。
姜林接過來一看：“源引”
“此書是天下有武道以來，第一本以文字記載的書籍，記錄了武道起源，以及一些基本的引靈淬體的方法，先從此書開始看。”胡地說道。
胡天看姜林有些猶豫，說道：“雖說世子殿下有天大的仙緣，但是不要忘記，你現在在武道一途只是剛剛學會說話的嬰兒而已。功法好固然重要，但是不堅實基礎，在壯觀的建築都是空中樓閣，不知不覺間就會崩塌。”
姜林聞言，點了點頭。他剛才確實有些猶豫，因為這本源引他之前就看過兩三次，但是都是淺淺的掃了一眼，有了九轉造化神功后，他對於一些普通的書籍已經不上心了。想看的都是一些武功秘籍和招式招法。但是，剛剛聽到兩兄弟所說，他才明白，自己確實有些好高騖遠了，先把自己的基礎打實，才有可能衝擊到更高的境界。
“多謝兩位前輩。”謝過之後，姜林便找了一個空白的桌子，點燃了一支蠟燭，盤膝坐下，便認真研讀了起來。
“源，靈之氣也，入體之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