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太子之死,悔婚了嗎
“你來這裏做什麼?出去!”
“皇上,臣妾若是不來,您豈不是要了皇兒性命。”
皇上曹文元指着門外,再次怒喝,“這件事,你不要參與,現在就給朕出去!”
“皇上……”
鳳袍女人走到了黑色人面前,挽住了他的手臂,淚眼婆娑,相求。
“你忘了,太子是怎麼死的嗎?”
皇上曹文元一想到太子,也就是他和皇后所生的大皇子的死,不由得垂下雙眸,沉默不語。
“太子,也是我們的大皇子,若不是當初梅妃那個賤人纏着你,不讓你走,他又怎會病死?
臣妾當時哭天喊地,背着大皇子去找太醫,可還是晚了,晚了啊!”
她淚眼看着裕王,吸了吸鼻子,哽咽着繼續道。
“臣妾只剩下遠兒這一個親生骨肉了,若是你真的連他的命也要了,那還不如讓臣妾死了算了。”
“母后,是兒臣做錯了事,兒臣知錯了。”
“好了,不要說了,你父皇若是真的想要你死,母后一定緊隨你。”
“母后……”
皇后施阿嬌和裕王曹志遠上演一出,母子情深的大戲。
而這戲中,會真的感覺到心痛和慚愧的人,還有皇上曹文元。
他曾經最喜歡的便是大皇子,也是他第一個立為太子,儲君,想要將來繼承給皇位的最佳人選。
可後來,他喜歡梅妃情深入骨,又在和梅妃鬧彆扭的時候,又趕上梅妃要誕生皇子,他便在梅妃臨產那幾日,沒日沒夜陪着她。
也是他下令,所有太醫都要在梅妃宮殿等候左右,以保梅妃安全。
可誰曾想,就在梅妃生下曹添峰的時候,太子竟然生了一場怪病,病發突然,卻沒有資質高深的太醫給醫治,最後病發身亡。
這也是他為何和梅妃的關係越來越破裂,最後放手梅妃,甚至明知梅妃落入井中被害,也沒有出手相救。
這都是以為他對太子的慚愧之心作祟。
“好了,下去吧!別在給朕添麻煩,出去!”
“多謝,皇上!遠兒,還不謝你父皇!”
裕王曹志遠趕緊跪下來,“多謝父皇!”
“出去,別在這煩朕!”
“是,臣妾這就告退!”
“兒臣也告退了。”
皇后施阿嬌和裕王曹志遠二人相攜着,準備離開。
站在殿中,一直一言不發,甚至被人忽略的以為不存在的恭親王曹添峰突然開了口。
“父皇,裕王今夜行刺的人,是兒臣的王妃,難道這種事也可以得過且過?”
皇上曹文元看向他,直言問一句,“那你想怎樣?”
“不是兒臣想怎樣,兒臣只想知道,若是今夜他真的行刺成功。恭親王妃被殺死了,那麼裕王被抓了,您還是會放過他嗎?”
曹添峰問的很是犀利,這讓曹文元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是好。
“這……”
皇后施阿嬌站了出來,冷眼看了他,唇角動了動,露出譏諷的笑容。
“恭親王,你和裕王本是兄弟,你這樣說,未免落井下石?況且恭親王妃好好的,又怎會死?
你存心是和裕王過不去,又讓皇上為難,還真是不夠宅心仁厚,正所謂小肚雞腸。”
曹添峰眯着深邃的眸,凝向她,冰冷道:“後宮不得干政,皇後娘娘,您逾越了!這要是父皇能容忍,誰知道你有沒有篡奪皇位的野心?”
……
“篡奪皇位?恭親王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那如果不是,皇後娘娘為何要干政?你難道不是想要留着裕王,將來等着裕王立儲位,你到時候在將未來儲君登基的時候趕下皇位,自己登基為皇?”
曹添峰的話,讓皇后施阿嬌驚嚇的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裕王曹志遠怒喝,“曹添峰,你這是在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還是本王說中了皇後娘娘的心思,讓皇後娘娘不知如何應答?”
“本宮沒有,你少胡說八道……”
皇后施阿嬌心嚇的一直跳個不停,她知道皇上生性多疑,緊張的抬頭看向皇上。
卻見到皇上曹文元濃眉皺起,雙眼已經藏不住了他的怒火和脾氣。
“都住口!”
皇上曹文元怒喊一聲,就沒有誰敢在說什麼。
他指了指一身黑衣的裕王曹志遠,又改變了主意,“裕王在裕王府從此禁足,若是沒有朕的吩咐,不得外出。
若是朕沒同意解禁,在府外見到你又胡作非為,朕就會廢掉你裕王的身份,在府中度過餘生。”
“父皇……”裕王曹志遠大喊一聲,這是他意想不到的處罰。
“皇上,您不能這樣,皇上不要聽那個賤人的孩子胡言,皇上……”
皇后施阿嬌還想為曹志遠求饒,卻見皇上心意已決。
“這是朕下旨的,朕不會在改變心意。正如恭親王所說,若是這次真的恭親王妃被害,你以為裕王能有什麼好下場?
太后疾病需要恭親王妃醫救?恭親王沒了王妃也要給個說法?程丞相府少了最疼愛的二千金,程家你以為也會善罷甘休?”
皇上曹文元深吸一口氣,“這一切的一切,紛至沓來之時,怕是會像洪水猛獸一樣,讓你不死,也要永遠別想活着見外面的天日。”
皇后施阿嬌深吸一口氣,哽咽着道:“若真是這樣,施家也一樣不會善罷甘休!”
“施家?你好好意思跟朕提起施家?”
施阿嬌不說這件事還好,一說皇上勃然大怒。
他指着施阿嬌的臉的手指,都在顫抖。
“施家做的那些事,別以為朕不知道。”
皇后施阿嬌還想要解釋,“皇上,我們施家一直勤勤懇懇為皇上和南越國效命,難道這樣也會有錯?”
“真的是效命?還是利用你這個南越國的皇后的身份,暗地裏胡作非為?
你們施家,怕是早已經看中的可不是你皇后的身份,還想要讓南越國都成為施家的,想要朕的皇位吧?”
皇后施阿嬌嚇的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皇上息怒,皇上,臣妾敢保證,施家沒有這樣的異心,施家絕不敢做出這種忤逆的事來。”
“記住你說的話!”
皇上曹文元一甩袖子,“朕剛才下的旨,絕不會改變!”
皇后施阿嬌一聽,頓時身子搖搖欲墜,倒在了地上。
“父皇……母后,母后您沒事吧?母后……”
曹志遠趕緊去扶施阿嬌,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淚眼看向心如鐵石的皇上,卻聽到皇上冷聲道。
“出去!即日起,裕王就禁足在府上!”
裕王曹志遠咬唇一笑,“而臣遵命!”
“遵命?你怎麼能遵命?”
皇后施阿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推開他,搖搖晃晃站起來,隨手擦掉臉上的淚,對皇上抿唇笑道。
“皇上,您是不是忘了別的事了?您現在還不能罰遠兒。”
“什麼事?”
“臣妾聽聞,蒙族的菘藍郡主今日入了皇宮,她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聯姻一事,皇上難道您忘了嗎?”
皇后施阿嬌還想在這件事上鑽空子,甚至想要皇上能放過裕王。
她甚至還用挑釁的眼神,看了眼恭親王曹添峰。
“恭親王不知道這件事就算了,皇上您應該是知道的吧?既然知道,就不該這樣懲罰遠兒。不然這件事傳到了蒙族,豈不會讓蒙族可汗笑話我們南越國?”
沒等皇上曹文元說什麼,曹添峰冷淡的回應道。
“皇後娘娘您真的是想多了。”
“想多了?何出此言?”
曹添峰看向皇上曹文元,沒在看她。
“父皇,菘藍郡主說想要選駙馬,這件事不知道她有沒有跟您提起過,您同意嗎?”
“今日菘藍郡主已經跟朕提起過,朕已經應允了,三日後,就會在宮中為她選駙馬。”
皇上曹文元的話,讓皇后施阿嬌和裕王曹志遠都瞠目結舌,不知道該做如何解釋。
“這……怎麼可能?皇上,您不會是在跟臣妾開玩笑?”
曹志遠也道:“父皇,兒臣知道錯了,還請父皇不要說笑。”
“玩笑?說笑?你以為朕會有心情跟你們玩笑?滾出去,都出去……”
皇后施阿嬌和裕王看到皇上勃然大怒后,母子二人驚的,相攜對方,跌跌撞撞離開了御書房。
曹添峰當然也不會往他父皇槍口上撞,既然知道他不高興,他何必繼續惹他不高興。
他離開了御書房,在門口卻看到了在等他的裕王母子。
皇后施阿嬌抬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小畜生,欺負誰呢?”
曹添峰抬手握住她手腕,猛地扔到一邊。
“皇後娘娘,何必動怒!以前是本王眼瞎了,才會相信你配得上一國之母的身份,現在看來,你真的和惡婦沒什麼區別。”
“你個小畜生,本宮的大兒子就是因為你而死,你和你娘一樣該死,一樣的賤……”
“住口!”
曹添峰怒喝一聲,雙眼猩紅,模樣極為冰冷嗜血。
皇后施阿嬌看到他這副樣子的時候,頓時心驚到啞口無言。
裕王曹文元恨的咬牙切齒,奈何他很快就要被禁足,在禁足的時候,又不能在做出惹他父皇動怒之事。
“母后,走吧,別再跟這個畜生廢話!”
他拉着施阿嬌往外走。
曹添峰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恨恨的握緊拳頭。
他的母妃現在是穆妃,他將來也會跟穆妃娘娘相依為命,以後誰也不要將梅妃的事跟他說,誰都不許在罵他是畜生。
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抬手按住那人的手,一把將人從身後拉到了面前。
“哎呦!曹兄,手下留情。”
“菘藍?怎麼會是你?”
呼延菘藍沒有告訴他,其實她是擔心他,才等在御書房門口。
要說她完全忘記曹添峰,這是不可能的事,她需要一個時間,或許等到該出現的人出現,這才會慢慢的忘記他。
“我……就是路過了,不小心聽到了,才會這裏等下看看,你別多心。”
“我又沒問你為何等我,你自己都說了。”
呼延菘藍垂下雙模,臉紅了,“曹兄,三日後你會不會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