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坦言愛他,解開心結
“不好意思,面具只有一個,而且這位姑娘想買。”
“那算了!”
呼延菘藍聽攤位老闆跟那位公子解釋的時候,只覺得這位公子看起來眼熟,但要她想是誰,她還是猜不到。
見那位公子要走,她趕緊喚他一聲。
“喂!這面具我不買了,你買吧!”
那位公子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她手中的面具,“多謝這位姑娘了!”
“不用!”
呼延菘藍邊說,邊將面具遞過去,那位公子接了過去,給攤位老闆付了錢。
她想到落在恭親王府中換下來的那件衣裳上,掛着錢袋,現在身無分文,想要買一些面具遮住尷尬,都沒有錢買。
只覺得心酸的很,轉身,嘆口氣準備要走。
“菘藍郡主?”
聽到有人這樣喚她,她回頭一看,就是剛才那位說話溫柔,模樣俊俏的公子。
“你認得我?”
“當然!我們在狩獵大會上還看過,你的長鞭和騎射之術,都不簡單。”
提到這件事,呼延菘藍猜到了他的身份,能去狩獵大會的人都是皇室子弟,而他定是皇族之人。
只是讓她猜出來他是誰,這她真的就算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公子謬讚了,我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你是不是喜歡這隻面具,送給你吧!”
男人將面具遞給她,她猶豫了下,沒有立刻接過。
男人笑了笑,臉上是風清朗月般的笑容,給呼延松藍一種說不出的安慰和溫暖。
“雖然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我想你需要這隻面具,給!”
“多謝!”
呼延菘藍也沒在猶豫,接過面具,戴在了臉上。
男人看到她臉上戴着的面具,想到那天在街上看到程玉姚的時候,她和恭親王曹添峰在一起。
當時她就盯着這隻面具發獃好久,選了這款面具,還愛不釋手。
本來他是想着將這隻面具買走,放在家中也是一個念想,但現在想想,郡主更需要它。
戴上面具后,呼延菘藍非但沒感覺到開心,反倒是心裏更難受了,她沒有跟那個男人道別,而是匆匆離開。
走着走着,眼淚就從面具下忍不住滑落出來。
讓她更沒想到的事,她走來走去,竟然又回到了恭親王府的門口。
看到恭親王府的門匾后,她吸了吸鼻子,轉身剛要走,沒曾想又撞進了一個人懷中。
“讓開!”呼延菘藍本來脾氣就不好,現在心情又糟糕,沒有道歉,而是想要推開那個男人就跑。
只是沒想到,那個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雖然沒有那麼重,但阻止了她到處亂跑。
“郡主,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裏?”
聽到熟悉的聲音,呼延菘藍抬頭才看到,這個人就是剛才的男子。
“本郡主哪裏也不去!”
“雖然不知道郡主為何傷心,但你若是想要進王府,就別猶豫太多。人這一生,其實洒脫一點,別顧慮太多,沒什麼不好。”
聽了這個男人的話,呼延菘藍竟然心情像是鬆快了不少。
“可在喜歡的人面前,想要洒脫,談何容易?”
“我陪你進去,你可以試着放下你心中的那塊石頭,坦然的面對一切,或許就會好些?”
“真的?”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呼延菘藍被男人拉着手進到了恭親王府,只是剛進門,她就碰見了最不想遇見的人。
呼延菘藍看到那個人正要出門,她沒有猶豫,轉身想要逃走。
只是她忘記了,她的手腕被人拉住,又被硬生生拉了回來。
“錢公子?你怎麼來了?”
“程姑娘,我來是想將一個迷路的人,帶回來。”
程玉姚看了眼錢忘憂拉着的女子,這女子身上穿的衣裳,有些眼熟。
但也不排除,這南越國的千金小姐,都有這樣的布料和款式的衣裳,或許是她認錯了。
“哦!不知迷路的人是誰?”
“你也認識!”
錢忘憂鬆開手,對帶着面具的呼延菘藍笑了笑,想讓她到程玉姚面前。
呼延菘藍卻沒有走過去,又要轉身離開。
“菘藍郡主?”
程玉姚之所以認定是她,是因為她腰間的腰牌,這是恭親王府專有的,而有這種腰牌的人並不多。
要說錢忘憂能順利進出王府,都必須要王府守門的人通傳一聲,他得到允許才能入府。
而有了這塊腰牌,才能使他們兩個人進出王府自如。
菘藍郡主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程玉姚能確定,這個人就是她,她對錢忘憂道一句。
“既然來了,就到府上坐一會兒?”
“也好!王爺人呢?我正好找他聊聊。
“他在花廳前的小院樹下坐着,我讓石竹帶你找他。”
“好!”
錢忘憂在臨走的時候,抬手輕輕拍了拍呼延菘藍的肩膀,安慰一句。
“你可以做到的。”
也正是因為這短短的一句話,讓呼延菘藍的心,忽然鬆快了不少。
就連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都會相信她,為何她會不相信自己?
深吸一口氣,呼延菘藍看向了程玉姚,主動開口。
“我喜歡他!”
“你說的是……王爺?”
“對!”
“我知道。”
程玉姚其實早就知道呼延菘藍是喜歡曹添峰的,所以從她出現后,她對她真的沒有多少好感。
畢竟她是曹添峰的正妻,她和她也算是情敵的關係。
不過她能像她坦言這句話,也可以說,呼延菘藍還是一個比較性子直爽的女子。
“我知道,曹兄心裏喜歡的人是你,就算施萍兒現在來跟你搶他,也未必能搶到他的心。”
“然後呢?”
程玉姚知道,呼延菘藍今天說這麼多,一定是想要發泄她心中的不快,也是想要向她表態。
“我覺得,我是想多了,你們南越國也不只是除了他,就沒有能配得上我的男人了。
所以,我暫時把他讓給你,若是有一天他不喜歡你了,或是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我說不定會把他搶過來。”
呼延菘藍在說這話的時候,情緒很是激動,將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擰眉瞪眼。
這樣的她,非但不凶,還給人一種很是可愛的感覺。
程玉姚知道她說的都是氣話,也能感覺到,她已經學着漸漸放棄了對曹添峰的感情。
“哦!隨你!”
“你就這麼不在乎曹兄?”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我挽留,也不是我的。”
這是程玉姚的心裏話,也正是這話,讓呼延菘藍知道了,她和曹添峰之間,可能有的只是兄妹之情。
除此之外,不會再有別的關係。
“你還挺自信的!”呼延菘藍被她的話氣笑了。
“那是,不自信!我也不會想替王爺出來找你,他其實挺擔心你的,就是嘴上不說,實際上早就讓松原和姜良出去找你。”
程玉姚這段時間和曹添峰相處,多少也了解了他的想法和心情。
呼延菘藍眼睛又紅了,嘴上卻硬的很,“誰讓他說了那麼難聽的話,就該讓他擔心!”
“說的對,他這個人就是嘴巴不好,走!我帶你回去,找他,好好說說他!”
“嗯!”
程玉姚想要拉着呼延菘藍的手往回走,卻被呼延菘藍給躲開。
“誰跟你好了?我可沒有和你好!”
“哦!我就是怕你又迷路了,所以想帶你走,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
程玉姚聽了她的話也不生氣,在前面帶路。
呼延菘藍跟在她身後走着,心裏卻對這個恭親王妃改變了不少。
她也算是善解人意,至少會為了曹兄着想。
這樣看來,他其實也沒有那麼壞。
……
花廳前,小院,樹下。
曹添峰讓錢忘憂坐下,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
“嘗嘗,本王的手藝。”
“多謝恭親王!”
錢忘憂品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杯,笑着道。
“真沒想到恭親王還有一手好茶藝,這茶香不濃不淡,入口剛剛好。”
“靖南侯還真是會夸人,說吧,來王府何事?”
錢忘憂本來是想將菘藍郡主的事跟他說,但又覺得這樣說了,對菘藍郡主不大好。
畢竟她是傷心哭着離開了王府,這次回來,也是要顏面的,不能讓她折了面子。
“你在慶王婚宴上送了如此‘厚禮’,只怕慶王和慶王妃都不會善罷甘休了。”
“本王還會怕他們?”
“恭親王你本事大,或許不怕,但恭親王妃她可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若是他們真的對她下手,在你分身乏術的時候,她很可能會受到傷害。”
曹添峰又何嘗不是想到這點,只是他不理解,為何程玉姚要這樣恨程元君和曹龍。
得罪了他們兩個人,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
當然,他不會將這件事是程玉姚的想法,告訴了錢忘憂。
這樣不知道錢忘憂又要怎麼想她,覺得她是惹事精一樣。
“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定不會讓她受傷。”
“恭親王你只要記得這樣的話就好,再就是,慶王身邊好像有很厲害的高手,你若是真的想動他,不能貿然行事。”
曹添峰聽聞后,舉起茶杯先輕啄一口,放下茶杯后,才漫不經心的笑着道。
“本王當然知道,不過就算他身邊有再厲害的殺手,百密一疏,早晚都會有讓本王下手的機會。”
錢忘憂沒有在接話,而是將茶水喝光了,茶杯放在石桌上。
“我把要說的話也說完了,恭親王,我也該告辭了!”
“走吧,不送!”
恭親王抬手揮了揮,眼皮都不抬一下,就送人了。
錢忘憂也沒生氣,抿唇笑了笑,轉身欲走。
正好碰見了來這裏找曹添峰的程玉姚和呼延菘藍。
“錢公子這就要走嗎?”
“是的!”
“那我送送你!”
“有勞了。”
程玉姚一是出自禮節,二是覺得將這裏讓給呼延菘藍和曹添峰談談話,也沒什麼。
她相信曹添峰,她也不想讓他為了朋友為難。
曹添峰一聽,騰一下從石桌邊上站起,“靖南侯,本王送你!”
就這樣,不等程玉姚去送錢忘憂,曹添峰一把擁住錢忘憂的肩膀,推着他往外走。
程玉姚無奈的笑了,她知道,曹添峰是吃醋了,不想讓她和錢忘憂走的太近,才會這樣做。
“你和靖南侯……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