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窮凶極惡的通緝犯
“小姐,他活過來了。”
“很好。給他打一針,連夜送走。”
“他現在的身體十分虛弱,要是……”
“少廢話!死活都是他的命,老娘沒那麼多閑工夫在意這些細節。”
……
昏昏沉沉間,陳槐安彷彿聽到了有女人在說話,卻聽不清她們在說些什麼。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已經死了。
據說,人的意識會在死後仍停留一段時間,所以他不知道說話的是人還是鬼。
如果是鬼就好了,那代表他也能變成鬼,說不定還有機會回來報仇。
然後,他就睜開眼,看見了一位清秀中不失嫵媚的年輕姑娘。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姑娘聲音柔柔的,很好聽。
陳槐安愣了好一會兒才確定這姑娘是真的,而且他還認識。開保時捷小跑,皮膚白的像玉,上面的17號紋身很刺眼。
“你……”他一張嘴,喉嚨里就像要往外噴火,又干又疼。
姑娘扶起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裏,然後用杯子喂他喝水。
“我不是鬼,你也沒死。順帶,我叫齊舒歆,你可以喊我歆歆。”
陳槐安體會着後背的溫暖和柔軟,看到雙手上面包著紗布,還有根輸液管連接在床頭的點滴上。
“是你……救了我?”他有一肚子的疑問,卻不知該從何問起。
“是小姐。”
齊舒歆又將他放回床上,動作溫柔。
“小姐?”
“別多問,問了我也不會說,很快你就知道了。”
說完,齊舒歆便轉身離開了。
陳槐安轉動腦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破舊的木屋裏。
屋子不大,約莫十個平方左右,陽光透過木板的縫隙灑進來,灰塵飛舞。
這裏擺設也非常簡陋,除了床之外,就只剩下一張摺疊桌和一把椅子,空氣中飄着燒柴火的味道,輕煙從門口飄過,那裏應該有個爐子。
空氣潮濕又悶熱,蒼蠅嗡嗡嗡的飛來飛去,這不應該是十月深秋會有的情況。
這裏不是梁郡省嗎?
那是哪裏?
陳槐安剛要思考,大腦就嗡嗡作響,眩暈不止,險些嘔吐出來。
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知道自己現在就是一條案板上的魚。
不過轉念一想又無所謂了,好歹還活着,不管是不是江南柯搞的鬼,撐死就是再受些折磨罷了,總比死了強。
瑤芳……
想起這個名字,陳槐安的心就一陣陣抽痛,既愧疚又不甘。
說到底,無論妻子做了什麼,初衷都是為了保護他。
唯一可恨該死的,只有江南柯!
這時,齊舒歆又走了進來,手裏還捧着一個碗。
“這裏是哪兒?”陳槐安問。
齊舒歆把碗放在桌子上,然後過來扶起他上半身,將一團被褥墊在了後面。
接着,她端碗過來,攪拌兩下,舀了一勺遞到他嘴邊。
“只有小米粥,湊合喝吧。反正你現在的身體也克化不了葷腥。”
陳槐安沒喝,又問:“我現在在哪兒?”
“緬邦。”
“緬……”陳槐安眼珠子瞪的溜圓,“為什麼?”
齊舒歆嘆了口氣,放下碗,很嚴肅的對他說:“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能回答的我也會回答。
但是,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問完了就乖乖吃飯,否則我不介意掰開你的嘴直接往裏灌。”
陳槐安愣愣的看着她,明明滿肚子都是問號,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從哪裏問好。
“我們邊喝邊聊。”齊舒歆搖了搖頭,再次端起了粥碗。
“你在梅悅酒店乾的事情讓那位大人物非常生氣,所以現在的你已經是一位窮凶極惡的通緝犯了,不想坐牢,只能出境。”
對於成為通緝犯,陳槐安倒不怎麼意外。
因為當時他把新娘子江玉妍綁起塞進了通風管道,事情肯定會鬧大,江南柯也說過外面有不下十年的牢獄之災在等着他。
不過,知道歸知道,他的心裏還是有些難受。畢竟在不久之前,他還是個連紅燈都沒闖過的守法公民。
壓下苦澀,他喝了一口粥,問:“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天晚上不是巧合,對嗎?”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那晚在陳槐安面前的暴露,齊舒歆臉上浮現出一抹緋紅,嬌艷欲滴。
“你很聰明。沒錯,那是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發現你妻子的不忠。
至於是誰安排的,為什麼,別問我,很快你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