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師徒之爭
整個小世界就是昆吾山脈。邊界之地就在余脈之處。伏瑞看到的是一層空間膜包裹着這方小世界。外面的景色一片白茫茫,如同宇宙混沌一般。腳下就是見不到底的深淵,卻又無法踏入。
這是一處獨立的世界,但這也是一塊大陸。他開始推演起來,推演的結果讓他非常震憾。祖界祖界難道也是象這方小世界一般,也是一方世界?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祖界不是星球之狀,而是一塊平行的陸地。他也讓龍翼打聽了極東之地的情況,與極西之地是一樣的。
龍島和大海的盡頭也是一片虛空,也是混沌之狀。說得形象一點,祖界就有點象是工藝玻璃球中,點綴着的飾物。
地方天圓地方天圓儒門宣講的學說還是有些依據。伏瑞感覺到自己的觀念在崩毀着,他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可三千世界又作何解?三千世界卻明顯是宇宙之狀,如太陽系一般應得上地圓之說。本來是想尋找答案的,卻沒有想到讓伏瑞更加迷茫。他努力地讓自己靜下心來,卻難以做到。
良久他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然後平靜地解析起道紋來,可仍然達到了瓶頸,只好無奈地放棄了。他抬天看了看這方天地,然後搖了搖頭閃身離去。
得要閉關一段時間了,至少以他現在的心情根本就不適合再去尋找答案。剛出了小世界,他突然又轉向,朝着涼州方向飛行而去。
司徒煥就如同大商朝的國師,地位非比尋常。百姓們都知道他有兩大愛好,茅草屋和羽扇。一直居住在蘭城附近的山中,身邊只有兩個童子。住處不是靈脈所在,也未佈置聚靈陣,每日只是搖着羽扇躺在茅草屋中。
今日卻有些煩燥,現人意料地在竹林之中擺下一局象棋。伏瑞突然出現,並且坐在他的對面。他也沒有說話,執紅子先行一步。
兩人就這樣對局起來,而且越走越快,幾個呼吸間司徒煥就推盤認輸,然後靜靜地看着伏瑞。伏瑞想了想說道:“幼年之時曾執着於地圓天方之說,便也成了心結。為此魂消魄散,成為一名殉道者。”說完之後仍然看着司徒煥。
司徒煥仍然把玩着手中棋子,並沒有答話。伏瑞見狀又接著說道:“師尊說,他日修為高深之時,自然能得到答案。今日,卻發現地方天圓。”
司徒煥仍然沒有說話,伏瑞也不再說話,兩人都沉默地看着棋盤。良久伏瑞又說道:“難道真要等到修為高深之時,自己尋來答案?為師者,應授道解惑,弟子是否心急了一些?”
司徒煥仍然眉頭緊鎖沒有說話,伏瑞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說道:“這方世界有異物入侵。天道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師尊又有何顧忌?”
“天道病了哈哈”司徒煥站了起來長笑起來,然後又認真地看着伏瑞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
“師尊可知三千世界之中的戰陸?”伏瑞盯着司徒煥問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司徒煥也盯着伏瑞一句一字地問道。如果有外人在,一定會認為師徒倆人已撕破了臉皮。
“戰陸之上有一塊巨大的混沌石,好象已生靈智。吞噬三千世界修士的靈魂之力,用以提高自己的靈智。過於詭異,弟子進入祖界之後,多次推演,便是這塊混沌巨石讓天道生病了。”伏瑞笑了笑坦然地說道。
他並不想與司徒煥鬥智,但司徒煥不開口,他只能拿出炸彈來炸他,迫使他開口。司徒煥看着遠處的竹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今日有些心神不定,推演之下,你要過來。
知道你會帶來驚人的消息,卻沒有想到帶來了這個消息。這的確是一個大麻煩,但為師卻不能多說什麼。”伏瑞笑了笑,他終於還是要說話了,不過有些故作清高之狀。
“這方世界玄奧無比,那怕是師尊也無法悉數了解其中秘密。”司徒煥苦笑了一下看着伏瑞說道:“我也如你一般,曾經問過師尊一些問題,可師尊並未給了答案。
不是為師不想為你解惑,而是你對這方世界的了解比為師還要多。你對道紋之力的研究已達五階了,而為師卻還不能涉及道紋之力。
僅僅依靠《天機演算術》與天道溝通,以現在的情況,我又能得到什麼?為師內政不如你,軍事不如達鵬和鐧兒等人。又如何配當人師?唯在這山林之中,為師才能尋得一些平靜,為師也是無奈呀。”
司徒煥說完之後如釋重負地笑了笑,他說的是實情,除了修為高一些,其它方面還真不如自己的徒了。伏瑞現在可以看得出他的修為,已經是飛升境九階左右。
伏瑞笑了,但沒有任何嘲諷之意。但也沒有想到司徒煥心中卻是這樣想的。他想了想說道:“我們何不一起推演參詳一番?師尊也可給我講講仙界的一些事情來?”
“想得挺美的。”司徒煥翻了一下白眼說道:“把為師的遮羞布給扯下來,還想套為師嘴裏的話。門都沒有!”伏瑞苦笑了一下,並沒有再勸。
“關於仙界的事情。”司徒煥搖了搖頭說道:“你那師祖,也是守口如瓶。我能知道的,你其實知道得差不多。對於大劫,仙界也是未知。那怕是你師祖這樣的強者也同樣對未知的東西非常恐懼。
如果真如你所說,這涉及到天道。那怕是你師祖也是無法得知。在天道面前,我們這些修士只是螻蟻而已。
伏瑞呀,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修士都敬天畏天,那怕是在仙界亦是如此。天璣一脈依靠的是通過與天道溝通,能預測了出一些事情來。
可天道不想讓你知道,你又能如何得知?不過是徒增一些麻煩而已。你我,只有不斷地提升修為,不斷地探索這方世界的秘密。”
伏瑞又笑了笑,司徒煥一旦講起這些事情來就習慣性地做作神秘。他不喜歡,但也不好說出來。畢竟司徒煥是他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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