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兩位公主
“真是無趣。見人便是行禮。”那聲音有些不樂：“能不能隨便一些？今下就我一人，還怕被人見着聽到砍了你這狗頭？”
“下官無禮。”伏瑞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女孩子。還真是一個漂亮的蘿莉，只是蠻橫了一些。
“小哥哥好俊俏。”女孩子見得伏瑞的面容頓時叫了起來。伏瑞真想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巴，在這皇家最是守禮之地，那容得一個姑娘家如此荒唐。只能是又低下頭來。
伏瑞長相端正，五官稱得上精緻二字，很是討人喜歡。只是還未長成，將來定是一風流倜儻的儒雅文士。
“你這人好生無趣，抬起頭來讓本公主好生看看。”小丫頭見伏瑞躲閃更是不依不饒地杠上了。
“貴人饒了小人。”伏瑞那還敢抬頭，只是連連討饒，不停地躲閃。
“讓我好生看看......讓我好生看看......”伏瑞越是躲閃，那丫頭更故意圍着轉，還大聲喊了起來。伏瑞真想馬上逃離，可又是不敢。
“你便是伏瑞先生？”突然一個成熟一些的聲音傳來，伏瑞頓時如釋重負。終於來人解圍了。
“下官正是伏瑞。”伏瑞不敢抬頭。
“皇姐，父皇把他誇到天上去了，我見他也沒什麼特別，就是長得好看一些罷了。”那小公主說道。
“佩兒不得對先生無禮。”那大公主阻止了小公主，伏瑞差點就被感動得落淚，這大公主是好人呀。
“先生，本公主是陛下的第十七公主夏如，這是小妹第二十三公主夏佩。”那夏如向伏瑞介紹。
“見過兩位殿下。”伏瑞重新見禮。心中卻是在腹黑，這夏武烈真是種馬，公主都二十三個了，還有皇子，他得有多少子嗣呀。
“剛才侯尚書向父皇獻策，父皇稱讚先生為國士。小妹好奇非要見一見與她一般年紀的國士。我怕她對先生無禮，也便急着趕了過來。還請先生不要見怪。”夏如向伏瑞解釋。伏瑞心中想哭，這招誰惹誰了，只怕這夏如自己也是想來見見他這國士吧。
“下官還只是幼生，怎能配得上國士二字？”伏瑞只能客套了。
“父皇說你配得上，你便配得上。你這人真是無趣。酸儒而已。”夏佩罵道。看來她是心中嫉妒才與伏瑞過不去。鬧得伏瑞一時不知道怎麼答話。
“小妹，不得對先生無禮。如果再要如此，我便告訴父皇。”夏如威脅夏佩。
“不說便是了。”夏佩終於軟了下來。
伏瑞還真是對這個夏佩有點發怵，她不是一般的直率，已經過到了刁蠻的地步。對於這種人只有一種辦法，遠離於她：“兩們公主，下官告退。”
“誰讓你走了？”夏佩頓時有些不爽地叫了起來。
“你便要如何？”伏瑞也有些生氣了，抬起頭來盯着夏佩和夏如。此時才看清夏如的面容，也就十四五歲，不過已經初長成，算得上一個頂級大美女。
“先生請勿生氣。是小妹不懂事。小妹，還不向先生道歉？”夏如忙客氣地道歉，夏佩卻是嘟着嘴極為不樂意。
“下官受之不起，還請公主放了離開。”伏瑞便不想糾纏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人家......人家......只是想跟你說說話......”見伏瑞強行要走，夏佩這才低下頭來，卻沒有一絲道歉的誠意。
“伏先生，陛下有請。”一個身穿着內待服飾的少年走了上來向伏瑞行禮。
“有請。”伏瑞此時巴不得要離開了，正好有了託詞。說完便走下觀星台，夏如看着伏瑞離開的背影，也不知道要想什麼。一直到伏瑞走下觀星台，她才瞪了一眼夏佩徑直走了。夏佩在後面一邊叫着一邊追上去。
御書房裏，夏武烈和侯義正在商量着什麼，內侍傳話伏瑞過來，他揮了揮手讓內侍宣伏瑞過來。伏瑞走了進來行禮后便恭敬地站立着。
“給伏愛卿賜座。”夏武烈用奇異的眼神打量着伏瑞，打從伏瑞來到皇城之後，便是給了他一個又一個的驚喜。先不說伏瑞有驚人之才，更重要的是這孩子才十二歲多而已待成長起來便能成棟樑。伏瑞行謝禮之後便坐了下來。
“伏愛卿，朕還不知伏愛卿還有經世之才。”夏武烈很滿意地點着頭：“困擾朝庭多日的問題為你所解。”
“陛下，微臣認為我所提出來的方略還是過於簡單，剛才臣下又細思了一下，只怕實施起來還是有許多問題。”伏瑞說到這便沒有再往下說。
“愛卿只管說出來便是，無罪。”夏武烈知道伏瑞是有所顧忌才沒有接著說下去。
“陛下。可知庚子變革失敗的原因所在？”伏瑞想了想很誠摯地看着夏武。
“是朕思慮不周。”夏武烈嘆了一口氣說道。
“不，陛下英明，侯大人又是謹慎智慧之人。不管是變革的出發點，還是整個策略的提出，並沒有任何問題。”伏瑞馬上否定了夏武烈自責的話：“其實有兩個原因造成了變革失敗。
一為官員，二為勛貴豪強。國家經濟的根本便是百姓，國庫均來自於民。民富才能國強，民越窮則國越貧。只因現在民生困頓，故而戶部國庫入銀日減，支出日益增加。”
“愛卿可以辦法改變？”夏武烈不僅聽懂了，而且還聽進去了。
“陛下莫急。”伏瑞笑了笑：“先還是查找原因，才能解決問題。對國之經濟危害最大的便是富者益富，貧者越貧。富者貯集財富對國家無益，貧者越貧無力為國貢獻。
富者擁有大量資源可賄賂官員為其謀取更大利益，象雪球一樣積累財富，卻不要向國家繳納稅賦。貧者不僅要供養國庫，還得承受豪強盤剝。如果不行制止，更會民不聊生。
官員貪腐，在這種環境之下，只會越來越多。與豪強便會勾結得更為緊密，殃民之後便是廢政，然後便是禍國了。
陛下如果要變革，只要危及到他們的利益，便會困難重重。第一層阻力便是各級官吏，第二層阻力便是勛貴豪強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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