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周婉

帝國大夏軍制，邊軍設帥、將、校、尉。九帥之下每銜五階，以將為例：上將軍、前將軍、左將軍、右將軍、后將軍。一帥設三大將，上將將十萬，萬人為將，千人為校，百人為尉。

州軍設總督、總兵之下為偏將軍、千夫長、百夫長。總督百萬軍，總兵十萬軍，偏將軍萬軍。州軍以千夫長為單位輪值各州、府、縣城關隘，余者屯田。常值人數約三成左右。

偏將及以上家屬均居住於內城官舍官院，千夫長及以下均居住於屯所，但多在州府外城置有產業。

總督府後衙周府，總兵周凌世代為將，祖父周繼為帥府上將軍，其父兄同為帥府上將軍，因一門三上將曾在帝國傳為一段佳話，周凌雖然貴為總兵卻鬱鬱寡歡。

雖然妻妾三人，卻只生有一女名婉，引為一生憾事。偏偏獨女不喜女紅，喜舞刀劍。無奈只能替他聘請名師授武習藝。

周婉師傅是齊州劍術大師謝異，出身軍中，曾在其父麾下效命。役滿之後又中軍中教習，應周凌之邀回鄉授武，並替他在外城建有武館。平時多居於周府指點周婉劍技，兼這周府護院。

道門修仙、儒家修身、佛門修心、凡人習武強身。習武之人並沒有什麼高深心法，僅專於擊技。但也流傳一些粗陋的御氣之法。

謝異便懂一些御氣之術，他也沒有保留地傳授給了周婉。雖然周凌有祖傳的御氣之術，也遠比謝異的要好上數倍，但適于軍陣之中，並不適合周婉修練。

周婉天資聰穎，僅修鍊數日便能入門，劍術更是進步極快。可謂是無師自通，使出來比他這個師傅還要強上一些。才七歲孩童，任誰也難以相信。周凌不時考效，見有女如此，心中自然喜不勝喜，更是對這獨女疼愛有加。

一日，府門外來了一個道姑，求見總兵周凌周大人。年約三十，手執拂塵，身着道袍，看上去道骨修風。周凌正為朝庭裁撤州軍一事頭疼，自然不想見外人。這道姑卻強行闖入府內，周凌忙在院內堵住，謝異也執劍立在他的身旁。

“你便是總兵周凌？”道姑臉色微寒地打量着周凌。

“下官便是周凌。”周凌眉頭微皺地看着她。

道門是三大國教之一，且向為朝庭重視。雖然是方外之人，卻地位崇高。見官不拜就是道門弟子的特權。日久，道門對官府權貴的態度也有些強橫。那怕是周凌這個總兵在不知對方底細之時也不得不自稱下官。

“好大的架子，貧道遠道而來拒而不見。”道姑冷眉質詢。

“請問上人是......”周凌耐着性子詢問。

“貧道玉女宮外門長老雲中子，代師尋訪聖女。”道姑雲中子冷聲自報家門。

周凌心中一驚，玉女宮雖然是道門支脈，但在道門中的地位卻是不低。畢竟玉女宮是道門唯一以女性為主的支脈。

隨後眉頭一皺，暗道事情不妙。道門尋找聖子聖女之事已廣為流傳，周家在中州還是有些消息來源，知道聖上對道門尋聖子聖女之事很是反感。他家吃的是官家飯，自然不想與道門關係過於密切。

而道姑的來意他更是清楚，肯定是為婉兒而來。他僅有這一獨女，於公於私都不想放她離開。沉思之後問道：“上人，不知有何需要下官效力？”

“聽聞周總兵有女名婉，自幼天資聰穎，能否見上一見？”雲中子說明來意，果然是衝著周婉而來。

“上人，小女並非你要尋的什麼聖女，請回吧。”周凌頓時臉色一凝揮手逐客。

“周總兵，你女兒能讓我聖教看上，入了玉女宮是她的福氣，豈有拒絕之理？”雲中子有些不解地反問道。

“我說不是，便不是。”周凌火氣有些上來了。道門弟子目中無人，他貴為大夏朝總兵怎能丟了威風。

“當真不讓我見她？”雲中子的火氣也是上來。久居山中自然不懂俗事，且在玉女宮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她當然沒有意識到自家言語是否不妥。只是想着如果認定周婉是聖女，她更要強行帶走。

“不行便是不行。周師傅，送客。”箭在弦上，周凌自然沒有好臉色。

謝異上前一步擋住雲中子的去路很嚴肅地說道：“上人，請。”

雲中子隨手一拂，謝異頓時飛了出去。周凌沒有想到謝異根本就不是雲中子對手，出於本能回身直撲雲中子。拳頭砸向雲中子，周凌也是虎將，這一拳頭要是砸中了雲中子這弱小的身軀必然受不了，不死也得重傷。

雲中子一個斜步避開周凌這一拳，拂塵一擺拂向周凌的手脈。周凌只感覺到全身一麻，頓時失去力道。雲中子銹腿一擺便踢在了周凌的腹部，頓時周凌也飛了出去。

看得出雲中子留了一手，要不然他比謝異還要慘。僅僅只是平飛出去，摔在了地上。雲中子隨即飛身向後院竄去。周凌和謝異想阻止也來不及了。遲疑了一下，也急急地沖向後院。

後院擺着十八般武器、石鎖等物品，旁邊還有一馬廄，裏面有幾匹駿馬。這就是武家與文院的區別，這些都是武家常備之物，文院都是景觀奇石。

周婉正在練劍，並不知道前院發生的事情。突然看到一個道姑飄身進來，她好奇地停下來端詳着這個道姑。

“你便是周婉？”雲中子打量着周婉。

“大膽！周婉也是你叫的？”周婉突然非常老成地質問。

“我......”雲中子有些蒙了。這時周凌和謝異沖了上來。

“爹爹且慢。”見周凌和謝異撲向雲中子周婉忙制止。周凌不解地停了下來憤怒地看着雲中子，以雲中子的實力周凌今天根本就阻止不了雲中子帶走周婉。隨後又好奇地看向周婉，此時周婉表現的神態讓他有些不相信，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

“爹爹，女兒只怕不能再留在您的身邊了。”周婉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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