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忽然撲過來
“用不着你提醒!顧飛雪早死了,還有個屁的婚約!”蕭辭遠咬牙罵。
那麼多年守着跟顧飛雪的婚約,只為玲瓏塔。
顧飛雪失蹤兩年了,他回宮就給父皇上摺子,詔告百姓,他和顧飛雪解除婚約!
他看到她痴傻瘋癲的樣子,就想吐!
“王爺,我覺得‘賽華佗’說的有道理,在王爺和姐姐婚約沒有解除之前,咱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我還要想辦法籌措銀兩治病,先走了。”顧雲煙說完,挺着胸膛,轉身出去。
這些年一直是她在幫王爺,小心翼翼地討好王爺,怎麼就忘了,她根本用不着這麼卑微!
多虧“賽華佗”提醒,以後,她要挺直腰桿,要把榮王拿捏的死死的!
還有顧飛雪手上那半塊玉佩,她一定要得到!
先想辦法逼一逼顧飛雪,看她到底是死是活!
“雲煙!”蕭辭遠急切地叫,想追,胸口卻疼的厲害,對顧飛雪怒道,“你究竟是什麼人,誰讓你來挑撥離間的!”
顧飛雪抬手,拂了拂額前的發,輕柔地問:“王爺覺得我是誰?”
“你……”蕭辭遠猛地一驚,這動作好熟悉!
她……到底是誰!
直到顧飛雪不屑離去,他還在苦苦想着……
從茶樓出來,顧雲煙吩咐身邊的丫鬟雁卉:“去給本小姐辦件事。”
“是,小姐請吩咐。”
謹王府。
顧飛雪悄然進屋,才要脫衣。
燭火忽然亮起。
“王爺還沒睡?”她不驚不懼,淡然問。
蕭涼川一身白衣纖塵不染,蒼白俊秀,眼神幽厲,清冷肅殺。
他是當今皇上第六子,先皇后嫡出,封謹王。
原本驚才絕艷,當世無雙,一年半前忽生變故,他受了一百刑杖,廢了雙腿。
甚至有傳言說,他還傷了子孫根,再不能人道。
有人說是因為他輕薄雙十年華的羅貴妃,致其懸樑自盡未遂,醒來后就瘋瘋癲癲,成了廢人。
有人說他跟皇長子搶儲君之位,給皇長子下毒,事敗后遭了刑罰。
總之從那之後,他身敗名裂,若非他封號還在,唾沫星子也能把他淹死。
顧飛雪也沒想到,一年前自己逃命時,會在青樓撞上他。
當時情況危急,她只說了一句:王爺還想再站起來嗎?
大齊立儲君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皇長子齊王蕭舒陽和蕭涼川都是先皇后所出。
蕭舒陽自幼體弱多病,是個“藥罐子”,難成大器,蕭涼川本應入主東宮。
所以她賭,他不會甘心後半生在眾人的唾棄鄙夷中,在輪椅上度過。
結果她贏了,得了他一年的庇護。
蕭涼川眼神嗜血而狠厲,猛地從輪椅上躍起,像飛鳥投林,直撲過去!
顧飛雪大吃一驚,側身讓過,一掌打向他肩膀。
大半夜的,莫名其妙發什麼瘋!
待看到他眼中有血絲,呼吸急促而雜亂時,她眸光一亮:截脈神功!
這作死的,怎麼還練邪功!
只一個閃神間,蕭涼川抓住她的胳膊扔到床上,壓住,撕扯她的衣裳。
他眼神兇狠,手背上青筋暴漲起,像野獸一樣,所做所為完全是憑着本能。
“幹什麼!滾開!”顧飛雪視線重新清晰,驚怒掙扎。
心劇烈一痛,她全身的力氣頓時被抽光。
該死的“五毒心”!
尋不到所需藥材,就配不了解藥,解不了五毒。
只要一動內力,就心痛欲死。
“王爺現在需要發泄,王府只有你一個女人,便宜你了。”成南在門外冷聲說。
誰他媽要這便宜!
“滾開,別碰我!”顧飛雪厲聲喝斥。
原來他不是廢的,他能睡女人!
“別動。”蕭涼川急促地喘息着,尋找着能讓他舒服的方法。
“等等!”顧飛雪死死抓住他的手,保持着冷靜。
五毒不除,她倚仗的只有速度和討巧,在他絕對的實力面前,她除非承受着錐心之痛使用內力。
否則只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蕭涼川繼續撕她的衣服。
在她房間等了一個多時辰,他已壓抑不住體內噴薄而出的慾望。
“我的醫術你是知道的,我可以救你!”顧飛雪立刻換招。
蕭涼川動作稍緩,扯着她的肚兜,喘息着看她。
“你也不想碰我,只是別無選擇。再說你這是內息走岔,又不是中了媚葯,就算睡了我也沒用,不如按我的方法試一試?”顧飛雪冷冷看着他說。
蕭涼川痛苦地全身痙攣,只想立刻發泄。
可看着她蒼白絕美的臉和清澈如水的眸子,他下不了手。
“一刻鐘,我保證你沒事。”顧飛雪推了推他,“起開,重死了!”
蕭涼川血紅的眼睛裏透出痛苦和掙扎交織的神情,片刻后,翻身躺到一邊,啞着嗓子說:“快些!”
顧飛雪立刻起身,迅速整理一下衣服,給他施針,一邊吩咐:“外面那個助紂為虐的,記藥方。”
用藥只是幫蕭涼川鎮靜下來,他這是內息走岔,關鍵還要自己調息。
成南愣了一會,大怒:“你——”
“嗯?”蕭涼川聲音冷厲。
“……是。”成南悻悻,記住顧飛雪所說藥方。
她為人是圓滑世故、滿嘴謊言,醫術卻真是嚇人。
當年她渾身是傷,臉毀的厲害,手也廢了,他以為她活不過三天。
然後她自己開藥方,自己治。
短短三個月後,她所有的傷不但全都痊癒,不留一絲疤痕,這張臉更是絕美。
若不是一天一天看着她慢慢好起來,他會以為換了個人。
她的話他一句不信,她的醫術,他不得不信。
抓了葯,大火煮沸,再以涼水兌到合適的溫度,蕭涼川進去泡着。
一個時辰后,蕭涼川已無礙,換好衣服,梳妝整齊,又是一副不染纖塵、陌上人如玉的模樣。
雖然坐着輪椅,他強大的氣場仍無人可比,君臨天下,捨我其誰。
顧飛雪心裏閃過四個字:人模狗樣。
“去哪了?”蕭涼川聲音低沉,略帶了點沙啞,恰到好處的撩人。
顧飛雪坐到鏡前,面不改色地答:“我留下之時說過,王爺不可過問我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