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不幹凈的東西
“陳先生，你眉心那一抹朱紅下，其實就是天眼已經徹底成形的狀態吧？”
青山看向陳凡，沉聲問道。
天眼等級越高，所能看到的東西，就越清晰。
所謂的“偽天眼”和“半天眼”，其實是處於天眼能力內視的階段。
青山和青水現在全開的狀態，已經屬於微視的階段。
再往上，還有透視、遙視的階段。
無論是道教，還是佛教，又或者是其他宗教，將全開天眼成為天眼通，以及天眼證智通。
所以，開天眼這一說法，並非是民間流傳，而是確確切切存在的。
只是，一般的道觀、寺廟，都是不具備開天眼條件的。
開天眼條件，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按照諸多宗教的說法，天眼就是色界天的眼根超越大地遠近。
甚至連時間的過去和未來，都能夠看到。
開天眼最熟悉的例子，就是二郎神了。
二郎神在額頭上的第三雙眼睛，就是天眼的終極狀態，已經超越了遙視。
那是人類無法辦到的，人類所能到達的極限，就是遙視了。
哪怕是遙視，都是傳說中的境界，傳聞將天眼修鍊到遙視，哪怕是十公裡外的一切，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而天眼又包含在五眼當中，所謂五眼，指的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
由於天的層次不同，地居天、空居天、禪定天。
所以天眼的等級又不同。
“猜對了，也沒有猜對。”
陳凡嘴角翹起，露出了一抹笑容。
其他人看向陳凡的眼神，截然不同。
青山和青水兄弟，已經夠厲害了，天眼已經全開了。
而陳凡竟然更厲害，天眼的等級，竟然在青山和青水兄弟之上。
其實，陳凡那抹朱紅下，隱藏的並不是天眼。
而是慧眼！
在五眼當中，並非說慧眼、法眼、佛眼的等級一定要比天眼高。
因為慧眼和天眼所發揮的作用在一定相似的情況下，又有所不同。
在人間修士當中，人類所能開天眼的極限，便是能夠達到遙視階段了。
慧眼也能夠具備遙視階段的能力，但是天眼就未必具備慧眼的能力了。
慧眼，顧名思義，智慧的眼睛。
《維摩經·不入二法門品》當中就是這樣描述慧眼的：“實見者尚不見實，何況非實。所以者何？非肉眼所見，慧眼乃能見。而此慧眼，無見無不見。”
《大唐西域記·劫比他國》裏是這樣說的：“嘗聞佛說，知諸法空，體諸法性，是則以慧眼觀法身也。”
正所謂：業凈六根成慧眼，身無一物寄茅庵。
“至於我那抹朱紅下，到底是什麼，由於個人關係，就不方便告知了。”
陳凡說道。
他之所以能夠觀察出《伏羲決》裏存在弊端。
便也慧眼有關。
關於這個秘密，他暫時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一般人只知道天眼，卻從來不會想到慧眼、法眼、佛眼。
大方等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凡，都沒有再多嘴詢問。
既然陳凡都不願意主動說出這些，他們再多嘴，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肯定會引起陳凡不滿的。
“兩位，還請說出來，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
陳凡看向了青山和青水，眯了眯眼，繼續詢問道。
在墓地這種地方，使用慧眼，比較不太划算。
既消耗精神，作用也沒有天眼發揮的凸出。
所以，陳凡是真的沒有看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完全是憑藉檢測陣法所觀察到了異樣。
因此，他才得出了結論，那就是柳遠程並非是自己離開的，而是有“不幹凈”的東西，帶着柳遠程離開的。
陳凡猜測，柳遠程只是躲起來了，並非真正的離開墓地。
那些不幹凈的東西是見不了光的，也無法離開墓地長久的生存。
但是，它們卻可以在人的身上，留下烙印，以此摧殘人的身體和精神，久而久之，這個人的身體和精神遭受雙重摺磨，自然就難以承受了。
“我們確實觀察到了一些東西……”
青山的嘴唇，越來越白，他說話的時候，牙關都在打顫。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刷的一白，看向青山的眼神，感到震驚。
他們都以為，這只是陳凡的猜測，可沒有想到，這墓地里，真的有不幹凈的東西。
大方感到腦袋都要大了，眾人現在聽到這話，肯定不敢繼續前行了！
“但是……其實我們兄弟兩個得到的答案，跟陳先生所說的是差不多的，我們也都只是猜測，並沒有完全看清楚，因為，我們的天眼，並不能一直開着，要是一隻開着的話，身體是承受不了的，超過連續五分鐘開啟，腦袋就會發暈發燙，嚴重點的話，雙目都可能失明。”
青山沉聲說道。
“那現在可怎麼辦啊，都已經出現了不幹凈的東西，誰敢敢繼續往下走啊。”
王洪臉色難看，聲音里都帶着一絲顫抖說道。
雖然他們都是真氣境的強者，可是，遇到不幹凈這種東西，修為再高，那恐怕也抵禦不了啊。
除非羽化成仙，成為一個仙人，那自然不會害怕這些不幹凈的東西，甚至是這些不幹凈的東西遇到他們早就繞開了。
可是，他們只是普通的修士，連神仙的腳底都夠不到啊。
“大方，你現在說，我們該怎麼辦？”
石川看向了大方。
大方臉色凝重，難看到了極點，就這麼放棄他當然是不願意的了。
但是，如果不放棄的話，那他們的性命，可能都丟在這裏了。
“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啊，當然是現在立馬離開了啊，要是再待下去，大家的下場可能跟柳遠程一樣，誰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失蹤！”
王洪的情緒變得很激動，他的聲音忍不住加大起來。
李棒兒、曹金利等人也都開始附和。
只有陳凡、青山和青水、笑論語、大方都沉默不語。
“老實說，各位，現在可能無法離開了。”
少許，陳凡說道。
他的目光，像是鋒利的刀子一樣，掃過眾人，緩緩說道：
“因為，既然已經被‘不幹凈’的東西給沾染上，那即使離開，也無濟於事！”
“事後必將會遭到糾纏，因為，你們的身上，已經被它們種下了烙印！”
“一旦離開，必然會瘋狂的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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