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凰權劍的精髓 (風鈴篇)
禹風鈴在地面上寫了一段字,字寫完后一臉疑惑的看着楚香玉。
地面上的字跡顯示。“你可以幫我?”
楚香玉看到地面上的字,笑道:“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告訴陸貞恆。”
禹風鈴立即點頭。
她心裏想。“你放心,關於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會保密,我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和陸貞恆透露半句的。”
楚香玉一臉溫暖的笑容,用手摸着禹風鈴的頭。
他輕聲道:“現在,你該休息一會兒了,快點睡覺吧。”
說起睡覺,禹風鈴已經困得眼皮乾澀,困得很難睜開雙眼。
她的手掌捂着嘴,嘴張開打了個哈哈。
她吧唧吧唧幾下嘴,困意越來越深,所以還沒聽到楚香玉剛剛說了什麼就睡著了。
禹風鈴的睡容很美,雙目微閉着,有一雙卷翹的眼睫毛,還有一副看上去很自然的柳葉眉,清秀中還透露着一絲絲的可愛。
她就這樣困得不到一秒的時間陷入沉睡,倒在了楚香玉的懷裏。
她的臉搭在楚香玉的左方肩膀上,楚香玉支着一雙胳膊,整個人都僵了起來。
他低眸向這個已經進入夢鄉的女人看去,看着看着臉上漸漸顯現淡色的紅暈。
楚香玉動作不熟練的將禹風鈴推開,他起身之後,小心翼翼的將禹風鈴放在了草地上。
禹風鈴困得還沒有完全陷入沉睡,她逞強睜開雙眼,那雙如千斤重的眼皮也只能睜開一絲一毫。
模模糊糊的白色身影是楚香玉的,她雖然看不清,但是能斷定是他,是他站在前方為浴火凰權劍輸送自身的靈力。
靈力輸送完,楚香玉收回手便離開了,禹風鈴本來要感激他的,可是困得實在無法動手在地上寫字。
她在心裏感謝他。“香玉,謝謝你。”
她的眼睛一閉,睡著了。
第二天。
清晨。
天剛蒙蒙亮,陸貞恆早早的就起來了,起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漱,也不是吃飯,而是直接來到院子裏看禹風鈴有沒有趁他睡覺時偷懶。
當他走到院子裏,便看到禹風鈴躺在桃樹下睡著了。
他腳步輕輕的走來,怕吵醒她,所以走路的聲音很輕,他輕輕蹲下身蹲在禹風鈴的身旁,靜靜看這個女人睡着的樣子。
粉色花瓣從桃樹上凋零落下,落在禹風鈴的臉上。
陸貞恆的眉頭輕微一皺,以為這個從桃樹上落下的花瓣能把她吵醒,可是卻沒有,她只是動了動嘴沒睜開眼轉個身又繼續沉睡着。
陸貞恆極小聲的嘲笑道:“禹風鈴,你就是個笨女人!”
此時的陸貞恆沒有之前那麼冷,性格溫和又溫柔。
禹風鈴又動了動粉嘟嘟的小嘴唇,在光線的照射下,她的小嘴唇飽滿又顯得有光澤。
陸貞恆的身子下傾,想要親吻一下禹風鈴的額頭。
正快要親到額頭時,禹風鈴這時醒來了。
她睜開了雙眼,心虛的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心想。“陸貞恆……怎麼會是陸貞恆?我偷懶的事居然被他看到了,嗚嗚……早知道就不該睡這麼長時間,怪我,都怪我,怪我睡覺太死了……”
陸貞恆看到禹風鈴就這麼突然醒了,便停止接下來的動作,雙目遊離立馬站了起來。
他的手握成拳頭狀放在嘴邊大聲咳了幾聲。
“咳咳咳!”
禹風鈴心虛的站了起來,低着頭不敢直視他。
他冷道:“你昨晚又偷懶了!”
禹風鈴搖着雙手,在心裏說著。“我沒有偷懶……沒有……”
看她那個不敢直視陸貞恆的樣子,看得出來是在心虛。
他又道:“偷懶就是偷懶了,別不承認,我最不喜歡說謊的女人!”
她低着頭嘟着嘴,一雙手揉捏着衣服上的一塊布。
她在心裏說:“我沒有說謊……”
她死不承認自己昨夜偷了整整一夜的懶,這下,把陸貞恆給氣得不輕。
陸貞恆拿起草地上的那把浴火凰權劍,把劍扔給了禹風鈴,禹風鈴拿着劍看着他。
他道:“你說你沒有說謊,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劍法有沒有進展,劍揮的好,我就相信你昨夜在刻苦練習劍法,你有沒有這個能力證明你昨夜沒有偷懶?”
禹風鈴把手中的浴火凰權劍擺在陸貞恆的面前,信誓旦旦的模樣。
在心裏說道:“我昨夜一直都在刻苦練習劍法,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禹風鈴看着手中的浴火凰權劍,腦海里把昨夜陸貞恆教的那些劍法給忘得一乾二淨,昨夜陸貞恆教了她什麼,現在一點兒都記不得了。
她信誓旦旦自信的模樣沒有維持多久,在心裏想着。“自信過頭了,把昨天陸貞恆教的劍法忘完了,如果現在不舞幾下劍,自己偷懶還說謊不就被陸貞恆給證據確鑿了?”
不管怎樣,就算不記得昨夜陸貞恆教的劍法,拿着手裏的浴火凰權劍隨便舞幾下也行,做做樣子得了,若是陸貞恆說劍舞的不行,到時就說自己笨,反正就是不承認自己偷了一夜懶還對他說了謊。
她在心裏說著。“對,就這樣做,隨便舞幾下劍,應付應付得了。”
“怎麼?拿着浴火凰權劍站着不動什麼意思?是不是把昨夜我教你的劍法給忘記了?”陸貞恆嘲笑着。
禹風鈴吞了一口口水,手裏拿着浴火凰權劍,閉上了雙眼。
她在心裏默言道:“劍法舞成什麼鬼樣,只好聽天由命了。”
此時,禹風鈴手中的浴火凰權劍像是存在一種特殊的能量,無形中附在她的手中操控着她身體的全部。
她拿劍的手揚起,一個很有仙氣的轉身,紅衣裙擺便撐開了。
浴火凰權劍在禹風鈴的手中散發著陸貞恆的妖氣,劍揮起,浴火燃燒。
禹風鈴的雙手張開,腳尖輕輕躍起,手中的劍往上空拋去,她來了個后翻轉,與燃燒着火焰的浴火凰權劍共舞,舞劍的同時,伴隨着粉色桃花瓣飄然而落。
在陸貞恆的眼裏,禹風鈴就像是一個會舞劍的人間仙女,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無處不在散發著仙氣。
她的進步如此之快,陸貞恆對她劍法的進步表示吃驚又不可思議,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女人,體內無一絲靈力的涌動,她是沒有修仙的資質的,可是現在,在一天一夜的時間內,不僅拿起了浴火凰權劍,就連劍法都在一夜間學到了精髓。
他邊看邊道:“浴火凰權劍是個很獨特的劍,它與普通的劍不同,只有身體有柔韌性並且有堅強的意志才能舞出浴火凰權劍的精髓,浴火凰權劍的精髓在於身體的柔韌度夠不夠柔韌,只要是掌握住浴火凰權劍的精髓,就可以發揮出劍的真實威力,舞劍雖看似柔弱,但威力卻不可小覷。”
陸貞恆講完又看了一眼禹風鈴,滿意道:“禹風鈴,你的確很有修仙的潛質。”
說完之後,他又在心裏默言:“不過,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去修仙,因為仙是六界中最卑鄙無恥的一族。”
陸貞恆想起他的爹在他的面前慘死之狀,他爹的死都是拜仙族所賜,此時,他的眼裏出現了恨意,他的心裏裝滿了對仙族的仇恨。
仇恨能使人蒙蔽雙眼,陸貞恆也不例外,只要腦海里出現他爹死在仙族那個小男孩手裏的那一幕,想起那個小男孩那種狂妄又可惡的嘴臉,他就蒙蔽了意識,無法去觀察身體周圍所發生的一切。
他站在院子裏雙拳緊緊的握起,手背上的幾根粗筋都快要爆裂開。
禹風鈴的雙腳落地,浴火凰權劍從上空徑直落到她的手中。
劍已舞完,她站在落着粉色花瓣的桃樹下,抬頭挺胸的在心裏傲氣說著:“怎麼樣?劍已經舞完,現在你可以相信我沒有說謊了吧。”
她在心裏說著,陸貞恆是完全聽不到的。
禹風鈴低着頭在心裏偷偷的樂。“昨天偷了一夜的懶,多虧有楚香玉的相助,不然,又要被陸貞恆處罰了,三天的面壁思過看來跟我無緣了,啊~好開心~”
正在她抱着浴火凰權劍偷着樂時,那隻握着劍柄的手不聽自己的使喚。
握着劍的手不停地顫動着。
她心裏不解道:“怎麼回事?劍都舞完了,怎麼還不受控制?”
那隻握着劍的手顫抖的愈發厲害,劍控制着禹風鈴的手。
禹風鈴的手不聽使喚似的隨着劍的力量驅動抬了起來,劍指向的方向令她膽戰心驚,她心裏很害怕,總感覺自己要被罰面壁思過了。
她之所以如此害怕,是因為劍指向的方向是陸貞恆所在的地方。
劍直直指向陸貞恆的心臟位置。
浴火凰權劍往陸貞恆的方向挪了一下,禹風鈴用另一隻手立馬抓住拿着浴火凰權劍的手腕處,不讓浴火凰權劍這股力量操控着她,也不讓浴火凰權劍去傷害陸貞恆。
她吃力的去阻止另一隻被劍中那股無形的力量操控的手,劍的力量很強大,怎會是一個凡人女人想去反抗就能反抗住的?
“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陸貞恆的!”任劍的力量再強大,她也要去反抗,不讓劍的那股力量操控自己傷害陸貞恆。
可是,她再怎麼反抗也是個凡人女子。
浴火凰權劍就這麼操控着禹風鈴徑直衝向陸貞恆心臟的位置。
而陸貞恆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智,他陷在曾經與仙族的仇恨中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