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章節已被鎖定
翌日一早
廖掌柜便差來了管家送來了兩萬兩銀子。
管家嬉笑道:“還請陳公子點點數。”
陳名看這眼前態度極好的管家笑道:“早這樣該多好。”
管家陪笑道:“是,是陳公子說的是。”
陳名也懶得搭理他,叫來大哥兩人一同將這銀子搬回了屋裏。
兩人機器費勁的把銀子往屋子裏搬去。
一旁的陳氏也好奇的過來搭了把手。
陳氏問道:“一大早的送的什麼東西,這麼沉。”
陳名喘着粗氣道:“娘,沒什麼我買了些東西裝修院子的。”
“哦。”
三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銀子搬進了屋子。
杯莫停已經開始營業了。
眾人開始忙碌起來,陳名也徑直上了三樓。
到了日中的時候,徐姚堯才來了杯莫停。
兩人坐在三樓的屋頂上吹着涼風。
徐姚堯道:“已經收購了一家鋪子。”
徐姚堯笑道:“你別說,你的法子還真管用。”
徐姚堯說著掏出手中的那張畫紙,畫紙在原本的基礎上還做了一些批示。
其實是陳名再將這些布商分析之後,給出的收購之策。
這個糧商,就是陳名利用了其充分的賭徒心理。
“你可真是大才啊,陳名。”徐姚堯忍不住誇讚道。
陳名笑道:“這點還用你說。”
陳名收攏了笑臉道:“時間不多了,你要抓緊時間,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徐姚堯伸了個懶腰道:“我知道。”
隨機反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公開你糧商的身份。”
陳名看向遠方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沒有多的機會,只能一招定身負。
否則那些暗中盯着他的人,會讓他萬劫不復。
上一次的悲劇還歷歷在目。
那個讓他傾家蕩產的人,他必要十倍奉還。
徐姚堯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錢準備好了嗎?我怕接下來的錢不夠去收購下一家的。”
陳名淡淡道:“早就準備好了。”
徐姚堯也被陳名這吃驚的速度嚇到了。這簡直就是造錢工廠嗎。
陳名自言自語道:“即使這樣,遲早也會被他們發現,所以我們一定要速戰速決。”
“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徐姚堯雖然不知道陳名跟肖晉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從陳名所得的這些財產來看,事情依然關乎生死。
那麼收購糧食的事情也是一刻不能耽誤。
半晌,兩人都默默無語。
陳名問道:“你後悔認識我嗎?”
徐姚堯道:“若不是你那涼皮的味道太好,我早走了,誰願意認識你。”
陳名被徐姚堯這話逗笑了。
“若不是你欠我一兩銀子,我也不會拉你入伍。”
徐姚堯笑道:“我不後悔,若是沒有你,我不還是那個市井的小混混嗎。”
半晌。
陳名道:“謝謝。”
徐姚堯聽道這話擺了擺手道:“一個大男人,真不嫌肉麻,走了!”
徐姚堯拿着陳名給他的幾張畫像,走了。
陳名看着徐姚堯的背影漸漸的消失。
整個人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一次他必須贏!
徐姚堯出了杯莫停。
薛琛在已在門口等着了。
徐姚堯看着馬車上的薛琛道:“去醉仙居”
薛琛連忙應道:“好嘞。”
薛琛道:“大哥,這次老闆又交給你什麼任務啦。”
徐姚堯笑了笑道:“你小子現在有心了啊,還操心這些。”
薛琛嘿嘿的笑了笑。
徐姚堯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好嘞,大哥你坐穩了啊。”說著,薛琛狠狠朝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馬車猛地加速,徐姚堯差點一屁股摔了下去。
徐姚堯罵道:“你慢點,別拿大哥的生命開玩笑。”
薛琛笑而不語,馬車的速度卻依然沒有減下來。
不一會的功夫馬車便停在了醉仙居樓下。
薛琛看着這燈紅酒綠的地方,愣住了。
徐姚堯緩緩地下了馬車道:“還愣着幹什麼!走啊。”
薛琛有些猶豫道:“大哥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薛琛指着眼前的醉仙居道:“這種地方不像是談生意的地方啊。”
徐姚堯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個地方才是最好談生意的地方。”
說完也不再去搭理薛琛,徑直朝門口走去。
徐姚堯剛到門口,身後便傳來薛琛的聲音。
薛琛道:“大哥,我就不進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徐姚堯沒有轉身,只是朝後方擺了擺手。
他知道這種地方薛琛自是不回去的,像他這種老實人,都是一根筋。
呦,這不是徐公子嗎,今個兒咋有空來我這地方了。
徐姚堯笑道:“想我沒啊,老闆娘。”
牡丹摟着徐姚堯的臂膀道:“你這些日子不來,可想死我了。”
徐姚堯一臉壞笑的看着眼前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笑而不語一隻手瞧瞧的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擰了有一把。
牡丹笑罵道:“你個登徒子,連老娘都調戲。”
徐姚堯嘿嘿笑道:“都是登徒子了,自然是通吃了。”
牡丹笑道:“今個可上了新貨色,要不要驗驗貨?”
見徐姚堯不說話,牡丹繼續道:“這些可都是達官貴人家的千金,要不是犯了事,也輪不到我們享口福。”
徐姚堯笑道:“貨是好貨,不過我今天來還另有其事。”
“哦?”牡丹一臉疑惑的看着徐姚堯。
來我這醉仙居的還能有什麼事,難道徐公子還有比頭等大事還重要的事情?
牡丹一臉壞笑的看着徐姚堯。
徐姚堯被他盯得不禁老臉一紅。
徐姚堯道:“你這裏可有一個叫李四的人。”
牡丹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道:“可是那個糧商李四?”
“噯,對了就是他。他今日可有來這?”
這時,牡丹湊近徐姚堯的耳邊道:“他在菊花的房間裏,千萬記住不要透漏是我告訴你的,他家教管得嚴。”
徐姚堯笑道:“我懂,我懂。”
隨機給牡丹遞上了一百兩銀子。
徐姚堯是這裏的老常客了,這牡丹也格外喜歡徐姚堯這放蕩不羈的性格。
徐姚堯看着滿屋子的妖艷女子,此時盡然失了興趣。
換做平時,他早已經躺在花叢中了。
徐姚堯嘆了一口氣,上了二樓,樓上每個房間都是緊閉着,裏面的聲音不斷的傳來啦,引人無限遐想。
徐姚堯穿過一條走廊,走到一個拐角,見到“菊花”二字。
自是知道這就是老闆娘說的那間房間了。
徐姚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子裏傳來一陣陣聲音。
徐姚堯眉頭緊蹙,不禁心裏大驚。
這世間還有這等人,他倒是頭一次遇見。
不禁咽了口口水罵道:“畜生啊!”
一陣陣聲音不斷的從裏面傳出來,從聲音判斷大概有三個人的聲音,有粗的,有細的,總之各不相同。
徐姚堯捏了捏拳頭,在門口敲了幾下。
這時屋子裏的種種聲音都停了下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謾罵聲傳出來。
“滾!滾!別妨礙爺辦正事!”
徐姚堯小聲的清了清嗓子轉化成女聲道:“李公子有新貨。”
這是只聽屋裏有一人翻身下床的聲音。
只聽聲音越來越近。
徐姚堯內心糾結:“早知道叫薛琛來了,真是誤事。”
徐姚堯已經在內心想好了,若是他不跟他好好談,那就只能上硬的!
隨着聲音的逼近,門咯吱一聲開了。
開門的人正是李四,這李四兩眼暗淡無光,一幅活生生被榨乾的模樣。雖是銷售無比,整個人卻一場白皙,五官也很是俊朗。
李四看到徐姚堯咽了口口水,兩眼大放精光。
徐姚堯還在想着如何忽悠這李四的時候。
李四開口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說罷,轉身朝屋子裏走去。
徐姚堯暗自心驚,沒想到這般有驚無險。
便更在李四的身後進了屋子。
進了屋子后的徐姚堯才看清這聲音的來源。
屋子裏除了這李四,盡還有一男一女。
兩人皆跪在床上,只有一絲輕紗裹着。
遠遠看去,盡然白皙的混為一體。
這李四男女通吃!
剛才在外面的徐姚堯本以為只是多人運動罷了,這開了門才發現這廝連畜生都不如。
李四道:“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過來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了,我就給你五百兩銀子。”
徐姚堯這才明白,自己為何能毫不費力的進了這房間。
畜生啊!徐姚堯心裏打罵道,但是臉上仍是沒有任何錶情。
李四見這男子仍是站立不動,倒是又起了興趣道:“我就喜歡你這種倔的!”
說著搓着手,朝徐姚堯走去。
徐姚堯淡淡的開口道:“沒想到,同洲城第一寵妻子的人竟然是這搬德行,若是你妻子知道了,你猜他會不會把你趕出府里。”
李四聽到這話頓時一愣,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來。
李四道:“你是什麼人,敢管我的閑事。”
徐姚堯不答反問道:“你猜我要是把這事告知你夫人府上,你這個贅婿會不會被掃地出門。”
李四,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這個贅婿身份,這些年飽受冷眼。好不容易站穩了自己的腳跟,這才有機會出來瀟洒。
想來自己現在的享受,都是曾今日日夜夜努力的結果。
李四道:“你當我是嚇大的嗎?我李四能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這一張小白臉!”
徐姚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一個吃軟飯的盡然說自己靠的不是臉?難不成你靠的是嘴?想來李公子的口技也是了得了?”
李四的臉鐵青,惡狠狠地瞪着徐姚堯道:“你今晚別想走出這個屋子半步。”
徐姚堯冷笑道:“你倖幸苦苦這麼多年的經營,難道想毀於一旦。”
李四聽到這話整個人一愣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呵呵,你是知道的你家老婆可有一個表哥是在內務府做事的,只要你想續他的後塵,那還不是你妻子一句話的事情。”
“我撕了你這個癟犢子!”說著李四赤裸着身子要朝徐姚堯撲了過去。
徐姚堯一動不動道:“我的人現在已經去了張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已經在府里拜訪了。我跟他們說了若是我在一炷香的時間沒有出去,那麼便直接帶人來這裏!”
李四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幹嘛?”
徐姚堯道:“想跟你做筆生意?”
“生意?”
“沒錯。”
“什麼生意?”
“我今日來是要買你家所有的糧食!”
所有的糧食,李四冷笑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你知道我李家的糧食有多少嗎?”
徐姚緩緩地在桌子邊坐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
“不管你有多少糧食我全都要了。”
李四看着眼前一本正經的徐姚堯內心也打起了撥浪鼓,他實在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倒地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李四不在糾結糧食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道:“你要全買也不是不可以,這送上門的生意不可能不做。”
不過....
“不過這糧食最少的賣一萬二千兩。”
徐姚堯自斟自飲了一杯茶水,並不急着答話,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李四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整個心裏也開始沒了底,眼前的這個人將自己摸得通透,而自己確實對他一無所知。
未知,總是最為恐懼的!
沉默了數息后徐姚堯道:“我想李公子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情。你好像忘了你還能擁有多少什麼,而不是還能賺到什麼。”
“你應該知道在我們南國,作為贅婿若是被扣上登徒子的帽子後果會有多嚴重,再說了你這好像比登徒子的結果還要嚴重,好一個男女通吃!”
李四,看着眼前神情自若地徐姚堯內心更是怒火中燒。
李四道:“你既是要做生意,那也好開個價格讓我瞧瞧。”
徐姚堯頭也不抬道:“五千兩,一個字都不會多給!”
李四氣急敗壞道:“五千兩?你這直接斬我一臂!就你這價格,你去農家收糧食也未必收的!”
徐姚堯道:“你仔細想想,是要兩全其美呢,還是人才兩空。”
李四心急如焚,此時真是騎虎難下,賣也不是,不賣也不是。
片刻,徐姚堯道:“李公子,你的時間不多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此時已經朝這邊來了。”
李四心神不滿道:“你讓我怎麼信你?”
徐姚堯笑道:“不信,你自己朝樓下看看,是不是有一行人正朝這邊走來。”
李四連忙跑到窗子邊上朝前望去,果然有一行人朝這邊來了,而且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妻子。
李四噗通一聲跪下道:“大哥,我賣,我賣,求你了,救救我!”
徐姚堯看着跪在地上求饒的李四,走叫露出一抹微笑。
徐姚堯緩緩地吹了個口哨,一行人竟在十字路口轉彎了,這一幕李四也是看的極其清楚。
李四連聲道謝。
徐姚堯也不答話,順手丟出一份契約,契約上寫的便是剛才的五千兩收購李家全部糧食。
李四簽完后,徐姚堯道:“繼續你的雅興,我就不打擾了。”
李四嘿嘿笑着送着陳名下了樓梯。
.......
杯莫停
陳名坐在樓頂,拿着手裏的畫像仔細端詳着。
眼下這些人自己如何才能將他們快速解決。
尤其是越到富商,越是狡猾,斷不可能像前兩個這麼輕鬆。
陳名真絞勁腦汁想着對策的時候。
陳婉清的聲音傳來了。
陳婉清道:“二郎,樓下來了一個很奇怪的人說要找你。”
陳名道:“有什麼奇怪的,只要有銀子就可以了。”
陳婉清有些難為情道:“這個人戴了好大一個斗篷,將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問她話也不說。”
陳名心裏有些疑惑,也對這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陳明微笑道:“你叫他上來吧,我到想見見這是何方神聖。”
陳婉清仍是有些擔憂道:“真的不礙事嗎?我感覺這人好奇怪...”
陳名打斷陳婉清的話道:“姐姐放心吧,在奇怪的人大白天的他總不能行兇殺人吧。”
陳婉清連忙捂住陳名的嘴道:“呸,呸。不許亂說。”
陳名看着陳婉清一副擔憂的模樣微笑道:“好了,姐姐我不亂說了。你快下去讓她上來吧,說不定這人是來找給我送銀子的呢。”
陳婉清颳了刮陳名的鼻頭道:“一天凈想些好的。”
陳名道:“知道啦姐姐。”
陳婉清走後,陳名坐在樓頂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
暖暖的太陽照的陳名好生舒服,不一會已經昏昏欲睡了。
只聽樓下傳來踏踏的腳步聲。
這時陳名才揉了揉眼睛,起身伸了個懶腰。
陳名剛一回頭,便被嚇得一激靈,此時的睡意全無。
這人是真的很奇怪,整個人包的跟個粽子一樣,從頭到腳,盡然沒有露出一寸肌膚。
陳名不敢想這麼熱的天氣,這人怎麼裹得這麼嚴實。
陳名清了清嗓子道:“不知閣下找我有何事啊!”
這頭戴巨大斗笠的人只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陳名眉頭緊皺,若不是太陽下他的影子尚在,陳名真心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
見此人仍是不說話,陳名又繼續問道:“你是求詩呢,還是要見我人呢。”
這黑衣人仍是不說話,靜靜的主力在哪。
陳名心道:“這小子不是有病,就是在耍我丫的。”
陳名繼續道:“你若是想求詩呢,便點個頭,你若是想見我人呢,你這也見到了,記得下去結清銀子。”
只見這黑衣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陳名心裏大喜,果真有銀子送上門來了。
陳名咳嗽了幾聲道:“本人詩書畫都是一絕,你想要什麼題材的詩。”
這黑衣人伸出手遞過來一張字條。
陳名心裏直犯嘀咕,這人莫不是個啞巴。
陳名結果這黑衣人手上的字條,打開一看。
卻見這字跡很是秀氣,忍不住在內心裏暗贊,相比之下自己的字那可真是醜媳婦見公婆了。
陳名小聲將紙條上的字念了出來。
上面只單單寫了兩個字!
“思念。”
陳名在心裏暗自揣摩,既然是思念二字那這人定是被情所傷。
如此便是最簡單的了,自己隨便給他摔上一首帶有情情愛愛的詩,那幾百年兩銀子就到手了。
想到這裏,陳名快速的在腦海里搜索者有關相思的詩句。
陳名嘴裏喃喃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自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縱使相逢應相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陳名搖頭擺腦的將這首詩背完。
瞧瞧的扭過頭去大量眼前的黑衣人。
只見這黑衣人還如剛來一般摸樣,一動不動。
陳名卻突然聽到一陣女子啜泣聲。
陳名四下打量,扭頭去看樓下,心裏直犯嘀咕,大半天的有啥好哭的。
四下打量樓下是一片熱鬧的喝酒吵鬧的聲音,並沒有女子啜泣的聲音。
陳名心裏陡然一驚,連忙回頭。
那黑衣人早已不見。
陳名抓耳撓腮嘴裏喃喃道:“怎麼還是個女的?真是奇怪。今天這一單打水漂了。”
陳名一屁股坐下,在去看那兩個字的時候直覺的怎麼這麼眼熟。
但是想了一陣子,也沒想出個名堂來。
索性繼續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