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師尊了爺也是攻

做師尊了爺也是攻

顧梧秋輕咳一聲,正經道:“小孩,我是男子,就算你覺得我生得好看,你也不能管我叫娘。”

少年歪着頭,又反應了半晌,艱難地點點頭,復又開口對顧梧秋說道:“……娘子?”

好的,這還是個痴心妄想的小傻子。

雖然這小孩獃獃愣愣的挺可愛,但顧梧秋無心再與他周璇,直接開口問道:“小孩,你方才在這裏可有看見一道黑影過去?”

少年這回倒是很快就聽懂了,朝顧梧秋點了點頭。

“你可看到黑影往什麼方向去了?”顧梧秋問。

少年眨眨眼,明亮的眼睛很是動人,這次開口,咬字清晰了很多,“你說的是這個黑影嗎?”說著,少年將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伸了出來。

顧梧秋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年輕而易舉地將黑影抓在了手裏,原本四處造作的黑影就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蛇,在少年手中一動不動。

顧梧秋朝少年伸出手,皺着眉說道:“這東西危險,小孩,把它交給我!”

似乎聽懂了顧梧秋的話,少年手中原本一動不動的黑影開始不停扭動起來。少年皺起鼻子,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這髒東西,煩人!”話語剛落,少年單手成掌,用力一捏,黑影在他手中瞬間化為灰燼。

少年見顧梧秋仍怔然地伸着手,似乎才反應過來要將東西給他,可是手中的黑影已經化成塵土了,於是少年將自己的手直接搭在了顧梧秋的手上,抬起眼直直地盯着顧梧秋看。

顧梧秋服了啊,這就是高手在民間嗎?

順着少年伸過來的手放出靈力探了探,發現眼前的少年體內既無靈力,也無魔力,周身氣流確實是與普通凡人無異,那他剛才到底是怎麼單手捏爆黑影的?

少年好奇地看着從顧梧秋手上泛出的淡黃色微光,伸手抓了抓,發現並不能觸碰到,“這是什麼?”少年開口問道。

顧梧秋驚奇地問:“你看得到?”這話一問出口顧梧秋就覺得這純屬廢話,人家都能單手捏爆黑影了,更何況看到靈力。

只是正常來說,凡人用肉眼是無法看到這些的。

所以顧梧秋才覺得奇怪,這少年以凡人之身突然出現在此處,看着像懵懂稚童,卻能看見靈力與魔力,如果他不是在扮豬吃老虎,那隻剩一種可能——他是□□神胎,天定的修仙之人。

“小孩,你還沒回答我一開始的問題呢。”顧梧秋看着少年不斷用手去撥弄那些觸不到的靈力,覺得有些好笑,說:“大半夜的不睡覺你來這裏幹什麼?”

少年的神情茫然了一陣,眼神飄忽不定最後落在了波光粼粼的小溪上,說:“啊,對了!我是來捉魚的!”

顧梧秋問:“你的家人呢?”

顧梧秋將靈力收回,淡黃色的微光一瞬不見,少年翻着袖子尋找,不甚在意地回答道:“我沒有家人,一直是我一個人。”

顧梧秋腦海中馬上聯想了一出孤寡小兒從小自力更生的畫面。

見小孩一直翻着他的袖子找靈力,顧梧秋又放出來了一簇,繞着他的手環在手腕上,說道:“你對這個感興趣?”

少年點點頭。

顧梧秋將靈力揮向左邊,少年的視線就跟着向左,揮向右邊,少年的視線就跟着向右,像是在用逗貓棒逗貓似的,讓顧梧秋有些想起自己家裏的貓了。

也不知道自己墜機後有沒有人去管管它。

顧梧秋心生憐惜,說道:“小孩,你要不要做我徒弟,跟着我一起修仙?”

總歸也沒有別的親人了,雖然人有些呆愣,但畢竟是塊修仙的好料子,那不如當做一次機緣,收他為徒,總比一個人待在這深山中好。

少年一怔,隨即開心地笑起來,眨巴着眼睛說:“好啊,我想學這個!”顧梧秋看着他彎彎的眉眼,亦是覺得心情甚好,勾起嘴朝他笑了笑。

少年看着顧梧秋臉上的笑,突然撲了過來,伸手圈住了顧梧秋的腰,開心地說道:“娘子,你真好!”

顧梧秋不知道他這詭異的稱呼是從哪學的,頓時覺得自己身上還兼具了教小孩禮儀常理的責任,果真是下了趟山就喜當爹了。

顧梧秋嚴肅地拉開他,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小孩,‘娘子’兩個字是不能亂叫的,對我,對他人都是如此,你可明白?”

少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顧梧秋繼續說:“我叫顧梧秋,不過你既然要拜我為師,按照規矩,你該喊我師尊才是。小孩,你叫什麼名字……呃,你家人離去前給你取名字了嗎?”

少年仰起頭,眼睛裏印着繁星銀河,他眼珠子一轉,開口說道:“師尊,我叫……安如初。”

顧梧秋摸摸他的腦袋,笑着誇讚道:“是個不錯的好名字。”

顧梧秋帶着安如初按照山上,才知道山上已經亂了套了。

見到顧梧秋回來,裴慕夏急急地迎上來,焦急地問:“梧秋師兄,你沒事吧?”

許知冬也擔憂地看着顧梧秋。

顧梧秋笑着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裴慕夏心下稍安,一垂頭才注意到有一個灰撲撲的凡人小孩抓着他師兄的衣袍不放,他擰起眉毛,語氣不善地說:“師兄,這個小孩是誰?”

顧梧秋牽起安如初的手,向裴慕夏和許知冬二人介紹道:“師兄、師弟,他叫安如初,是我新收的徒弟。”

然後,顧梧秋又轉頭對安如初說:“如初,快向你師叔師伯問好。”

安如初好奇地打量着面前二人,乖巧地問了好。

裴慕夏卻是面色一沉。

許知冬也難得地收起了一貫好說話的樣子,微簇着眉說道:“梧秋,長老收徒並非小事,你可想清楚了?”

裴慕夏也在一旁幫着腔,說道:“是啊師兄。”他看着顧梧秋牽着的安如初的手,心中鬱悶,“此人來路不明,身上更無一點靈氣,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收他為徒!”

顧梧秋堅定地朝他們二人點點頭。

許知冬望向安如初,展顏輕笑道:“既然梧秋心意已決,那也算是這孩子的機緣。”

“可是師兄……”見許知冬倒戈地如此之快,裴慕夏急急開口。

“梧秋長老不是尋黑影去的嗎,為何就帶了個來路不明的徒弟回來?”身旁響起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顧梧秋抬眼望去,那人生得十分平平無奇,顧梧秋全沒印象。

“你是?”

見顧梧秋面帶疑惑,那人瞬時暴起,憤憤說道:“我是秋刀山掌門人馬東眉!梧秋長老果真是貴人多忘事,今日白天分明還與馬某說過話,轉眼竟就忘記了。”

顧梧秋想起來了,是今日在大堂跟他嗆過腔的某小門派掌門人,剛剛他說他叫馬什麼來着?顧梧秋想不起來,決定直接叫他馬某就好。

馬某穩下心緒,又開口繼續說道:“請問梧秋長老,黑影所在何處?”他輕笑一聲,語帶嘲諷道,“梧秋長老不會是沒捉住,讓黑影逃了吧……”

裴慕夏先沉不住氣,開口反駁,“不過是區區魔氣匯成的黑影,我師兄怎麼可能抓不住!”

許知冬亦是面露不愉,說道:“馬掌門說這番話,是瞧不起我穹冥山長老?”

“知冬長老誤會了,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馬某連忙開口道。馬某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他無心與穹冥山為敵,只是白天好像被顧梧秋那番話刺激到了,讓他忍不住來找顧梧秋的茬。只要顧梧秋看向他,無論是好的或壞的反饋,他都會產生一種隱秘的滿足感。

馬某不知道,他這種心情與凡間初級學堂里的小男生,為了吸引同桌女生注意而故意扯人家辮子的行為別無二致,總的來說,就是欠的。

馬某輕咳一聲,看向顧梧秋道:“在下只是心繫凡間百姓罷了,若是因梧秋長老一時疏忽造成生靈塗炭,想必梧秋長老亦會心生不安。”

“你!”裴慕夏只想捏訣燒掉那人惺惺作態的嘴臉,被顧梧秋按了下來。

顧梧秋寬慰道:“師弟,無須爭論。”裴慕夏被顧梧秋按住了手,一身怒氣頃刻消失不見,像只溫馴的大狗一樣安靜地垂下眼。

顧梧秋看向馬某,心中暗罵傻逼,面上還是溫和地開口道:“馬掌門詢問的黑影……”顧梧秋指了指縮在自己身後的安如初,慈愛地說道:“已經被我這小徒弟一掌捏碎了。”

“什麼!怎麼可能!”馬某震驚地看向安如初,怎麼看都是凡人的模樣。

封魔山縫隙內中的黑影極邪極煞,就算是他來對付也覺得夠嗆。且不論凡人並不能看到魔氣,就算看到了,凡人哪怕待在這種邪物身旁片刻,也會身染魔氣,最後化為魔氣控制下的傀儡,若是觸這,更是會頃刻間便被黑影吞噬。

這樣的妖邪之物,怎麼可能讓一個毫無靈氣的凡間小孩單手捏碎。

裴慕夏與許知冬亦是面帶不解。

“莫非……”許知冬稍帶驚訝地看向安如初。

一旁一直趺坐在地的苦生大師突然睜開眼,若有所思地看了安如初一眼,開口說道:“□□神胎。”

周圍的人無不驚訝頓足。

修真界中,可能上千年都遇不上一個凡體神胎的修真者。如今的修真界大多都是凡修,而修士除了修鍊真氣,提升境界,到了最後的飛升期,還需脫胎換骨,煉造神骨,才能拋卻凡間污穢,真正羽化登仙。

而□□神胎的擁有者天生攜帶神骨,無須自行鍛煉,加上此類修真者體內有不同於常人的一套晉陞修鍊,其修鍊速度亦比普通修真者要快上許多。煉造神骨何其不易,有不少飛升期修真者因煉造不出神骨而走火入魔,最終泯然世間。修真界成立至今,飛升人數寥寥無幾,飛升的十個人裏面便有至少七個是□□神胎,天身的神骨攜帶者。

穹冥山的上一任秋長老,顧梧秋的師尊,便是凡體神胎之身。

周圍的人既是羨慕又是嫉妒,穹冥山怕不是風水好,怎麼難得現世的兩個□□神胎都被穹冥山碰上了。

顧梧秋聽着周圍人的竊竊私語,滿意地點點頭。

沒錯,我的徒弟就是墜吊的!

安如初像是渾然不覺眾人對他的讚歎,他不高興地捏緊顧梧秋的袖子,只覺得他人吵鬧。

※※※※※※※※※※※※※※※※※※※※

(現在)

顧梧秋:如初,娘子這兩個字千萬不能亂叫!!

(將來)

顧梧秋:娘子!……嘿嘿……娘子……(痴漢臉)

謝謝讀者“風自南來”灌溉的營養液!我都沒想到會有人給我灌瓶,導致我沒開一鍵感謝四處找了很久才知道是誰灌的哈哈哈哈。

真的很謝謝你,給了我很大的鼓勵,也謝謝評論區積極留言的大家,你們的鼓勵是對我最大的支持!十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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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攻![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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