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澡爺也是攻

不洗澡爺也是攻

經過十日鍛煉,顧梧秋深覺修仙人的體質太適合拿來肌肉鍛煉了。

首先不會餓,不用擔心進食過多導致的脂肪堆積影響訓練,其次是不會累,可以不睡覺,雖然睡覺也行,但是顧梧秋一睡總是會看到各種原身的記憶,倒不如不睡覺還覺得輕鬆。

這十天顧梧秋果真如他所說,緊閉院子,不曾出過院門,裴慕夏也乖乖聽話,沒來打擾過他。顧梧秋潛心修鍊,確是覺得頗有收穫。

不過不出院門,這也意味着顧梧秋十日不曾洗澡了。

什麼?你說臟?這修仙界的事能叫臟嗎!顧梧秋自我安慰道,更何況顧梧秋本就是美人,美人都是無瑕無垢的,就算流汗了,汗應該也是香的吧?

顧梧秋帶上換洗衣物,來到後山的天凈池處。

天凈池的水清澈見底,常年恆溫,池面總是飄着似有若無的薄霧,據說這天凈池本是穹冥山上的一池死水,是某一任長老飛升后,突然抱着一個空瓶子回來,誰知這空瓶子的底口連接的竟是天界天池中的水。那位長老有心助後人修鍊,往這天凈池中注入了滿滿一池天池水。

從此,天凈池的死水變靈水,普通人泡了,可以延年益壽,驅散百病;而修行者泡了,則能吸收靈氣,增進修為。

但是池子雖好,卻只有一池,穹冥山門徒眾多,總不能人人都來這裏泡,所以往往只有穹冥山的幾位長老以及他們的關門弟子得以受益,普通門徒還是去山中洗最普通的大澡堂吧。

顧梧秋站在池邊,想的卻全與靈氣修為無關,如果可以,顧梧秋真不想在這天凈池裏洗澡,可是若在自己的秋院中洗,還需安排門徒幫自己提洗澡水,太麻煩了,至於大澡堂,呵呵,他可不覺得大澡堂會比天凈池安全。

他不斷回憶書中內容,想着這池中究竟哪一處沒被“顧梧秋”以及兩號神經病玷污過。

書中對這天凈池的描述可不少,書中說,黑化了的神經病二號裴慕夏最喜歡逼着顧梧秋在這池裏清理自己給他看,弄得顧梧秋羞紅了臉也不算完,壞心眼的等人家清理完,又上前一通玩弄……顧梧秋還想起自己當時墜機前最後看到的書的內容正是顧梧秋來天凈池洗澡,結果神經病齊晏君偷偷在水裏藏了只觸手怪,呵呵。

不過書中還說,泡了天凈池會使那處變大,不知道是真是假……稍等,我可沒有在期待什麼!

都說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顧梧秋繞着池邊謹慎地轉了兩圈,確認池中沒有什麼奇怪糟糕的東西,又放了靈識出去,確認周圍沒有想要偷窺或是在偷窺路上的變態,顧梧秋才放心地脫了衣服,赤着腳邁入了池中。

天凈池不愧是天凈池,顧梧秋泡在水中,只覺得全身心都得到了潔凈與安寧,與其說是他在池中,不如說是這池中的水自發地朝他湧來,疏通了他的經脈,絲絲縷縷的靈氣順着裸露在外的肌膚吸收至他的丹田中。

顧梧秋鬆弛地將頭仰靠在天凈池邊,看着天邊飄飄揚揚的白雲,只覺得愜意,他單掌為勺,舀了一小簇水灑在自己臉上。

沒想到上輩子做了半輩子總裁,整體忙碌應酬,一朝穿書穿到修仙世界,雖然自帶仙術,卻還要為了守護住自己的貞操不斷努力。

顧梧秋伸手撥了撥水,嘆了口氣,自己也只能趁在這水池邊泡泡澡,才偷得浮生半日閑。

顧梧秋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驚喜地發現這手臂隱隱約約已經有些肌肉的輪廓,不再是之前瘦弱無力的樣子了,再看看自己的腰腹部,雖然離八塊腹肌還很遠,但是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已經能初見腹肌的模型,一手壓上去,不再是軟乎乎的軟肉,而是帶着堅硬的觸感。

顧梧秋的目標是把自己練成銅黃色皮膚的肌肉猛男,不過這大概和體質有關,這十日裏顧梧秋努力曬了九天,仍不見皮膚黑上一分,顧梧秋伸手捏了捏臉,仍是十分嫩滑。

差不多泡完澡了,顧梧秋正在思考要不要看看那處是否變大了,就感覺到自己放出去的靈識一緊,像是有什麼東西直奔天凈池而來。

顧梧秋當機立斷,馬上捏了個決除去身上水汽,抓起池邊的衣服套在身上,剛剛套好白色的裏衣,便看見身着玄衣,腳踩紅蓮的少年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見顧梧秋面無表情地望着自己,裴慕夏也發覺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連忙理了理衣襟,說道:“梧秋師兄,”裴慕夏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師兄提前出關怎麼不先告訴我呀,我本來想讓師兄一出來馬上就能見到我呢……”

顧梧秋套好外衣,心裏想着:是啊,早點告訴你,好讓你提前來這天凈池偷看我洗澡嗎。

顧梧秋久經商場,話術一流,雖在心中誹謗,面上仍是不顯顏色,反而微笑着說:“閉關幾日,師兄覺得修為小有提升,左右不過提前半日,不好叨嘮師弟。”顧梧秋話鋒一轉,“反觀師弟,我閉關前特意囑咐師弟亦要加以修鍊,師弟是否做到了?”

裴慕夏眼睛一亮,像是要向長輩邀功的孩童一樣,興奮地回答:“是!慕慕謹遵師兄教誨,這幾日的修鍊一日都未曾落下。”

顧梧秋微笑着點點頭,面若敷粉,唇若塗脂,裴慕夏看得有些晃神。

“如此甚好。”顧梧秋開口說道,“孺子可教也。”

得了心上人的誇獎,裴慕夏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應着他衣襟上的紅蓮,看着倒是好看。顧梧秋看得心裏不平衡,將衣袖處的菊花揉了又揉。

顧梧秋端正神色,繼續開口道:“你我即將啟程前往封魔大會,師兄尚未事項沒有處理……師弟,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裴慕夏面容含春,紅着耳朵溫馴的點了點頭。

顧梧秋繞身過去,只覺得可憐可嘆。

愚蠢的少年喲,完全沒有想到封魔大會上有什麼悲劇正在等着自己,還想着談戀愛呢,唉。

這次封魔大會極受修真界的重視。

穹冥山作為修真大派,身先士卒,四位長老中除了春長老年歲尚小,留守穹冥山,其餘三位長老皆率領門徒一同前往。

修真界的交通工具是一種叫做“豆足”的靈器,沒有施法前,這枚靈器像紅豆一般大小,可以隨身攜帶,只需修仙者注入法力,即可充豆為車,化足為輪,將“豆足”變成可以飛天入海的出行利器。

隨着施法者法術的高低,“豆足”可變成的款式與精緻程度也不同。

穹冥山是修仙大派,每年來接的委託不少,收益也相當可觀,外門弟子暫且不提,內門弟子差不多人均都是“有車一族”,不過此去封魔大會路途遙遠,如果一人駕駛一豆未免有些浪費靈力,於是準備前去的弟子們大多自發地組成十人或八人一組,共同驅車前往。

不過顧梧秋沒有這個煩惱,他是大乘期修士,靈力充沛,無需與他人共乘。雖然出發前裴慕夏一直黏黏糊糊地說要與顧梧秋同車,被顧梧秋一揮袖子指使到隊伍後面去了。

“豆足”形成的載具樣貌可以隨心改變,顧梧秋沒有什麼想像力,想着反正到時也是要在天上飛,便直接按着他的私人飛機造了一輛。

裴慕夏從後排趕上來,於顧梧秋齊頭並進,紅着臉誇讚道:“師兄的‘豆足’甚是別緻,我從未見過這般造型的‘豆足’。”

顧梧秋被黏的煩了,開口嘲諷道:“都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師弟仍是修鍊不足閱歷不夠才會這般驚奇,此番回去后,師弟定要勤加學習,方能補拙啊。”

沒想到裴慕夏當了真,低着頭像是羞愧極了,說道:“謹聽師兄教誨。”

顧梧秋頓覺沒勁,封了車窗開始閉目養神。

齊晏君被封印的地方正是在隔絕了修真界與人界的山脈之下,此座山脈高聳入雲,常人不可輕易翻越,據說這座山原本是有兩座,一座臨近修真界,一座臨近人界,中間一片空出了一大塊盆地。當年齊晏君便是被壓在這盆地之中,然後兩座山被當時修真界的大能者以死作印,合了起來,化為一座。

而就在不久前,在此巡邏的一位修士突然發現兩座山間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連忙上報門派掌門,這才召開了封魔大會。

當時聽完這個故事,顧梧秋心裏想着,這不就是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的魔改版嗎?

逐漸靠近封魔大會舉辦的場地,顧梧秋坐在飛機上……不對,坐在豆足上,遠遠望去,以封印地點為中心方圓十里地內幾乎都站滿了黑壓壓的修士。

顧梧秋這輩子上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這麼多人。

大魔頭齊晏君封印有波動的事幾乎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了,修士們紛紛想起歷史上幾千年前駭人聽聞的齊晏君血洗修真界的事情,如果讓齊晏君重返人間,必會動搖整個修真界,一時間整個修真界都動蕩不安。再加上再過不久便是修真界打開結界,廣收弟子的日子,修真界中無論大小門派都有心通過參與重新封印齊晏君一事,彰顯自身門派的社會責任感與擔當。

顧梧秋一行人在插着穹冥山旗幟的地方落下,許知冬知道自己兩位師弟過來了,暫時放下手頭的事情,過去與兩位師弟匯合。

許知冬走到穹冥山的駐紮地,遠遠便看到一身玄衣的慕夏師弟背對着自己,興緻盎然地向一位身着棕衣、器宇軒昂的青年介紹着什麼,許知冬有些詫異,以往裴慕夏最是黏顧梧秋,怎麼這次不見梧秋師弟呢?

許知冬走上前去,裴慕夏率先聽到了腳步聲,轉過頭看見許知冬,笑着打了聲招呼:“知冬師兄!”

棕衣男子亦轉過頭,許知冬訝異地發現,此人竟是他的梧秋師弟。

顧梧秋掃了一眼眼前人的裝扮,青衣褐眸,袖刺梅花,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着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中,一眼就知道這就是書中喜歡顧梧秋的唯一正常人,穹冥山冬長老,他的大師兄——許知冬。

顧梧秋勾唇輕笑,向許知冬點了下頭,道:“師兄。”

“梧秋師弟,”許知冬也朝面前這人笑了笑,說道:“半月不見,梧秋師弟似乎……壯碩許多,是否這半月中門派里出了什麼事?”

顧梧秋要很努力的壓制自己才不讓自己得意的笑出聲,他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說道:“並無大事。”

顧梧秋語帶惆悵,眼神望向遠方,說:“只是這世道不安,我深覺此間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唯有強身健體加強修鍊才是自保之道。”指保護菊花。

“師兄怎麼會這麼想!”裴慕夏略有些不同意,看着顧梧秋說道:“哪怕發生什麼,慕慕也一定會守在師兄面前,若是有誰敢傷害師兄,我第一個不同意!”

許知冬也皺了皺眉頭,對顧梧秋說道:“我亦不知梧秋竟有這等憂心,無論發生什麼,我們師兄弟四人定會互相扶持,度過難關。”

顧梧秋神色不明地在許知冬和裴慕夏兩人看了兩圈,隨後微笑點頭應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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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受下一章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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