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高手
旁邊的老和尚卻先開口,語氣有些駭然道:“這道家法術,果然有變幻莫測之能!”
那女子望着和尚,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道:“禿驢你剛才那控水的法門,也算奪天地之造化,只怕不是佛家真傳吧!”
老和尚一臉平靜,緩緩道:“老衲法號不誤,本是這大江里的一頭黑鯉,幸得師傅點化,才能皈依我佛,做了佛前的一個小沙彌罷了。i。com剛才那龍捲風不過是本身小術,只是想將兩位施主,救出大江,免得遭到池魚之禍,別無它意!”
那女子訝然道:“想不到你這禿驢倒是善辯,能把虜人,說成是救人,也算是個人物。”
賈易和慕楓兩人聽到那老和尚居然是頭黑鯉精,都呆了一呆,才想起眼前這女子,難道她也不是人類,是個什麼妖怪成精不成?
那女子霍然而立,對不誤和尚沉聲道:“剛才你也看到了,這兩個小鬼身上並沒有你我要找的東西。”
不誤老和尚愕然道:“的確如此!”只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語帶惋惜。不過話鋒一轉又道:“可惜李裴兩家已絕,這天書從此怕也沒了線索。不過你是這庄公案的主犯,老衲卻還是要你們同往東宗一行。”
那女子早就不耐,見這不誤又如此說,喝道:“你這禿驢端是不識抬舉,我已給了你台階,卻還要糾纏,莫不是認為我真怕了你不成。”
忽然一個陌生聲音傳來:“兩位道友,修為精湛,居然落得要欺負起一個娃娃來,要是傳出去,羞也不羞?”
那女子和老和尚兩人駭然望去,只見一道人影,由小而大,像一隻掠過天空的鳥兒,朝兩人的方向飛來。那人飛臨他們上空,才見是一位身穿湛藍道袍的道士,道人腳下踩着虛空,緩步而過。他每走一步,四周景物就要變換一次,他走出丈許遠,四周景物變換不下百次。
老和尚見這人過來,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周遭空氣立刻變得寒冷幾分,四周本已枯黃的荒草,也都結成冰霜,一股徹骨寒氣,透天而起,江面之上距離那和尚百步之內,也都一起冰封。無孔不入寒氣衝來,讓賈易和慕楓兩人渾身顫抖,牙齒都凍得不住咯咯直響。
那女子此刻已經顧不上不誤老和尚,而是一臉凝重的看着那道士。她一臉鄭重的表情,再無無法保持以往的揮灑自如,全身衣趹瓢飛,赤靈飛劍卻化作長虹隱匿在她頭頂。
那道人看了一眼瑟瑟抖的賈易兩人,伸手一揮,便將賈易捲入袖口內,至於慕楓他看都沒多看一眼,便舉步要走。
“嗡!”一聲龍吟。
不誤老和尚身前一串佛珠化成八頭娑竭龍王,布成娑竭地獄陣,朝那道人衝去。同時那白衣女子低吟一聲,飛劍再度放出,往那道人背後飛來。
飛劍放到空中,搖身一晃,變做千萬道劍芒,衝天而起,迎着那道人攻去。
八頭龍王一出,四周的寒氣才消減大半,原本快要被凍僵了的慕楓,才逐漸回復意識,只是不見了賈易,也不去看三大高人鬥法,便在四周胡亂尋找起來。
老和尚知道來人修為遠在他之上,若是一擊不中,那八頭娑竭龍王再也不能困住來人,來人便能立即衝出埋伏,借光遁去,所以這一擊他才不惜把苦練多年的娑竭龍王一併使出。
他身為佛門東宗,也算出類把萃的高僧,卻被卡在寂滅這個境界近千年時間,雖然妖族身軀,讓他不用轉世修行,可即便如此,他的壽命終是有限,若在不得寸進,他怕也要入那輪迴一趟。這才得到消息,打起天書的主意。
“轟!”八條飛龍被一道劍光劈中,立刻被劈成粉碎,那道人伸手一指,天空中出現一朵藍色蓮花,將那女子的千萬道飛劍全部一裹,收入其中。
那女子見飛劍被收,一聲大叫,急忙運轉法決,可是任憑她如何努力,也收不回那些飛劍。
忽然不誤老和尚一聲大吼:“道友留步!”此時空中居然又化出一尊佛陀,那佛陀寶像莊重,雙手掐着蘭花指,無數佛光紛紛朝那道人飛撲而至。那道人見這些佛光撲來,冷哼一聲,眉心祖竅內再次白光一閃,飛出一柄飛劍,飛劍一出便化作千丈白練,對着那佛光迎頭斬去,老和尚怪叫一聲,空中那佛陀,早被白練斬中,化成點點金光,眨眼便消失在空中。
那女子見自家飛劍被困,已經收手,眼前之事像是完全與己無關。便是她那赤靈飛劍也不要了,身子飄落到岸旁的一塊大石上,盤腿坐下,饒有興緻地看着那不誤老和尚和道人鬥法。
古佛崩壞,四周忽然回復平靜,秋風徐徐吹來,江面上的寒冰早已退去。不誤老和尚也不在出手,緩緩開口道:“如此劍術,世所罕見,怕只有太白劍訣,才能有此威力。道友與碧山派究竟是何關係?”
那道人也不避諱,便一笑道:“群峭碧摩天,逍遙不記年。撥雲尋古道,倚石聽流泉。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鶴眠。語來江色暮,獨自下寒煙。”
老和尚和那女子兩人一聽,均是大吃一驚,失聲大訝道:“你是碧山太白老祖!”說完兩人臉色越加難看。
那道人卓立在虛空之中,衣趹飄飄,也不理會他們兩人,只是隨手一揮,將那女子的飛劍還她,便不在看兩人一眼,款款而走,在這虛空之中勝似閑庭信步。
那女子接過飛劍,嬌喝一聲,把一旁的慕楓一把抓過來,看也不看不誤老和尚的表情,手裏長虹一卷。人便已經飛出數百丈遠。
不誤老和尚見人都走完,這才又宣了聲佛號,滿臉失望的離開此地。
碧山地處中土西南,乃是天下間有名的一處洞天福地。昔日有六名道人在此修道,見此地山青水秀,風景多奇,便在此結廬隱居。這六人便是碧山的開派祖師碧山六祖。
遠觀碧山山高水秀,層巒疊蟑,雲霧變化,氣象萬千。自古以來但凡深山大澤,便會多生龍蛇,深林幽谷,大都是那虎豹豺狼棲身之所。一些外人不知,往往一去不返,又有好事者妄加揣測,有的說是被虎狼妖魔吃了去的,有的說被神仙佛陀度了去的,眾說紛紛,莫衷一是。
賈易被那太白子攝進衣袖,裏面卻是別有洞天,見這裏足有數百丈的空間,還有各種美玉製成的桌椅板凳,上面擺放着許多水果茶點,袖裏並無日月,賈易在裏面叫喊,也無人理會。便飢了就吃些水果,渴了就喝些茶點,困了就找個地方隨便一趟睡上一覺。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眼前一亮,見自己和那個道人站在一間別院裏。
太白子見賈易臉色並無慌張,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讚許之色。朝身旁的一個小道童揮手,低聲交代幾句,然後示意賈易跟上那小道童。小道童躬身朝太白子行禮后,才帶着賈易,二人出了這個庭院,又穿過一條迴廊,前面便是一座石制的平台,那小道童站在平台上,伸手放出一枚符篆,那符篆瞬間增長到兩丈多長,便將小道童穩穩托起,他一把拉過賈易,兩人一同站在符篆上,那小道童捏了個法決,符篆化作一道黃光,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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