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異世之第二章
此時雙方皆冷靜下來,不再衝突。
李毅接着摸了摸先前遭受長棍杖打的後腦,剛才確實感到有點疼,且左手的一記重棒,雖說沒有預想中那麼悲慘的結果,但也確實感到一絲隱痛。加之那彪漢隨後所說的話,什麼內功深厚,輕功了得,李毅更是大惑不解。
“這個夢還真是沒話說,不僅夢見自己穿越了,這劇情還這麼豐富逼真。”李毅自嘲道。
那彪漢與女子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
“淫賊休要胡說,如今我兄妹二人在你手上,不必出言取笑。”彪漢雖知技不如人,卻也容不得被李毅羞辱取樂。
李毅愣了一下,他漸漸感受到這似乎不大可能是一個夢,因為一切都過於真實,跟以往的夢境有所不同。
以往的夢不論如何離奇百怪,環境總是模糊。但這次被打后不僅會感覺到疼痛,而且眼前的事物,就連這身衣服,摸上去都是實實在在的質感。
李毅愧色道:“你們不要誤會,我不是什麼淫賊或者採花大盜。我就是以為是在自己的夢裏面才這麼胡亂的,實在是對不起啊。”
儘管如此,李毅還是不敢確定自己是在夢裏還是,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莫非自己穿越了?”
別開玩笑了,那怎麼可能,平時電視裏的穿越劇自己雖也看過一些,但對劇情實在不感興趣,純粹只是打發時間。所謂穿越劇,不過也就是一些古裝劇,只不過就是說一個現代人跑到古代里去瞎攪和罷了。而且全都是情情愛愛,穿越不過就是個噓頭,劇情還不是跟正經八百的古裝劇一樣?
儘管不敢相信,但李毅還是問道:“請問現在是哪個朝代啊?”
那彪漢與女子聽李毅這麼一問,面面相覷。
眼前這個不明來歷的人武功明顯高於郎義,要將其打倒自不必費力,更別說玷污靈兒,完全沒有掩飾自己身份的必要。可是既然他已經聲明自己並非淫賊,那大可不必繼續胡鬧,為何還出言笑話?
“荒誕,”郎義斥道,“什麼哪個朝代,我大金聖朝自立國以來已過五百個年頭,你如今竟問當今屬哪個朝代,是否存有逆反之心?”
郎義雖久居山野,但一顆愛國赤誠之心堪比現世古代的岳飛。他自幼習武,就是要等今年國家徵兵之時實現報效國家的志願。
大金聖朝?什麼跟什麼啊,李毅聽后頓覺懵懂。大唐,大宋,大明,大清,大**什麼的都聽過,就是沒聽說過歷史上有什麼大金聖朝的啊,更何況還已經立國五百年之久,要真有的話,歷史不可能沒有記載。
這,李毅就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了。哭笑不得吧,夢又不是夢,穿越也不知道穿越到哪個鳥地方,竟冒出個什麼大金聖朝。
還有一點李毅在剛才也是覺得非常驚訝的。自己明明只是普通人一個,即便穿越到古代,也應該還是一個普通人啊?為何方才郎義的一記怒棒竟沒能傷自己分毫,反而險些被自己所謂的內功震落長棍。而自己欲起身之時,也僅僅只是稍微用力,要真說力度,應該說還沒怎麼出到力,就已騰空而起。
這些都讓李毅百思不得其解。
“那前朝的名字叫什麼?”李毅詢問道。
“果然你是前朝遺孤下來的後代逆賊,可笑的是竟連自己所屬朝代的名字都已忘卻。當今大金聖朝的百姓們各個安居樂業,你年紀輕輕,為何竟仍有謀反之心如此險惡?”郎義勸道。
這就真的讓李毅感到莫名其妙,先就說他是淫賊,現在又說他是什麼反賊,看來他還真的跟賊搭上關係了。
“我也並非什麼反賊逆賊的,我失憶了,行不?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可以不?你直接跟我說前朝叫什麼名字ok不?”李毅不耐煩問道。
“ok?”靈兒雙眉略皺,不解問道。
哦,對了,這裏是古代,跟他們講英語就相當於有人跟自己講鳥語一樣。
“ok也就是可不可以的意思。”李毅解釋道,也還是忍不住對其嘿嘿笑了兩聲,惹得靈兒再次羞紅起來。
“大羅帝國。”見李毅雖非淫賊,但這“嘿嘿”兩聲,似乎也絕非善類,郎義也不耐煩道。
什麼?大羅帝國?這……李毅徹底無語,不知該作何反應。又是大金又是大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又跟自己一樣,黑眼睛,黃皮膚,不像是穿越到外國去。這裏還是地球么?
“莫非?”李毅突然跑出門外,只見:太陽當空照,花兒對他笑,小鳥說,下午了,你為何還不下田鋤禾去?
遂又跑回屋內客廳,李毅本來心想,莫非這裏根本不是地球,那外邊估計就可能有十個太陽八個月亮什麼的都一起出現。哪裏知道,這裏的環境跟地球完全一樣。
李毅嘆了嘆息,一屁股坐在木椅上,左手順勢搭在木桌上發愁地撓了撓頭,滿臉糾結的樣子。
見李毅如此不尋常的舉動,靈兒忍不住問道:“公子何以如此煩惱?”
話剛說完,便被哥哥郎義拉住,眼神示意其不要多管閑事。
李毅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本想說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裏的人,但考慮到倘若說出來的話,肯定又會被認為不是在開玩笑就是戲弄他們,終於還是閉嘴。
正值雙方沉默之時,一名留着花白鬍須,看上去年約百歲卻步履矯健,身子硬朗的老人笑盈盈地走進屋裏。
“爺爺。”郎義和靈兒齊聲喊道,四隻眼不禁都透着靈光。
老人用手捋了捋鬍鬚,應聲道:“好好好。”
見有長輩進屋,李毅隨即起身,卻不知該如何招呼,只好問候道:“老爺爺您好。”
老人見李毅如此禮貌,便也說道:“好。小兄弟終於醒來了啊。”
終於醒來?對了,李毅連自己是因何而躺在人家床上也不知曉。
見自己的爺爺對李毅心生好感,郎義走上前去,將方才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全部告知老人。
老人聽后臉色並無明顯變化,看着李毅,依舊保持着和藹的微笑。
突然,老人縱身而起,一躍來到李毅面前。見此情形,李毅大吃一驚,心想如此年邁之人竟能踏於空中而毫不動氣。
慌張之中,李毅也跟着往後用力一躍。這一躍可不得了,使勁過度,雖也騰於空中,最後重重背撞於牆。如果說老人是運氣而起,那李毅則是運力而躍。
老人此刻臉上亦大感驚訝。眼前這個年輕人不過二十來歲,卻也練就一身過人輕功。
見李毅如此窘態,靈兒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李毅也略感失態,跟着苦笑道:“讓姑娘看笑話了,真是丟臉啊。”說完站了起來,摸了摸腰,並無大礙。
“請問小兄弟師承何門?”老人收斂笑容,略微疑惑問道。
師承何門啊,這個該怎麼回答是好。要實話實說,自己真的沒練過什麼武功,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如此奇藝。但要編出個門派的話,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
“**。”李毅隨口說道。老人不是問何門么,那乾脆就說**算了。
老人聽後繼續一臉疑惑,說道:“**?請恕老夫見識淺薄,江湖上還真的從未聽聞有**此等門派,不知道小兄弟,你師傅的大名是否方便告之。”
師傅啊,師傅是誰好呢?
“**。”李毅繼續滿口胡言道。**上不是掛有**的畫像么,那說他是掌門也不為錯吧?
“哦?**?”老人的神色依舊不解,但對李毅口中這個“**”倒是大感興趣。
見老人如此認真,李毅也不忍胡說太多,道:“那是異域的其中一個門派而已,前輩您有所不知亦不足為奇。”
不知不覺中,李毅說話的風格也跟着古代起來。
“原來小兄弟你來自異域,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老人說道。
他這裏的“奇”,指的並非李毅來自異域,也不是李毅口中胡亂說出的“**”“**”,而是感嘆李毅年紀輕輕,在武學上卻已練就一身過人本領。
“莫要胡說八道。方才你說是在夢裏,那在夢裏你遇到女子都是干出那種不恥勾當么?”
郎義見爺爺在旁,知其爺爺乃世外高人,亦不再懼怕李毅。但仍對剛才李毅予靈兒的無禮之舉耿耿於懷。
李毅也沒想到這個彪漢會對他追問不休,無奈之下只好坦言道:“我方才確實以為自己是在夢裏,至於為何會有無禮之舉,那是因為此夢乃……”他還是不好意思全盤說出。
“乃什麼?休要狡辯。”豈料郎義不依不饒。
“乃春夢,這樣你能理解了吧?”李毅對郎義的追問感到無奈和不爽,那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如仙女般貌美的靈兒也一直在場。
老人不禁哈哈大笑出來,說道:“原來如此。”想必這樣一來,郎義也能夠有所了解,畢竟大家都是男人,這春夢裏發生的事,跟春夢后需要面對些什麼,他也是知道的。
“即便如此,你也當在夢裏有所克制。”郎義似乎仍未解氣。
這古板的思想,在夢裏都不能亂來的話,那人活得就未免太過悲慘了吧。
“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句話你聽說過沒?”李毅也有點來氣,本來說要在靈兒面前保持一個不那麼糟糕的印象,儘管已經有點糟糕了,但這郎義非得揭他的丑,這尼瑪的。
“好啦好啦,莫要再爭。”老人和氣說道。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自己是不是壞人,這前輩一眼便能看出。
鑒於前輩的信任,李毅也不忍再欺瞞自己所謂深厚內功,了得輕功來自所謂的**,遂如實說道:“前輩,請聽晚輩一語,不過您切勿以為晚輩是在胡說。其實晚輩從未習武,且晚輩根本不屬於這裏的人。”
老人再次流露出疑色,他相信李毅此刻實無必要向其撒謊,不屬於這裏的人倒是正常,如李毅方才所說,他來自異域,但從未習武,這就讓他不大相信。
看來,老人也還是沒有完全理解透李毅口說所說的“不屬於這裏的人”,李毅想表達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是這個世界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