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 23 章

“我不是,我沒有!”看着謝清華,齊桓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一個大男人,眼淚說在眼眶裏打轉就能在眼眶裏打轉。

聽到齊桓的辯解,除了沈濯與沈美玲,其他人的目光又都轉移到了謝清華的臉上。

面對眾人那不信任的目光,謝清華無所謂地輕笑一聲。

有損失的又不是他,他只是說出事實,愛信不信。

“齊桓,能解釋解釋嗎?”沈濯的聲音很平靜,但平靜中透着一股山雨欲來的猙獰。

面對沈濯的審視目光,齊桓是又急又氣,終於,眼眶裏一直打轉的淚珠忍無可忍地掉了下來,“沈濯,我冤枉,我那麼愛美玲,怎麼可能是同?”說完這話,他乾脆抱起一旁的小辰眼眶微紅地瞪視着謝清華,“你到底什麼居心,這麼挑撥我們夫妻關係,是不是見不得我們好,又或者說你的真正目的是讓沈家不寧。”

這話問得可就有點誅心了。

面對誅心之言,謝清華並沒有回答,而是看着仿若陷入回憶的沈美玲漫不經心點撥道:“呵,挑撥,你們之間用得着別人挑撥?說句不好聽的,外人說再多也沒有真正處於關係中的人看得清楚,所以是不是挑撥,你知,她知,天也知。”

這句話仿若撥雲見日,處於迷茫中的沈美玲突然就明白了什麼,這一刻,她看向齊桓的目光很清明,也如烈火一般灼熱。

那是痛恨。

看着這樣的沈美玲,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

剛剛走出廚房的沈母身形晃了晃,幸好被沈父一把攬住才沒有摔倒,與此同時,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看向齊桓的目光就像是刮骨的刀子。

“我真的不是什麼同,美玲,你要相信我,如果我是同,我們怎麼可能會有小辰!”

眼看剛剛的一番表演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齊桓急了,急了的他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沈美玲。

只要沈美玲能為他說一句話,他就能全身而退,甚至還可以將謝清華一軍,想到罪魁禍首,齊桓看向謝清華的目光就帶上了毒刺。

謝清華又不是嚇大的,面對薛子徽派來的‘細作’,他怎麼可能讓對方全身而退,於是身子往沙發上一靠,點評道:“嘖嘖,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掉眼淚,動不動就一副別人欺負了你的樣子,這得多裝才能這樣。”

“你才裝!”

氣得差點吐血的齊桓要不是形勢不允許,他都恨不得上前掐死蔫壞的謝清華。

被齊桓瞪視,謝清華故意拍着胸脯一副怕怕的樣子,“我也想裝啊,但你看我裝得哪有你那麼自然,那麼白蓮。”說到這,他進一步噁心齊桓道:“我真要裝的話,肯定是明着裝,但你這種暗戳戳的裝就有點過了,你說你,有證據拿證據擺脫嫌疑,沒證據直接承認不就完了,非得一副別人欺負了你的樣子,真是白蓮過了頭。”

“你…!”

保養得宜的手指指着謝清華,齊桓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別你不你的了,快點拿出證據,不然,可別怪沈家不客氣。”眼見沈家人沒有開口,謝清華主動承擔起護‘家’的責任,當然,他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戲演了就得演全套,他可不想薛子徽知道自己與沈濯的真實關係。

不然,他還怎麼狐假虎威。

看着謝清華那副理所當然的當家樣,齊桓內心的煩躁達到了頂峰,“你憑什麼說我是同,憑什麼要我拿證據,我還說你是同呢,你是不是也得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

他怕沈濯,可不怕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

驚奇地看着齊桓,謝清華就差搖着對方的腦袋叫其清醒了,“我本來就是同,我為什麼要證明,如果真的需要證明。”說到這,他乾脆側頭看向了緊盯自己的沈濯,“這可不就是我最好的證明。”

他可以不愛沈濯,但不會否認自己的性向。

“清華。”藉機抓住謝清華的右手,沈濯眼裏的碎光如同天上的星辰一樣漂亮。

忍着惡寒,謝清華還得假笑得一臉幸福,這一刻的他恨死了齊桓,不弄死齊桓算對方贏。

看着‘幸福’對視的沈濯與謝清華,齊桓慌了神,慌神的他趕緊把目光對準了沈美玲,“美玲,你我夫妻五年,你是最了解我的,你不能讓一個外人這樣侮辱我。”

“清華不是外人,他是我今生的伴侶。”

就在謝清華打算再出言擠兌齊桓時,沈濯直接扔下了這麼一句,這句話不僅震驚了謝清華,也鎮住了心懷鬼胎的齊桓。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向了沈濯。

“清華,我說過,我這輩子只愛你一人,你是我的伴侶,沈家永遠是你的家,在沈家,你擁有着與我一樣的權利。”

說完這句話,沈濯抬起謝清華的手背虔誠而溫情地口勿了下去,這是他早就想表達的,今天,他終於藉著這樣的機會說出了口,不管謝清華信還是不信,他只做自己的,也一定會證明自己的心。

沈濯的這一口勿,齊桓絕望了。

絕望中,他放開了兒子,上前一步想擁抱住沈美玲,他知道沈家的人都不怎麼喜歡自己,現在唯一能為他出頭的一定是沈美玲。

眼看齊桓的手就要挨到沈美玲了,沈美玲突然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讓她與齊桓站在了最遙遠的距離。

空氣在這一刻靜止了,就連謝清華也暫時忘記了沈濯的親口勿,忘記了自己的手還在‘仇人’手裏,目光灼灼的他盯視着沈美玲,他想看看沈美玲最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美玲。”心慌中,齊桓再次向前走了一步。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里響起,這是沈美玲出手了,出手的同時,她看向齊桓的目光也變得決絕起來,“別碰我。”往日兩人的違和處她終於想清楚了,原來,齊桓真的是同。

“美玲。”

捂着被打的臉,齊桓震驚無比,然後就是痛心疾首,“美玲,你居然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樣做太讓我寒心了,明說,你是不是嫌棄我沒本事,是不是嫌棄我不能讓你做齊家的當家夫人。”

既然婚姻有可能挽回不了,他絕對不能把責任歸於己身。

看着一臉指責的齊桓,不再是戀愛腦的沈美玲恢復了正常,“齊桓,你不用裝了,也別把責任推給我,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不碰我了。”

“我...我沒有不碰你。”心一沉,齊桓知道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慘笑一聲,沈美玲看向齊桓的目光充滿了嫌惡,“是,你是沒有完全不碰我,只是一年一次而已。”說到這,她眼裏閃過一絲淚花,“我真傻,這麼多年我居然真的信了你關於信奉佛祖不重慾望的言論。”

偽裝的面具被剝下,齊桓辯無可辯。

“離婚吧!”抱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小辰,沈美玲上了樓。

離婚已經成為定局,此時的齊桓恨不得把謝清華抽筋剝皮,而謝清華看向齊桓的目光也充滿了開心,你以為就這麼完了,沒有,一切才剛剛開始喲!

齊桓走了,失魂落魄的走了。

也許他並不喜歡沈美玲,但沈美玲卻能抬升他在齊家的地位,現在失去了沈美玲,又或者說失去了沈家這個後盾,從今以後,他的生活絕對不會再像現在這麼滋潤。

沈家,一連串的變故實在是讓人應接不暇,沈母剛剛還在擔心沈濯的身體,轉眼又得心疼被騙婚的女兒。

“把齊家歷年送來的東西都退回去,我們收不起。”第一次,溫柔的沈母發了雷霆之怒。

“是,夫人。”

得到指示,新管家立刻找出禮品清單,然後帶着保鏢去儲藏室清理齊家歷年送來的貴重禮品。

沈母氣得火冒三丈,沈父也面沉如水,看着沈濯與謝清華,他直接下了命令,“沈濯,美玲離婚的事就交給你了,咱們沈家的女兒絕對不能吃這樣的啞巴虧,敢騙婚,咱們不僅得堂堂正正的離,還得把齊家扒一層皮。”

“爸,你放心,沒人能欺負了咱們家的人還能全身而退。”

緊緊地抓着謝清華的手,沈濯對於暗中一直算計謝清華的薛家也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薛子霽的救命之恩他已經用訂婚來了結了,薛家要是再敢做什麼小動作,那可就別怪他下手無情,反正上一世的薛家覆滅於自己,他不介意再覆滅其一世。

轉頭看着謝清華,沈濯的眼裏帶着暗藏的心疼。

有着上一世的記憶,他當然知道謝清華才是薛家真正的孩子,但薛家太腐朽了,腐朽到他不想清華回到薛家,從清華目前的行事看,估計也是不想回薛家,既然如此,他就幫清華完成這個心愿。

完全不知道沈濯也擁有了前一世的記憶,收拾了齊桓,謝清華可不打算再便宜沈濯。

掙脫出被抓住的手,他一言不發就上樓回了房。

不是他在長輩面前不懂禮,主要是他一個被‘軟禁’之人實在是無法做到心無芥蒂。

看着謝清華離去的背影,沈父與沈母無奈地對視了一眼,算了,明天他們就帶着美玲跟外孫去旅遊療傷,既然沈氏集團已經交給了沈濯,那他們就不再參合,免得越參合越亂。

做好決定,沈父沈母連夜就讓人訂好了機票,天一亮,他們帶着沈美玲與小辰就乾脆利落的走人。

面對放權的父母,沈濯很滿意。

作為掌權者,他已經習慣了發號施令,當然不希望自己的上頭還有座大山壓着。

就這樣,沈家父母一走,沈濯就忙起了沈美玲的離婚事宜,齊桓騙婚,偏的還是豪門大族沈家,作為苦主,沈濯當然有權提出自己的要求,根本就不用當事人出面,作為豪門,自有一套離婚程序,半個月後,沈家不僅拿下了齊辰的監護權,還讓沈美玲分得了齊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權。

被沈家毫不客氣地拿走百分之五股權,齊家掌權人差點氣瘋,為此,齊桓也遭到了家裏無數人的白眼,甚至被趕出了門。

失魂落魄地站在大雨中,齊桓恨恨地瞪視着金碧輝煌的齊家。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等着,爺還會再回來的!這樣一想,齊桓轉身就沒入了白茫茫的大雨中。

“先生,齊桓被趕出齊家了。”就在沈濯半靠在床頭喝着苦苦的中藥時,保鏢頭子的電話打了進來。

意料之中的事。

喝完最後一口中藥,沈濯在漱口之後才說吩咐道:“跟着,我要看看他的金主是誰。”光收拾了齊桓怎麼算完,他得揪出齊桓一直極力保護的那個男人,作為男人,在‘愛人’遭罪后怎麼能沒點應有的擔當。

“知道了,先生,你放心,人我們一定看好。”掛上電話,保鏢頭子一打方向盤,車輛滑入了主街道,遠遠跟上了齊桓。

“嘟嘟嘟…”

一連串忙音響起,看着無法接通的手機,站在豪庭小區門口的齊桓有一瞬間的茫然,怎麼回事,他為什麼回不了家?

門禁卡為什麼會失效!

回不了家的他下意識把電話打給了薛子徽,結果居然是忙音,盲音讓他明白了一件事,他被薛子徽拋棄了,他成了無用之人。

咬着下唇,無家可歸的齊桓慢慢紅了眼眶。

就在齊桓感受着被拋棄的滋味時,謝清華也接到了一個等待已久的電話,聽完鄒文兵送來的消息,他臉上的笑容擴大了。

他決定給齊桓送一份大禮。

一份畢生難忘的大禮。

齊桓上輩子沒少仗薛子徽的勢欺負自己,就連被挖心都有着對方的一份功勞,所以這重來的一生,謝清華決定報復,別說什麼氣量狹小,也別說什麼悲劇還沒有開始,是,悲劇今生還沒有開始,但前世他受到的傷害是假的嗎?不是假的,他憑什麼要大度的放過傷害了自己的人!

掛上電話,謝清華開始着手準備。

豪庭小區門口,齊桓一遍又一遍地刷着手中的門禁卡,淚早就模糊了他的雙眼,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拋棄。

他的行為實在是太怪異了,怪異到早就引起了旁觀者的注意。

最開始的時候,小區的保安也關心過齊桓,結果被怒吼了,看着雙眼通紅的齊桓,保安們選擇默默打開了通行門,結果齊桓視而不見。

要不是認識齊桓,要不是知道他是豪庭小區的業主,保安們早就選擇報警了。

沒有報警,但也少不了偷偷議論。

議論得最多的還是認為齊桓感情出了問題,唯有感情出問題才能讓一個人變得如此的神經質。

半個小時后,齊桓累了,他終於放過了無辜的門禁卡,看着早就放晴的天空,渾身濕/漉/漉的他蹣跚着離開了豪庭小區,他一走,保安們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用受折磨了。

夜晚,無家可歸的齊桓猶如幽靈一樣在這個城市裏遊盪着。

不知不覺中,他走到了薛家。

揉着酸痛無比的兩腿,他眼巴巴地看着薛家的大門,這一刻的他無比想看見心中的那個男人。

皇天不負苦心人,黑暗中,一輛車從他的身邊駛過,車輪濺起了地上未乾的雨水,被雨水淋了一頭一臉,齊桓卻並沒有動,因為他的眼珠子正死死地盯着遠去的豪車。

車裏,薛子徽正抱着一個嬌俏的美人笑得一臉的高興。

錯身而過,一個是高高在上、春風得意的豪門繼承人,一個是被碾落成泥的豪門廢子。

車裏,男/歡/女/愛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齊桓的眼睛,也死了他的心,“哈哈哈,在利益面前,所謂的愛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狗屁的愛情,狗屎的男人,你們都該死!”

這一刻,不甘被利用的人化作了惡魔的信徒。

掛上保鏢打來的電話,沈濯面沉如水,他沒想到隱藏在齊桓背後的男人是薛子徽。

就在沈濯意外於齊桓與薛子徽的真正關係時,一牆之隔的謝清華也滿意地掛上了鄒文兵的來電。

遊戲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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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金絲雀手握虐渣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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