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陷害風波
“喜歡嗎?”楚衍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棠漁感受到耳後傳來的酥癢忍不住偏了偏頭,“暫且算你過關。”
她又問,“是你親手鋪滿的嘛。”
楚衍溫聲道,“我不喜歡外人進入我們的小家,這裏除了我們兩個往後不準其他人來,包括他。”
棠漁脫了鞋踩在玫瑰上輕笑道,“行吧,看在你費心費力的佈置上,我同意了。”
楚衍唇角輕翹滿意的鋪上了燭光晚餐,高腳杯里的紅酒在燈光下搖曳着,暖黃色的燭光照耀着客廳,配合著浪漫的玫瑰添着曖昧的氛圍。
酒精的後勁上了頭,不合時宜的鈴聲響起,棠漁接起電話看到上面的聯繫人清醒了一瞬,“喂,媽。”
不知道那邊講了什麼,棠漁皺起了眉頭敷衍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掛了。”
果斷地掛斷了電話調了靜音。
楚衍問道,“伯母說什麼了。”
棠漁感覺腦子暈乎乎的,迷離的眼神看向空了一大半的酒瓶,艱難的眨了眨眼睛看向對面搖搖晃晃的人,她擰眉不悅道,“你坐好別晃來晃去的,晃得我頭暈。”
楚衍眸光微怔忽的喉間溢出淺淺的笑,低醇的嗓音勾着誘惑,“是誰誇下海口千杯不醉,怎麼三杯下去就開始暈了。”
棠漁這句似乎聽進去了,強行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太久沒喝酒了,等我對練練重回巔峰。”
楚衍離開座位走向她身旁,“酒喝多了不好,一杯就夠了。”
“那你上次還灌我酒,一個勁兒的開我的骰子。”棠漁提起往事不滿道。
楚衍解釋道,“那水果酒的度數低不礙事,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心話,你的初戀,我的意思是心裏第一個愛上的人是我嗎?”
棠漁藉著酒精直言不諱,“你這不是廢話嗎?不是你還能有誰,我的心裏只能裝下一個人,你就剛好出現的那麼及時。”
得到答案楚衍滿足的勾起了笑意。
看着趴在桌上閉着眼睛的棠漁,他輕笑道,“早知道你這麼不經喝,我就換成果酒了。”
他一把拉起趴在桌上的人就準備抱起,棠漁忽然藉著他的力手撐在桌面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抬手指着他半睜着眼說著醉話,“你,楚衍,我告訴你我媽說了讓我把你帶回家,我跟她說了......”
“我遲早把你的名字寫上我家的戶口本上面。”話落她打了一個酒嗝。
楚衍哭笑不得的扶着已經醉熏熏的棠漁,“應該是把你的名字寫在我家的戶口本上。”
棠漁一個踉蹌撲在他的懷裏呢喃道,“這不一樣嘛,不是一樣的嘛。”
楚衍失笑跟醉了酒的人似乎解釋不清楚只好順着她的意思笑道,“聽你的一樣的,我帶你進去休息。”
棠漁突然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兒醉熏熏的睜開眼試圖看清面前的人,“你打算讓我開葷了嗎?”
楚衍眸光微怔,而後輕笑道,“有你這麼急的嘛,你都喝成這樣了是想讓我伺候你嘛。”
棠漁似懂非懂的睜着眼去思考他話里的意思。看着她此刻獃滯的模樣,楚衍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攔腰將人抱起回了房間。
簡單的擦洗過後為她換上了睡衣,喝醉了的人一沾上枕頭既乖巧又安靜,蜷縮在被毯里緋紅的臉頰,長而卷翹的睫毛,猶如不諳世事的精靈蠱惑着人心。
楚衍咽了咽乾澀的喉嚨自嘲,為了一個答案把自己折騰的夠嗆,偏偏慾望上了火,那折磨人的妖精卻睡得昏天暗地。
再確定她不會踢被子之後會楚衍轉身去沖了冷水澡來滅火。
翌日棠漁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看了眼四周又重新閉上眼,昨晚上的畫面一點點的回憶起,她猛地睜開眼轉身看向床的另一側。
空無一人?
她立即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身上已經被換過的睡衣,身下也沒有傳來不適感。
她擰眉仔細回憶昨晚上到底有沒有發生其它事,只是喝斷片之後再也想不起細末。
棠漁一把掀開被子下了床去尋找楚衍的身影。“醒了?我準備了醒酒茶你先去洗漱再過來喝。”
楚衍坐在客廳看起來衣冠楚楚。
棠漁疑惑的打量着他,在對上楚衍探究的目光後為她心虛的別開眼應道,“喔,知道了。”
洗漱完之後她慢吞吞的走到客廳喝着醒酒茶,楚衍體貼的伸手幫她按摩着太陽穴並問道,“有沒有感覺好點。”
棠漁胡亂的點頭,突然問道,“昨天是你幫我換的睡衣嗎?”
“這裏除了你就是我,沒有別人,你還希望是誰。”楚衍回她。
棠漁不自在的眼神閃躲,“我就只是問問而已。”
而後含糊道,“然後昨晚上就沒有發生其它事情么。”
楚衍停下按摩的動作,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長道,“你指的是哪種事。”
棠漁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側眸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在被抓包之後她立馬轉過頭佯裝淡定道,“沒什麼,就是問問,我只是怕酒後撒酒瘋會影響我的形象。”
楚衍拖着調子“喔~”了一聲,“那倒沒有,喝完酒的你很乖,連睡著了都是安安靜靜的,比起平時時不時的踢被子要好得多了。”
“這樣呀。”棠漁聞言心不在焉的應道。
楚衍意義不明的盯着她似笑非笑,後者不自然的別開眼,“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只是可憐了我要衝冷水澡,說好的開葷原來是哄騙我的。”楚衍故作遺憾的語氣。
棠漁大腦頓時空白了一瞬,“那話是我說的嗎?”
楚衍在她的注視下點了點頭,棠漁的反應卻是極其的平靜,像是在自言自語,“那你怎麼還能那麼淡定。”
楚衍聽明白了她話里的失望,哭笑不得揉亂她的頭髮,“你睡的那麼沉,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做運動,像是在趁人之危一樣。”
“不過看在你那麼積極的份上,我下次可以滿足你。”
棠漁被戳穿后,耳朵根一紅移開目光心口不一的說道,“我餓了,想吃番茄雞蛋面。”
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楚衍沒在繼續倜儻,起身去了廚房。
棠漁靠在沙發上刷了一會兒朋友圈,點贊了朱玟的度假,剛點完贊對方立馬發了信息過來。
朱玟:跟你家的那位怎麼樣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事業愛情雙豐收呀。
棠漁的私人賬號上發了昨晚上的楚衍靜心準備的浪漫的燭光晚餐,棠母是第一個點贊的。
她這會兒才看的微信,自然明白朱玟說的是什麼。
棠棠:別提了關鍵時刻喝多了,我睡的比豬還沉,他還真能把持得住,愣是跑去沖冷水澡也沒把我折騰醒。順便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包。
朱玟先是打趣了一番還不忘誇讚楚衍正人君子,最後發了句矜持人就沒影了。
而後溫玖的電話打來通知她參加之前巫山雲雨那部電影的慶祝宴,票房大賣資本方特地舉辦了晚宴,來參加慶祝的人除了參演電影的演員,還有不少圈子裏前來祝賀的導演,藝人。
聞到香味兒,棠漁主動跑到了廚房抱住他的腰,嗅着鼻子誇讚道,“真香。”
“經紀人剛剛打給我了,不要忘記今晚上的宴會,你會陪我一起去的吧,來的人不少你得暗中保護我。”
“要不然明槍暗箭的我受傷了怎麼辦。”棠漁撒嬌道。
楚衍盛好面才轉身颳了刮她的鼻子,“我又沒不答應,大白天的你撒什麼嬌,就不怕惹禍上身,萬一留下了印,看你晚上還怎麼穿禮服。”
棠漁俏皮的把臉往他懷裏一埋好一陣膩歪。
晚上的慶祝宴會上,兩人錯開了時間進的宴會廳,比起去年在劇組的地位,搖身一晃前來巴結的不少。
棠漁舉着杯子輕抿了一小口,面上帶笑跟人打着招呼。
“棠棠姐,恭喜。”齊利一身白色的燕尾服,走到她身旁說著祝福。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棠漁自然欣然接受,可是現在看到面前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小奶狗,她頓時感嘆知人知心不知面。
“祝福我收下了,謝謝。”棠漁冷漠的回道。
齊利的面色有些僵硬,但是自己曾犯下的錯事,他自然也知道無法得到原諒。
他扯了扯嘴角的笑容,“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會接受我的道歉,但是我說我的這是應該的,幸好你沒事。”
說完對不起,齊利轉身裝作沒事人一樣去跟其他藝人交談。
有點眼力見的自然看出來這曾經要好的兩人,今天那微妙的關係。
棠漁這才剛轉身就碰上了前來“祝福”的葉詩雅,她冷笑道,“你還真的是哪都有你,不管什麼場合都要來湊個臉,你現在這張臉是多喜歡在鏡頭面前晃。”
反正四下無人,棠漁懶得裝表面功夫。
葉詩雅被譏諷了一番,今天罕見的沒有面目猙獰。
棠漁嗤笑道,“定力不錯呀,我還以為你會像上次在頒獎典禮上那樣,惡毒的盯着我瞧着,你是不知道那張圖被做成表情包辟邪了,我都不敢添加到表情包里,太唬人了。”
她盯着葉詩雅僵硬住的面容做作的拍了拍胸口。
葉詩雅咬了咬牙眼裏湧現火光。
棠漁滿意的笑道,“這不就對了,本身就不對付,何必裝的那麼累呢?”
葉詩雅陰狠道,“你也就嘴上逞能耐了,我看過了今晚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話落她轉身離去。
棠漁面色不悅的看向她離開的方向,右眼皮一跳,心裏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楚衍注意到她的神情,端着酒杯佯裝閑談的姿態向她走來,“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嘛。”
棠漁一抬頭看見他壓下了心底的情緒搖了搖頭,強顏歡笑道,“沒事,只是不待見的人見多了,難免心裏不舒坦。”
“這不是還好有你在,我的定心神針。”
兩人碰杯會心一笑。
宴會外聚集了不少記者,因為有保安在被控制在外面,只拍了藝人參加晚宴的照片,資本方也就沒刻意把人哄走。
宴會快結束的時候棠漁輕聲道,“我假裝在外面等保姆車,你再出來提議送我一程,我們在一起離開。”
楚衍勾着笑意,“你這樣讓我感覺好像是地下情人。”
棠漁一本正經道,“你放心吧我會給你名分的。”
兩人在這邊竊竊私語,葉詩雅躲在角落處緊盯着棠漁款款走向宴會門口,她嘴角勾着得意的狠意。
還處在事外的棠漁一走出宴會外,圍在外面的記者突然間蜂擁而至,而一早就被收買好的保安,假裝裝作阻攔,
棠漁被圍在中間,鏡頭跟閃光燈不停的打在她的臉上,刺眼的很,她抬手遮擋着刺眼的閃光燈。
還有不少最後離場的藝人一出來被這陣勢嚇了一跳遠遠的躲開了,似乎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棠漁你旗下的藝人爆料你偷稅漏稅,製造陰陽合同這件事是真的嗎?”
“聽說你私底下對簽約的藝人經常語言羞辱,還強迫她們接爛片只為了幫你的工作室賺錢,這件事是真的嗎?”
一字一句的誣陷入耳,棠漁想要辯解,那些記者像是串通好了一樣,絲毫不給她插話的機會,就像是討伐者霸道的進攻。
對於外面的混亂,楚衍臉色一變立馬往那趕去。
剛到門口便被葉詩雅攔住,“楚衍你看清楚那個女人私底下有多麼可憎,你不要再被她的表面被騙了。”
楚衍冷了一眼被葉詩雅抓住的手臂,滿眼的厭惡,寒聲道,“你又有多高尚?”
話落用力將人甩開,力量的懸殊之下葉詩雅猝不及防的往後摔出去兩米,清晰的看清楚了楚衍眼底的厭惡,彷彿在甩開有多噁心的髒東西一樣。
“棠漁還有你旗下的員工爆料你暗戀楚影帝是真的嗎?還說你是抓了人家的把柄在手裏,才迫使對方不得不在外面配合你演戲是嗎?”
突然一道寒聲響起,“我怎麼不知道她有我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