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現曙光

第五章初現曙光

顏麗的大姐夫叫胡忠成，河北保定人。早年家庭貧困，只讀了小學和幾天初中，就早早走上了社會，來北京討生活。他貼過小廣告，做過小生意，當過業務員，干過小工程。總之，做過很多事情。但也就是維持生活，沒掙到什麼錢。他一直到三十大幾也沒找上對象。也有人給他介紹對象，可女方一見面，見他形象邋遢，一文不名，馬上告吹。家裏人都以為他打光棍兒了，對他的成家沒指望了。就在這時候，遇到了同樣在北京打工的顏麗的大姐顏青。顏青覺得這小夥子機靈、上進，對自己好，也就不嫌他窮。兩人年紀都不小了，很快就結婚了。婚後兩人租了間小房子，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就在這時，命運垂青了他。胡忠成在擺地攤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出來遛彎的老北京人，兩人就聊了起來。越聊越投機，這個人天天沒事的時候就找胡忠成聊天。有一天這個老北京就問他：“你乾沒干過土建工程”，胡忠成馬上說：“干過啊，而且還承包過小工程呢。”此人又和胡忠成閑聊了會兒走了。第二天他直接就過來和胡忠成說：“我朋友的建築公司需要一個項目經理，你願意去做嗎？”胡忠成一聽，機會來了，屁顛屁顛就去了。從此，胡忠成靠他的踏實肯干、吃苦耐勞、能說會道，以及在社會上積累的人脈和人際交往的經驗技巧，很快就發展起來了，並且註冊成立了自己的建築公司。他一邊在這家大公司當項目經理，一邊干自己的私活。公司成立以後，他就想着要培養自己的人做工程造價，比較放心。最後想到了顏麗，有文化，又上進想學習。顏麗也不辜負胡忠成的期望，通過參加培訓班的學習，第一次參加北京市的土建預算員考試，就考試合格，拿到了土建預算員的從業資格證。這時顏麗的生活有了一點改善，工資高了一點兒。地下室也不用住了，公司在地上給顏麗找了一間小房子居住。顏麗愛學習，又參加了大專自學考試。日子忙碌而充實。時間過得飛快，顏麗在北京打工已經三年了。這三年，夫妻倆是聚少離多，來回奔波，更多的是姚強利用雙休日和節假日帶着女兒去北京看顏麗。每次見面，都有久別似新婚的感覺，晚上孩子入睡以後，兩人緊緊地抱着，纏纏綿綿享受這難得的相聚時光。這時，顏麗覺得所受的苦都煙消雲散了。女兒已經在老家上完了幼兒園中班，馬上就要上幼兒園大班。姚強就和顏麗商量，九月份入學，把女兒接到北京上幼兒園大班。孩子能和你做個伴兒，這兒的教育條件也好，將來讓孩子在北京上學，接受北京的優質教育。顏麗同意了，九月份把孩子接來了北京，在朋友的幫助下，上了皇城根幼兒園。有了孩子的陪伴，儘管忙了許多，但是不再那麼孤單，增添了很多歡樂，看着孩子和北京的孩子一起玩耍、做遊戲，融入了北京的環境，顏麗很欣慰、很高興。

姚強自己在老家，冷冷清清。越發思念妻子和孩子，再加上學校的工作也沒有任何起色。他就想着也去北京找工作，一家人團聚。要想去北京找工作，姚強首先得把老家的這份兒工作安頓好，因為這是國家正式工作，可不能弄丟了。沒辦法，姚強就去找校長。校長叫銀現，老校長退休后，現在這位銀校長接任了。銀校長年輕有魄力，接任以後，就大筆大筆地花錢，打點上級主管部門，籠絡學校的實權派，穩固自己的地位。聽學校一些資深老教師講，銀校長是察哈爾市初任校長中最年輕的。當時被認為是前途無量，是未來的教育局長人選。可世事難料，當了校長不久就嫖娼被抓了現行，挨了處分並調離了工作崗位。老婆也鬧離婚，差點兒婚姻破裂。當銀校長看到天水鎮中學的老校長要退休，又抓緊走動，請客送禮，終於疏通了關係，就任了這所中學的校長。

姚強帶着禮物，趁晚上校長在家，就去了校長家，說明了來意，銀校長暫時沒說話。他考慮了一會兒說：“你這個事情，如果同意你出去的話，我得擔風險。”過了一會兒又說：“你先回去吧，我和校領導班子商量商量再說。”過了幾天，姚強也沒等到迴音。沒辦法，姚強和親戚朋友借了一千塊錢，那時工資很低，一千塊是個不小的數目。晚上的時候又去了校長家。一進家，姚強說：“一點兒小意思”，同時把錢放在了茶几上。銀校長夫人讓姚強在沙發上坐下，給姚強倒了杯水，還說：“這麼客氣幹嗎。”銀校長此時接過了話：“你這個事兒，我和校領導班子研究了一下。暫時可以請假出去，但是工資得全部留下來，只保留工作關係。”後來姚強聽校領導班子成員說：“這個事情銀校長根本就沒和他們商量過，是校長自己決定的。你的工資扣下來究竟去了哪裏，誰也不知道。”姚強也不管那些了，總算是暫時把工作安頓好了。馬上準備了一下，就奔赴北京，去和妻子、女兒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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