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葉家天才

天龍國西部，西華省青陽市西郊。．

景緻如畫的城郊山嶺，一片遍地開滿野菊花的樹林，在山嶺樹木蒼翠環繞下，一個小山村若隱若現，偶爾還能瞧見裊裊炊煙升騰而起，夕陽斜照下一副鳥語花香，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美景。相對於浮躁、喧囂的大都市，這裏無疑就是人間仙境。

小山村處於一座山谷中，谷前是一片茂密的白樺林，林中一條十米寬的道路蜿蜒曲折穿梭於崇山峻岭之中，一直延升到青陽市的環城路。這是唯一一條銜接小山村和現代都市文明的鈕帶。

清晨，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帶着一溜炫目的紅光在曲折的道路上風馳電掣，宛如一朵盛開的火紅玫瑰。

車裏坐着兩個極品美女，兩人臉上都帶着一縷與身俱來的高傲和貴氣。

“香香姐，沒想到葉家竟然會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如不是你以前來過一次，要找到這個地方可能還要費上一翻功夫呢？”公孫妙舞一邊開車一邊感嘆着，如不是左香香指引，誰能想得到天龍國四大中醫世家之的葉家會隱居在如此偏僻荒蕪的地方。

“四大世家中，慕容家追名，南宮家逐利，金家醉心權術，也只有葉家淡泊名利權貴，隱居于山水之間，追尋虛無飄渺的醫天之道。也正因為這種淡泊的心境和對醫道的執着追求，才令得葉家的醫術牢牢佔據着四大世家之這個位置。雖然葉家不追名逐利，可是在天龍國的影響力卻是另外三大世家拍馬也趕之不及。”左香香怔怔地望着車外不斷向後退去的花草樹木，迷離的眼神幻化出些許惆悵。

“若是葉家真要追起名利權貴，天龍國可能就要改姓葉了。”公孫妙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後有些興奮地道：“四大世家十年一次的醫術排位戰明年九月份就要開始了，那可是中醫界的一大盛會啊！我聽說金家、慕容家和南宮家可是出了幾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就是不知道葉家這十年來出了什麼奇才，是否還能再次力壓群雄保住四大世家之的位置。香香姐，明年的排位戰將會是百年來最為激烈和精彩的一場龍爭虎鬥，到時我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精彩，天才？”左香香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冷哼道：“比起九年前葉家那個人，你口中所說的那幾個天才和廢材無異，如果他們也配稱之為天才，那個人就只能用神來稱呼，可這世界上真的有神嗎？”

幾百年來，四大世家排位戰都是爭奇鬥豔，各有所長，頂盛時期更是平分秋色互有勝負，雖然最後都是葉家勝出，可勝出的優勢卻是微乎其微，直到九年前那個天才少年的橫空出世，以絕對的優勢擊敗所有對手，四大世家的均衡神話終被打破。

想起那個天下英雄捨我其誰、萬千豪邁的少年，左香香嘴角不由浮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可一想到少年被逐出家族的那一幕，內心卻莫名一痛，黛眉不自覺皺了起來。每個女人的心中總有一處為某個男人而保留的柔軟，左香香心中那處柔軟一直被那個驕傲如神般的少年佔據着，直至今日依然心動如潮。

左香香突然陷入沉思，公孫妙舞也不敢再出聲打擾，只能專心地開起車。半個小時后，法拉利穿過一片白樺林，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一片翠綠的山谷間隱約浮現幾抹紅牆飛檐，青山綠水時不時響過幾聲鳥鳴，一幅鄉間田園、寧靜致遠的畫卷緩緩向兩人展開。

“香香姐，這個地方好美啊！”公孫妙舞出一聲讚歎，剛想驅車直入，左香香卻開聲阻止道：“把車退回白樺林，葉家的隱居之所為了不被世俗之氣所沾染，不允許機械化的車輛進入。”

“這古怪規矩跟葉郎中有得一拼了。”公孫妙舞吐了吐舌頭，把車倒入白樺林中，對葉郎中她可以隨便指責非議，可是對於葉家她卻還沒那個資格和膽量。

小山村和普通的村子沒什麼區別，一條整潔的鄉間小路一直通向村子的最深處。並沒有公孫妙舞想像中的戒備森嚴，幾個小孩正坐在一棵柳樹下玩着泥巴，看到兩人進來只是睜大着充滿靈動的大眼睛看了兩人一眼，隨後又專心致志的玩起泥巴，似乎對於突然到來的外人已是見怪不怪。這一幕讓她很是訝異，她甚至有些懷疑這真的是葉家隱居之所嗎？這哪有一個大家族應有的氣勢。

“不用懷疑，這就是葉家的處世方式。”左香香似乎看出了公孫妙舞的疑惑，淡笑道：“但是想在這裏鬧事，就要做好躺出去的準備。”

公孫妙舞秋水般的雙眸看向四周一片昇平祥和的景色，很是懷疑這種地方能步步暗藏殺機，但對於左香香的話卻是深信不疑，因為在兩人相處的十幾年時間裏，左香香所做的決定和所說的話基本都是正確的，這一點在十幾年不斷的重複證明中，讓她奉為自己人生的一個準則。

“葉家並不似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溫和。”左香香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如畫般的青山綠水，若論對於葉家的了解，恐怕這個世上除了葉家人外，就非她左香香莫屬。大多數人都認為葉家是一隻沒有鋒利爪牙的溫馴老虎，可誰又能知道這隻老虎之所以溫馴不是它沒有爪牙，而是因為它早已不是老虎，而是一隻臨駕眾生之上的神龍。

葉家隱居之所可怕的不是環境、也不是神乎奇迹的醫術，而是葉家的人。這就是左香香對葉家的一句深刻總結。

公孫妙舞似悟非悟地點點頭，默默地跟在左香香的身後。

小路很幽深漫長，兩人一直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在青山綠水間看到了葉家的主宅，紅牆綠瓦、雕樑畫棟，處處透着一種古樸深邃的氣息，巨大的朱漆大門前一棵古柏樹，樹榦如青銅，樹根如磐石。白色的樹皮光潔潤滑，樹身四十圍樹葉青青高聳入雲。

“霜皮溜雨四十圍，黛色參天二千尺。雲來氣接巫峽長，月出寒通雪山白。”儘管葉家主宅左香香已來過多次，可每次來依然為主宅前那棵古柏高大崔嵬，氣象萬千的雄偉氣勢所震懾。

雖然巨大的朱漆大門敞開着，可左香香卻不敢冒然進入。葉家隱居之所哪裏都可以去，唯有這主宅必需有嫡系子弟帶領方可進入，即使左香香這樣的熟客如沒有人帶領也絕不對踏入半步，否則將會被葉家視為敵人。這就是千年世家、高大門閥的古怪規矩，雖然在外人看來極其無理，可在葉家看來卻是合情合理。

左香香剛想上前叩門拜訪，大門內卻突然閃出一個十六七歲的翩翩美少年，明眸善睞、顧盼飛揚，溫和清新的氣息下透着一絲不加掩飾的狂傲。

看到突然出現在視線中的少年，左香香明眸中轉過一抹迷離，隨即又恢復常色，指着那名少年對公孫妙舞笑道：“妙舞，你不是想知道葉家出了什麼天才少年嗎？眼前這一位就是葉家百年不世出的天才，葉家這一輩中當之無愧的翹楚葉小天。”

“葉家天才葉小天？”公孫妙舞眼睛一亮，饒有興趣地看了葉小天一眼，腦海里很自然的把這號人物深深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