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兵俱樂部（二）

丁默抱以微笑，在陌生的環境裏，低調總是好的，這是丁默沒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在學校學到了。廚師又開始忙碌起來，我也和索羅斯鑽進了輪機艙。

艙門打開前，索羅斯就警告過丁默，小心被嚇到，但打開后丁默還是不自覺地捂起了耳朵，這聲音猶如火車剎車劃過鐵軌的聲音，十分的刺耳，丁默揉一揉震的嗡嗡叫的耳朵，走了進去。

柴油輪機有條不紊地工作着，有點象採油井一樣上下翻動，出沉重而操縱地聲音，整個艙內也不停地震動着，索羅斯拿出聽音器放到一個輪機上，聽起了聲音。

“聲音這麼大，能聽得到么。”丁默大聲地問到索羅斯，手也跟着比畫起來。

索羅斯搖搖腦袋，告訴丁默，這個東西不是聽的，是靠感覺，根據震動的頻率來找感覺，如果機器生故障震動就會顯得不均勻，聲音也不對了。

“我說怎麼老技工月薪開5ooo呢。”丁默真的感覺到，經驗就是金錢，國家最缺的是什麼？人才！

夕陽的餘暉斜照在潛艇上，猶如一個遲暮的老人正要回到落葉歸根的地方。丁默鑽出潛艇上了瞭望塔，海面上的小船也開始悠然地往回返了。

“小夥子，去艇里看什麼去了。”普里恩還在艇上與其他人交談着，看見我后笑着問道。

“哦，我參觀了一下輪機艙，還有玉米腸。”丁默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輪機的轟隆聲還在耳朵旁邊環繞呢，不過玉米腸的味道還真不錯。

潛艇已經返航了，再過半個小時就能到基爾港，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天氣晴朗，海風溫和，還有一個這麼好的艇長，呼吸一下迎面的海風，望着遠處隱約可見的岸邊別墅，心情十分舒暢。

“先生們，我們下去吃飯吧。”普里恩招呼我們下到艇內。

還是那位廚師，他已經在艇長休息室附近擺了一個小桌子，圍繞着能坐6個人左右，我們幾個勉強能擠一擠，艇長坐到了靠右舷的位置，丁默坐在挨着過道的地方。

桌子上擺着6個餐盤，是比較小的那中，但很乾凈整潔，用手敲了一下，出很脆的聲音，骨瓷的。中間有一盤香腸，一盆海鮮濃湯，還有切開的橙子和咖啡等。

廚師放下菜后，很禮物地說了一聲“好胃口。”就離開了。

艇長自己拿了2根香腸和一快熏排骨到盤子裏，又拿起了2個橙子用手擠出了汁滴到咖啡杯里，濃郁的咖啡味道里升起了一股清新的橙子味。其他人也伸手拿了起來，狹窄的地方明顯讓大家不太適應，叮叮噹噹地盤碰杯的聲音不絕於耳。

普里恩喝了一口橙子味的咖啡，吧唧了一下嘴，準確地切了一快香腸吃了起來，狹窄的地方沒有阻擋他的熟練程度和心情，他吃的非常香，丁默也開始伸手想拿一個香腸吃，這時候岡薩雷斯伸手的動作碰了丁默一下，手裏的香腸也掉回原處。

“你怎麼了，不合胃口？”普里恩抬頭望着丁默，伸手拿個香腸放到丁默的盤子裏。

丁默低頭吃了起來，大家開了起他的玩笑，說他簡直是個孩子，臉緊的可以夾碎堅果。

用餐在愉快的氣氛中進行着，今天沒有戰事，或有點勝利歸來的感覺，我們就象回到祖國懷抱的孩子一樣，天真，希望在每個人的臉上，隔壁的士兵也在進餐中說笑着，還唱起了流行歌曲，聽起來怎麼象是英語歌曲。

普里恩用餐完畢，輕微舒展了一下身體，腦袋轉了幾下算是給自己放鬆放鬆，不過在艇內想飯後百步走是不可能的，所以胃病也是潛艇兵長期的疾病，丁默現艇長很喜歡吃橙子。

“你這麼喜歡橙子。”丁默問到艇長。

“你說這個？他是我們的好朋友啊，比那些淹肉都好。”普里恩拿起一個切開的橙子沖我搖搖手，晶瑩的橙子粒鋪滿了切面，很是誘人。

“為什麼，反正我不太喜歡酸的東西。”

“小夥子，你聽着，在潛艇上的生活不如你在家裏和學院，如果你想缺維c導致生瘡的話，你可以不吃。”普里恩語氣嚴厲而堅定，這到讓丁默他們感覺象是命令。

終於抵達了基爾港，丁默和同來的幾個新丁都上岸了，普里恩命令潛艇繼續前進開進了潛艇洞庫，我們沒有跟着去，因為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用艇長的話說，抓緊享受下岸上的生活和廣闊的空間吧。

的確，大家上岸後幾乎是連跑帶跳地回到營地宿舍的，在路上看見幾顆彎着脖子的樹，大家還去比一比誰跳的高，小個子諾伊夫靈巧地爬到樹上，做起了元講話的動作。

“真應該給你拍下來，就可以送你回去見上帝了。”岡薩雷斯說道。

“為什麼”

“藐視元的傢伙。”

“哈哈哈哈。。...........。”大家都被大個子的話逗的笑，諾伊夫蹦了下來，用手抓走了岡薩雷斯的帽子，回頭做個鬼臉，象宿舍跑了過去。

“你這個傢伙，我要捏碎你。”大個子雖然身高力大，但對靈巧度快的諾伊夫還是沒有辦法，只好在我們的鼓勵下跑了過去。

啊，真是太放鬆了，丁默伸着懶腰踢着腿，慢悠悠地回到營地，就象是在跳着一曲搖擺舞一樣。回到宿舍，大個子正把諾伊夫壓到床底下，手裏抓着變形的帽子，嘴裏惡狠狠地說道：

“讓你搶，小壞蛋。”

同行來的巴拉克衝進屋子，不小心把暖壺踢倒了。

“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去哪啊。”岡薩雷斯把小個子放開，一**坐到床上，嘴裏喘着粗氣。

“水兵俱樂部，怎麼樣。”巴拉克很神秘又狡黠地笑了笑。

大家一起去了水兵俱樂部，一路上，只有大個子和小個子在圍繞着帽子之類的事情打打鬧鬧的。旁邊的工人和水兵紛紛看了過來，好象我們是馬戲團來表演的一樣。

今天好，沒有另人討厭的門衛。“本來就是，水兵俱樂部不給水兵給誰用啊。”大個子眼睛一翻，大步走了進去。

裏面的情景真是讓丁默大為驚訝，彷彿進入了魔幻莊園，這可比他上學時去的迪吧要好很多。

一個大廳里幾乎含蓋了那時候的娛樂項目，幾張桌球桌，有一個大的舞台，一群人在上面瘋狂扭動着身體，一位穿着妖艷的女郎在舞台前面唱着動情的歌曲，酒吧枱附近有好多桌子，喝的醉醺醺的人橫在桌子上。

“先生，喝點什麼？”一位美麗的黑衣少女沖丁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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