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切磋琴技
「如果不相信，你們可以檢驗一下！」
葉辰倒也不怕對方強搶，很大方地將小盒子遞了過去。
因為小盒子是透明的，十良等人一眼就看清楚了。
「確實是珍品級破頂丹！」
仔細觀察了片刻，十良滿意地點了點頭，「雖說窺靈丹更加難以煉製，但畢竟只是中品，你這枚破頂丹卻是珍品，與我這枚窺靈丹也算是對等賭注了！」
「既然我的賭注沒問題，那開始吧！」
葉辰懶得磨蹭，徑直望向琴師幻音。
「十良兄，你確定要拿這枚窺靈丹當賭注？」幻音微微皺眉。
這原本是她與葉辰的比試，但十良卻押上這麼珍貴的賭注。
倘若她敗了，自己蒙羞也就算了，還要把書師十良拖下水，那就不是她願意看到的了。
「你的琴技我是見識過的，我堅信方圓千里之內，絕對沒人能在琴技上勝過你，除非你故意放水，否則這場賭局我贏定了！」十良對幻音很有信心。
「十良兄放心，就算不為我自己，為了你這枚窺靈丹，我也一定會全力以赴！」幻音鄭重其事道。
旋即，她望向葉辰，「為了更為準確地判斷孰高孰低，我們彈奏同一首琴曲，誰彈奏的效果更好，就算誰贏，你覺得如何？」
「沒有問題！」
葉辰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催促道：「那你趕緊彈吧，我拭目以待！」
「那公子想彈奏什麼琴曲？」幻音問。
「呃……這個，無所謂了，只要你會彈的都行，世間琴曲，我無所不通！」葉辰大手一揮。
「狂妄！」
「不知所謂！」
「就算是我們師傅，也不敢說精通世間全部琴曲，就他？」
「這種吹牛不打草稿的人，估計就是想過來嘩眾取寵的！」
幻音的弟子個個嗤之以鼻。
幻音更是搖了搖頭，有些後悔剛才的決定了。
就憑葉辰剛才這話，明顯就是個信口開河的無知狂徒，他居然還答應與對方切磋琴技？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身份與智商！
「幻音大師，你先請吧！」
任她再鬱悶，葉辰還是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我就獻醜了！」
事到臨頭，幻音也不再多想，以一個非常曼妙的姿態在古箏前坐下，伸出一雙嫩白細長的手，開始撥弄起了琴弦。
「錚錚錚！」
琴音尖銳無比，一開始就如洪水猛獸咆哮，氣勢磅礴如龍，直聽得在場所有人心神激蕩。
就像前方就是戰場，千軍萬馬正在奔騰廝殺，硝煙滾滾，吼聲震天。
然而片刻后，琴技又漸漸轉入低沉，充滿了傷感，哀轉凄絕，催人淚下。
周圍的觀眾，彷彿置身於屍橫遍野之中，愁雲慘淡，充滿了絕望。
「嗖嗖嗖！」
突然，一隻松鼠躥到窗欞上，靜靜聆聽幻音彈奏的琴曲；
而後，又飛來了兩隻烏鴉，停在院子外的樹梢上，不斷跟着琴音啼叫；
另一邊，幾隻貓和幾條狗相互依偎，似乎也正在聆聽幻音的琴聲。
「幻音不愧有琴魔之稱，彈奏出的琴音不但讓人潸然淚下，就連這些小動物也都如痴如醉！」
「要是我也有師傅這種琴技就好了！」
「尤其是這首《止戰之殤》，除了師傅之外，我還沒見過其他人能夠彈奏得出來！」
「就算這小子天賦再高，也不可能彈奏這首琴曲！」
眾人一邊陶醉於美妙的琴音之中，一邊連連稱讚。
幻音彈奏的這首琴曲，時快時慢，變化莫測，快的時候，十指幾乎只能看到影子，慢的時候，能將餘音拖得很長，且中途不斷變調。
這首《止戰之殤》，哪怕是小舞這個幻音最得意的弟子，也無法彈奏。
「錚！」
最後一道尖銳琴音過後，整首琴曲戛然而止。
而隨着琴音落下，一道如同實質般的刃芒，還自琴弦上飆射而出，在門外一座獅子石雕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居然彈奏出了實質性的殺伐琴音，真是了不起！」
「琴師就是琴師，果然不是一些跳樑小丑能比的！」
「以這首《止戰之殤》的艱難程度，如果沒有極其高超的琴技，根本就無法將之完整彈奏出來。」
「就算這小子能夠彈奏，估計也會彈得亂七八糟，不得要領。」
「師傅為了書師十良能贏得賭注，算是傾盡全力了！」
「在我的認知中，能彈奏出擁有實質性殺傷力琴音的，就只有師傅一人，這小子敗局已定！」
聽完幻音的彈奏，眾人又是一番吹捧。
葉辰還沒開始彈奏，他們似乎就已經看到，葉辰一敗塗地、無地自容的窘迫模樣。
幻音似乎也對她剛才的彈奏很滿意，抬頭望向葉辰，「如何？這首《止戰之殤》你可會彈？」
「當然會！」葉辰點了點頭。
其實他想說，之前不會，但看你彈奏了一遍，我就會了。
但想了想，他又覺得這樣說實在太裝逼，也很容易引起各種猜測懷疑。
而悟道系統，則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自然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你也會彈？」
幻音有些詫異，「那彈得如何？」
嘴上這麼問着，她嘴角卻分明掛着一絲不屑。
剛才她彈奏的《止戰之殤》，雖然不是什麼秘密琴曲，但彈奏難度極大。
即便葉辰也聽說過，但能不能完整彈奏出來還是一回事，更別說能彈奏到她這種程度了。
「彈得如何，我還不知道，不過試試就知道了！」
葉辰沒有一絲慌亂，眼中反而充滿了期待。
「那你倒是快彈啊，別拖延時間！」
幻音是真的被激到了。
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夥子，就算從小練琴，她就不信對方真能彈奏這首《止戰之殤》。
「那在下就獻醜了！」
葉辰也不客氣，重新坐回桌子後面，伸出手，開始撫動了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