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龍息
“這個世界有起源卻沒有終點，無限。這顆星球有起源，卻最終會走向毀滅，有限。完成法爾希任務的露西會變成水晶被保存到永恆，無限。但是讓已經變成水晶的露西變成人類，有限。算起來你應該是第三個從水晶返回到人類的露西了。”克勞德對着雲芳說道。這讓正在操縱主艦的雷霆側目看了看雲芳，確實她手臂上的刻印是灰色的。
“她是從水晶變回人類的露西？”雷霆正在操縱主艦和母艦對接，多少有些錯愕。如果不是克勞德當著她面使用外道輪迴天生之術將她妹妹薩拉從水晶狀態拯救回來，雷霆根本不會相信有人能從水晶變回人類。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雲芳神色非常嚴峻。對克勞德的恐懼已經刻入了她的靈魂深處。
克勞德整個人靠在操縱台上，顯得隨意中略帶愜意：“高階的文明或者高緯度的生命一旦發現處於低級的文明，那就是毀滅性的災害，那種降緯打擊不是你能想像的，你是不能用正常的世界觀去看待的。毀滅你們僅僅只是彈指之間的事情。這個時候你要問的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活下去。”
幾乎是瞬間克勞德進入了青龍模式，頃刻間出現在雲芳的身旁。利用青龍模式的那種詭異的能量源入侵了她的刻印之中。青龍模式所調用的能源是非常高緯的，可以啟動甚至是編輯刻印。這個算是克勞德之前就在雷霆身上試驗過的。
果不其然，雲芳的灰色的刻印在克勞德手中似乎重新啟動，每一個刻印似乎都對應記錄著露西的一生。克勞德開着寫輪眼仔細看了起來，而雲芳則是被他抓着手臂，瞳孔都在地震，大氣也不敢出。刻印似乎重新激活了過來，無序地變換着，而雲芳體內也不可避免地充斥着青龍之息。
克勞德研究雲芳這個灰色刻印的時間比雷霆還要久，故而放開她的時候，雲芳就連呼出的氣息都充斥着青色。
“剛才我好像看見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你們打算在伊甸公開處刑露西？”無論是刻印中記載的，還是克勞德寫輪眼的能力都能很輕易地看見雲芳的過去。她無情地被克勞德拿捏了。
一聽這個話，雷霆神色駭然：“你說什麼……聖府要公開處刑露西，為什麼！”
“是的，繭中的居民對下界的恐懼已經達到一個臨界點了。只有這樣將公然擊殺居民心中恐懼的對象，才能消減他們的恐懼。不過這是聖府的說辭，真正的目的還不清楚。”雲芳捂着手臂的刻印，眼神緊盯着克勞德，但不知為什麼，忽然之間雙手捂着小腹，臉色詭異。
“你對我的身體動了什麼手腳？”雲芳只感覺身體不太對勁，青色氣息一直在自己筋脈中躥騰。甚至最後在雲芳身體周圍產生了一條龍形的氣息波動，繞在她身上。
“嗯？她也有這種狀況呢……”一旁蒂法有些奇怪，心念一動，竟和雲芳的狀況一樣，呼出的氣息甚至連眼眸瞳孔都泛出了青色。畢竟蒂法和克勞德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常年糜爛的深入交流，再加上靈魂契合度的問題，克勞德的能量體系多少會遺留一部分在蒂法體內。比如他自身的查克拉或者是生命能源，包括這股詭異的青龍之息。
雷霆完成了艦船的對接之後，有些驚訝地看着這一幕：“我以為只有我一個存在這種問題……”說完，雷霆丹田位置的青龍之息也躥騰起來，就彷彿抽了一口煙似的，吐納出的全是青色煙霧。
在場的三女都有這種狀況，這讓克勞德有些懵了。但馬上反應過來：“先感受一下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因為青龍模式我到現在還沒玩明白。”
“沒有，對我沒有絲毫影響，之前我以為和克勞德做的有點多了，和查克拉一樣遺留在體內，原本以為過幾天會自動消散的。”蒂法說著將青龍之息收了回去，似乎已經對這股氣息收發自如了。
“我也一樣，沒什麼不適，不過讓我感覺這股氣息讓我變得更強了。”雷霆無法精準地描述出到底增強在哪裏，但無疑是對身體有益。
“那就沒事了，既然聖府想公開處決露西，我到想去看看，待會兒就麻煩你帶路了，雲芳。”克勞德老神在在地靠在操縱台上。
“當然……當然沒問題。”雲芳與剛才出現敵意不同，態度有很大的轉變，甚至讓克勞德誤以為這其中有貓膩，但他並沒有心思去懷疑。
猶豫了一下，雲芳說道：“那神使大人，我可以幫助您控制母艦，但潛入伊甸就……”
“叫我克勞德就行了，我並非神使。至於我們你就不用管了，你就根據你們聖府要求，押送露西進入即可。”克勞德有些怪異地看了看她。
“我知道了，克勞德大人。”雲芳眸中閃過一縷青色。
………………
“蒂法，還記得我教你的結印么。”克勞德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母艦之中。這艘母艦非常龐大，比一般的主艦要大個十幾倍。所以對接的普通艦船甚至能多達上百艘。
“當然記得哦，不過你說這必須要配合查克拉使用的，沒有查克拉就無法結印使用忍術。”蒂法似乎回想起當初克勞德教自己結印的情景。完全是因為在雲雨之後沒有體力的賢者時間中教給蒂法的，可能是為了分散蒂法的注意力。想起這些，蒂法笑的有些阿諛。
“結印順序是丑—卯—申，調用剛才那股青色氣息試試看。”如果克勞德沒有猜錯，青龍之息兼容性很高，既然能夠干預法爾希刻印，那麼忍術應該也能夠使用這股力量。
蒂法照着做了，雖然結印非常生疏，但卻成功地將忍術使用了出來。這三個印便是雷切的結印順序。蒂法完成結印的那一刻，刺啦一聲，右手上閃過一絲電弧。
“這是……”蒂法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真的能夠使用忍術。
“雷切，雖然這個忍術結印非常簡單，但必須經過特性，將查克拉進行性質上的變化。既然能夠成功那就說明我的猜測沒錯，這股青色之息可以當成查克拉來使用。”此時他們已經進入了母艦，不少士兵都怪異地看了過來。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司令官一樣的人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押送的露西呢？”
“準將，呃……他們是我的朋友。”雲芳連忙上前掩飾道。
克勞德非常奇怪，因為正常人的反應應該是立即大呼這裏有入侵者，等場面混亂起來，藉由混亂來進行脫身。而不是雲芳這樣彷彿要幫助克勞德他們進入伊甸。
“這是……”準將看了一眼雷霆，由於之前讓克勞德‘參觀’刻印，所以軍服略微被撕毀，露出了一小段刻印。
準將立即退後了半步：“露西！你叛變了么，歐爾巴。”
雲芳神色非常詭異，糾結了一會兒：“你就當我叛變了吧，你根本就不知道在你面對的到底是什麼。”
克勞德卻拍了拍雲芳的肩膀，由於雲芳的服飾關係是露肩露臍的民族風裝束，以及和蒂法一樣帶着黑色護袖，當克勞德觸碰到她肩膀的時候，幾乎是真箇人都顫了起來。
“別那麼緊張。”說著克勞德對那名準將說道：“克勞德·斯特萊夫，你們口中的神使。”
克勞德話音落下，這艘母艦中的所有士兵幾乎就在那一刻喪失了所有力氣，齊齊地癱倒在了地上。實際上是克勞德開寫輪眼放的一個幻術將所有人弄的喪失了意識。不過這個場面倒是非常震撼。
“希德……雷恩斯，奉命……指揮這支部隊。”希德也是大受震撼，神色肅然。
“我只有一個問題，在處決那些露西的時候，你們有直播么？”克勞德隨口問道。
“應該是有的，畢竟將露西公開處決本就是為了減輕繭中居民心中的恐懼。所以會向所有居民轉播。”準將希德似乎也意識到根本不可能去反抗克勞德，傳聞中數百艘戰艦被他一個人頃刻間盡數毀滅。並且比爾吉湖的那一支運輸部隊也將他所帶來的恐懼很好地散播了出去。
克勞德詭異地笑了一下：“因為恐懼下界，就把下界的露西抓來處刑。簡直是頂級理解……你要搞清楚恐懼的源頭並不是露西，而是法爾希，是法爾希把人變成了露西。這根本就不是在消減恐懼，而是在逃避恐懼。”
“按照規定，我原本應該向閣下揮劍，然後殉職。”希德鎮定道。
“互相憎恨，相互為敵的兩撥人，怎樣才能讓他們迅速放下彼此的憎恨？答案很簡單，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一個共同並且強大的敵人。”克勞德說著說著進入了青龍模式，渾身散發著青色的光暈：“而我即將成為這個敵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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