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蒂法·洛克哈特
“很簡單，蒂法借我用幾天。”
“誒……誒？誒！！”蒂法雙手環着托盤，慌張中帶着緊張刺激，甚至還有一點小期待。
“嗯，成交！”巴雷特極度爽快地答應了，甚至高興地和克勞德握了一下手，裝有機槍的右臂狠狠拍了拍克勞德後背，甚至還叮囑道：“別用壞了。”
“等、等一下……克勞德，先跟我出來一下。”蒂法拉着他來到了酒吧外面：“真是的……別說這麼惹人歧義的話。”
等她平復了一會兒之後，才繼續說道：“這附近有棟公寓，裏面還有間空房。你要不要住在那裏，房東支持我們的行動，所以不用支付費用。”
“還是給錢吧，要不我住不踏實。”兩人算是一邊閑聊一邊閑逛。
“都說了不用啦，我現在帶你過去……上層現在是什麼樣子？”蒂法似乎特意放慢了腳步。
“一盤散沙，神羅公司上下也都是這種狀態。”
“我想也是，抱歉啊，把你卷進來。我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
“別在意，如果不是巴雷特他們，現在播報破壞魔晄爐新聞的通緝犯也會是我。你總會在法制進行時欄目看見我的身影。”克勞德一本正經的幽默似乎戳中了蒂法的萌點。
“為什麼忽然……叛出神羅公司？兩個月前的那則新聞，毀掉三號魔晄爐的也是克勞德吧？”蒂法幽然道。
“對巴雷特他們的說法是……因為神羅公司拖欠我工資。”克勞德說。
“那真實的原因呢。”
“並非大量抽取星球上的魔晄這麼簡單，神羅公司在拿這顆星球的所有人的性命來謀取利益。這才是原因。”克勞德的說辭讓蒂法停下了腳步。
“原來是這樣啊。”伸了個懶腰、輕撫了一下自己的手肘、將耳畔的青絲撩至耳後，似乎在克勞德旁邊，蒂法的肢體語音會變得很豐富。並沒有追問詳細的情況，蒂法選擇了轉移話題：“和巴雷特他們相處的還算融洽么？”
“你是指喃喃細語巴雷特，還是說標準身材威治，或者是對炸藥不感興趣，從來沒碰過炸藥的傑西。”克勞德這反話再次讓蒂法輕笑起來。
“看來有和諧相處，這我就放心了。”蒂法所說的那棟公寓距離第七天堂很近，幾乎就隔了差不多兩個街區的樣子：“到了，這棟公寓叫天望庄，房間在二樓……這間201是我的房間，不過平時都待在店裏，來這兒僅僅只是睡覺罷了。202是空房，現在是你的房間了。畢竟你的事情我也和房東說過。”
“嗯，多謝。改天我會拜訪一下這個房東的。”克勞德推門而入，房間內也沒什麼東西，但收拾的比較整潔。
蒂法也跟着進來了，順便把房門關上……
“用來睡覺的話應該還可以吧，生活用品的話再慢慢採購吧……”蒂法輕靠在房門上。這個小動作似乎有一絲對克勞德微妙的佔有欲。
“五年前……”克勞德一開口蒂法頓時安靜了下來：“是我能力不夠，現在的話，應該沒事了。”
“其實當時克勞德來救我的時候……”蒂法眼眸中劃過一絲哀傷，畢竟她的父親也死於那次災難：“不聊這個了，關於你這次的報酬……畢竟是萬能幫手克勞德的第一份工作，我也很想一次性付清，但是……為了籌備作戰物資，現在雪崩很缺錢。剩餘的部分等明天收完錢就能付清了。”
說著將五百円放在了克勞德手心裏。
然而克勞德卻將五百円重新塞到蒂法口袋裏：“不用，我不是說過我在雪崩的工作全部用你來償還就可以了么。”
“誒？我以為你是在和巴雷特開玩笑。”蒂法驚訝道。同時一雙眼眸似乎也靈動起來，像是蒙了一層霧氣，彷彿是孩提那種要哭但沒完全哭的感覺：“用我的……身體來償還么……雖然和克勞德我很樂意……但我們應該不是那種金錢交易的……關係吧。”
“接下去幾天我會繼續調查神羅，有需要的話我會潛入上層，我需要你的幫助，這些就當做是你的傭金吧。”克勞德隨意地將風衣掛在了衣架上。
“這……”蒂法楞了一下，顯然是自己想的齷齪了：“當然可以，如果是克勞德的話我很樂意幫忙，但是錢的話還請務必收下。”
“你還是把錢收下比較好，我需要的不是朋友之間幫忙的那種程度，是性命相托。”說話間克勞德檢查了一下房間。
“那……克勞德的委託我接下了。”蒂法的溫柔中帶着依戀，拉開了房門：“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克勞德。”
………………
在半夜的時候，隔壁203室傳來了異響。克勞德也不管那麼多，直接打開了203的房門。幾乎是瞬間，渾身的細胞似乎傳來共鳴。
然而寫輪眼一開，渾身細胞也瞬間安靜了下去。房間內是一個癱軟在地上的男子，帶着兜帽，看不真切容貌，不斷哀嚎着，但是手臂上的49號，也就說了一切。
“你也是複製計劃的實驗品么。”寫輪眼中的三顆勾玉緩緩轉動着，而那個49號實驗體的瞳孔也赫然變成了寫輪眼的模樣。極其強大的瞳術甚至連尾獸都能輕鬆駕馭，更何況這個被傑諾瓦細胞殘噬的失敗試驗品。
“克勞德，發生什麼事了？”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蒂法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這到底是……”
“稍微等一下，這個傢伙被傑諾瓦細胞侵蝕的很厲害，我只能從靈魂層面入手。”克勞德眼中的勾玉越轉越快，最後緩緩定住。然而奇怪的是，這個49號逐漸停止了哀嚎，沉睡了過去。
“他是203室的馬卡德先生，我們一直不知道他的病因，房東也拜託我們照顧他。克勞德知道他的病因么？”蒂法有些驚訝於克勞德眼眸中轉瞬即逝的血紅一片。
“我在嘗試治好他，不過稍微有些困難。”安頓好了49號，兩人也並無睡意，依着欄杆閑聊起來。原本的佐助與原先克勞德的性格極為相似，都屬於悶S死傲嬌形的，區別在於一個是裝的，一個是真的。所以對原本克勞德的遭遇也有些感同身受。而蒂法這邊也不知道是壓抑思念的爆發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這晚兩人聊了好久。直到天際開始泛白，兩人才回房眯了一小會兒。
和夜景有所不同的是，這座城市在日光的照射下竟會顯得如此壯觀，寬廣的上層建築遮擋了大部分陽光，頗有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哦呀？想必你就是蒂法所說的克勞德吧。我是房東瑪蕾，聽說你是前天才到這裏的？之前都待在上層？忽然住到貧民窟，還習慣吧？”房東是一個滿頭花白，但是扎着一頭爆炸式樣馬尾巴的老太。
“上層倒是沒有拿廁所改造的單間，不過也同樣沒有不收房租的善良房東就是了。”克勞德隨意地應付着。
“哈哈哈，有意思的小鬼。我挺中意你的，怪不得蒂法總是說起你。快去吧，她在第七天堂等你。”房東瑪蕾一樂，皺紋都擠到了一起：“蒂法她……就像是我的女兒一樣，你要儘力保護好她。”
“嗯，還有一件事……住在203的那位先生，過兩天他應該就會康復。但是盡量別放他單獨行動，我只不過是壓制了病情，並沒有完全根除，過不了幾天，又會變成這幅模樣的。”說完便轉身離去。
瑪蕾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桿煙，吧唧吧唧地抽了兩口，順便朝203房間瞥了一眼：“那種病是能夠治療的嗎……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第七天堂……
“更換JS過濾器？”克勞德臉色詭異了起來：“你們原來做的是正經買賣？”
“那當然，是傑西製作的，通用毒性物質過濾器。克勞德，你以為呢？”蒂法站在吧枱內，彎下腰，手肘撐着吧枱，腰部完美的曲線展現在克勞德面前。
“我以為你說的收錢……僅僅只是收取保護費。”克勞德抿着蒂法給他調的酒。
“當然不是，你把雪崩組織想像成什麼了……JS過濾器能夠有效過濾水中的異味，我們是要把新的過濾器帶過去，收取費用，然後將舊的過濾器回收。很快就能完成的，收到的錢就當做是克勞德這次任務的傭金，算是保護我，陪我一起……”原本保持這個姿勢就是為了在隔着吧枱更靠近克勞德。現在急於辯解的蒂法再一次湊近，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太近了，自己甚至能夠感覺到克勞德的呼吸。愣了數秒，蒂法才顯得不自然地直起身子。
克勞德倒也沒感到什麼不自然，畢竟是吃過見過的：“會陪你去的，等我喝完這杯。”
整個收錢的過程算是順利，蒂法長得漂亮，算是整個第七區貧民窟的團寵。不看在過濾器上，也得看在人家蒂法的面子上。
在更換房東瑪蕾這邊的過濾器的時候，克勞德倒是並沒有收錢。畢竟人家公寓都免費給你住了。這倒是惹得瑪蕾非常感動，大肆感嘆克勞德是個好男人。
最後在武器店這裏，收了最後一筆錢，克勞德順便讓武器店老闆在自己千鳥刃上開魔晶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