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如果是我
這個話題就這樣被帶了過去，白嵐的確不知情，她還是在被江媛攔了車之後，才知道的。那會細細想來，她手心裏不由得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立即明白過來，當時江雲歌為什麼會這麼問了。
她八成，是知道些什麼。這些，都是后話。
白嵐沒有久坐，怕自己打擾江雲歌養傷，叮囑她把湯喝完，這就起身離開。
“明天，你想吃些什麼，我讓你爸燉好了給你送過來。他的手藝比我好，你也會喜歡的。”
“都可以！爸爸做的，我都喜歡。”
公婆對自己反而比親生父親更好，江雲歌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眼前笑得慈愛的白嵐，讓江雲歌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如果她還活着的話，肯定會寸步不離留在身邊照顧自己的。可惜，她走得太早。
江雲歌目送白嵐離開，心裏還暖滋滋的。根本不知道，江媛蓄勢待發，正在門口等着白嵐出現。
白嵐的車剛到醫院門口，就被江媛攔了下來。白嵐看着打橫攔着不準備離開的江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在這，又想幹什麼？她該不會是在打兒媳婦的主意吧？
後面的車已經因為擁堵排了老長的隊，只是礙於車牌，不敢按喇叭提醒。白嵐看江媛沒有離開的打算，思量后，打開了車門。
“讓她上車！”
江媛料定了白嵐會這麼做，這才選在醫院門口這尷尬的地方，只要她有機會接近白嵐，就成功了一半。她快步鑽進了黑色的勞斯萊斯里，臉上難掩欣喜，等她剛坐好，卻驟然撞上了白嵐冰冷嚴肅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給吃了。
若是以前，江媛肯定會害怕的。可現在的她已經脫胎換骨，這樣的眼神對她而言，已經不算什麼了。
“多謝伯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白嵐淡淡一笑：“你很會選地方，篤定了我會讓你上車。那麼，接下來，你是不是該說說你的事了。大費周章，想跟我說些什麼。”
為了見白嵐這一面，她的確花費了不少心思，卻也不像白嵐想的那麼費神費力，見她主動問起，江媛卻不緊不慢笑道：“重要的事情，不用太着急。車裏也不是很好談話的地方，我這件重要的事，更適合我們兩個單獨聊。”
“改道，去雅風居。”
那是白嵐素來喜歡品茶的地方，平日裏約上三五個好友一起品茶，十分愜意。這會，江媛要說事，她便決定帶江媛去那。
出師告捷，江媛心裏是歡喜的。如自己想像中那般，白嵐似乎對自己要說的事很感興趣，她無意中觀察着白嵐，那張高貴優雅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喜怒哀樂，真正的貴婦，都是這樣的吧！
她想，自己是可以成為第二個白嵐的，只要她願意給自己機會。一路上，她都保持着安靜，直到司機把車停好，江媛和她一起下了車，享受着白嵐同等的待遇，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以至於，當她坐在茶室的時候，還感覺，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太真實。
白嵐開門見山：“這裏很隱蔽，你無非是不想別人聽見，到了這，你儘管放心大膽的說。”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喝一杯茶，再說正事，那樣的心境，會剛好合適。”
白嵐眼底劃過一抹冷笑，江媛花樣挺多的，那她就奉陪到底了。白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會害怕這麼個小丫頭的手段不成？
茶室里，茶香四溢，琴音此起彼伏，靜謐了二人的心，一時間，江媛都差點忘了自己來見白嵐的正事。茶是好茶，而她帶來的消息，也未必是壞的。
她微笑着，盡量讓白嵐看到自己的好：“伯母以為，我如何？”
白嵐眉毛上挑，有些驚奇江媛竟會拋出這樣一個問題。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我對你的評價，並不重要。畢竟，我們的人生是不會有多少交集的。江小姐特地來找我，不會只是為了問這麼個無聊的問題吧！”
“如果，當初嫁給三少的人並非我姐姐姐江雲歌，而是我，伯母又以為如何？”
這下，白嵐皺起了眉頭。在一開始，她的確覺得，江媛比江雲歌要強很多，她甚至想過，江家是否故意選了個最差勁的送到君家沖喜。只是，她後來也想明白了，畢竟，在他人眼裏，自己的兒子當時不過是個將死之人，誰願意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死人。
那會，她也就釋懷了，不曾和江家太過較真。誰知道，江媛今天居然反過來問自己這話。
她頗有深意的看着江媛，笑問道：“江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媛自然不會蠢到直接說，當初是自己因為嫌棄君衍快死了，這才沒有答應婚事，將這個機會讓給了江雲歌。
“我只是做個假設，畢竟，我和江雲歌都是江家的女兒，說不定，江雲歌能做到的，我也可以。我一直都很仰慕三少！”
白嵐笑了：“仰慕我兒子的女人太多了，哪怕現在他結婚了，依舊有數不清的女人愛慕着他。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那伯母應該知道，就在前不久，江雲歌不在京都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君衍並沒有回去裕景園，對嗎？雖然你們沒有住在一起，可裕景園有什麼特殊情況，相信，伯母還是要過問一二的。”
提起這事，白嵐的心裏有了計較，那段時間，的確有那麼一天，君衍沒有回來住。她想着，多半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兒子一直都是有分寸的人，白嵐不疑有他，也沒有追問。江媛現在刻意提起，莫非，那天有什麼特別之處？
“所以？”
“我想說的是，那天，我和三少在一起。我和他，約在了酒店。”
白嵐突然笑出了聲，根本不信江媛說的話。
“江小姐，你不會是把自己夢到的畫面當真了吧！我知道，我兒子很優秀，很多女人做夢都想得到他。只是，你在這跟我瘋言瘋語，丟的可是你們江家的臉面。不得不說，你和你姐姐雲歌，真的差太多了。我慶幸，你沒能成為我的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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