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你有問題
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如果是平時,江雲歌在一開始就不會忍。可這次,她看穿了對方的計謀,那就不必着急生氣,跟他一般見識了。
她看着劉二生着急起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劉二生這會才感覺有些不對勁,江雲歌這樣看着自己笑,他背脊發涼。江雲歌突然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肯定不對。
他下意識往後退:“你……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人命關天,而且,不是一條人命。那些都是你熟知的人,你要是袖手旁觀,你就是殺死所有人的兇手。”
江雲歌並不生氣,而是問道:“既然,你都知道人命關天,那麼多條人命,你居然還敢跑到京都來找我?你這路上耽擱的時間,鎮上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你怎麼就想着找我這個遠水去救近火?到底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你說些什麼啊?”劉二生心虛的看向了其他地方:“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能有誰叫我來,當然是大家叫我過來找你的。他們多信任你,願意把性命交付在你手裏,可你呢?你卻想着大家在算計你,是吧?江雲歌,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們爺孫倆居然是這種人。大家白白相信你們了!”
江雲歌又笑了,她就知道,劉二生說得越多,漏洞也就越多。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們在算計我?難道不是有人讓你過來找我的嗎?你以為,我說的這個,有人,指的是什麼?還是,你根本就是自己心虛,害怕被我看穿?”
“我……我心虛什麼?”他揮了揮手:“算了!既然你們不願意救人,我強求也沒什麼意思。你們不幫忙就算了,可別指望我會求你們。不幫忙,我走還不行嗎?”劉二生見情況不妙,找了個理由就想開溜。
可他哪裏知道,這裕景園,可真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君衍拍了拍手,立即有人堵在了門口,這是吳叔早就準備好的,就是防備劉二生這樣的小人亂來。
劉二生見這情況,自知不妙,更不敢去看江雲歌。
江雲歌邁着優雅的步子朝劉二生走去,腳步不重,落在劉二生的心裏,卻有千斤重。
劉二生鼓足勇氣抬頭質問道:“你們這是想幹什麼?現在可是講究法律的社會,你們還想把我關起來不成?居然叫人,這世界也太險惡了,還有沒有天理可言?”
“君家的地盤,只有規矩。”君衍冰冷的聲音掐滅了劉二生最後一絲希望,他無意中撞上君衍凌厲的雙眼,不知怎麼,像是突然被抽幹了力氣,雙腿一軟,摔在地上。
這個男人的氣場也太強了吧!剛開始,他一直沒有說話,劉二生都快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原來,是他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才讓劉二生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現在,他釋放出全身的氣場,劉二生當場就被嚇傻了。
“我……我不知道,我要走了。我不找你們,我去找其他大夫。”
“劉先生,不着急走。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做下來,慢慢聊。”這字字句句,冰冷到了極點,危機感將劉二生緊緊包裹住,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江雲歌看他被嚇得夠嗆,差點沒忍住笑場。
她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冷聲問道:“怎麼?你背後的那個人只告訴你,來裕景園找我,就沒告訴你,這裕景園的主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嗎?”
劉二生嚇軟了腿,說話也不利索了:“你們……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江雲歌聳聳肩:“我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了解一下,你背後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只需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等我知道了自己想要的,自然會如你所願,跟你回去。”
劉二生愣住了:“你……你還會跟我回去?你明知道……還願意跟我回去?”
他想,江雲歌肯定是瘋了吧!不然,她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麼還願意跟他回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況,不是還有你會幫我嗎?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鎮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別試圖向我撒謊,我可以救人,同樣,也有無數種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說著,亮出一根銀針,拿在手裏把玩起來。
劉二生別的不知道,江雲歌手裏的銀針,他還是很清楚的。江雲歌用銀針就能救人,當然,她剛才的話也絕不是危言聳聽。劉二生只是求財,怎麼會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陸鳴淵和江雲歌賠罪。
“陸大夫,江醫生,你們二位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就是鬼迷心竅,才過來的。可是,鎮上的人得了怪病,這一點都不假。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怪病?你搞出來的?”
劉二生被江雲歌指認,苦澀的笑了笑:“江醫生,你這不是在逗我玩嘛!就我這點不入流的本事,斗大的字不認識幾個,怎麼可能搞出這麼大的場面來?怪病,我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
“你不知道?那我倒是好奇了,難道你的身體格外好,否則,怎麼其他人都出事了,就你沒事?”
劉二生啞然,這事,還真沒辦法解釋。
“說!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可動針了。”江雲歌說著,這就要抬起手來,對劉二生下手。
劉二生嚇得連忙求饒:“江醫生,請高抬貴手。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真不關我的事,我也就是個小老百姓,我就是缺錢,人家給錢,我就照做了。而且,我要是不答應的話,我也會跟那些人一樣,和家人互相殘殺的。就算今天不是我來找你,也會是其他人。”
“所以,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是戴着面具的,一身黑,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我也沒敢看。他丟給我一沓錢,還有一顆葯,就走了。吩咐我,一定要來京都找你,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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