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甘心嗎？
面對老者問詢。
蘇遜自不會說出實話，只能委婉道：“我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的天賦資質都不太好，除了勤奮一無所有……不是不想去，怕只怕去也是有心無力。”
這話也不算錯，畢竟在之前，他確實是這麼個情況。
“這話說的倒也中肯。”
老者目光在蘇遜身上掃過。
一眼便看出了蘇遜的端倪，鍊氣三層……境界不高，真元純度倒是極高，根基顯是不俗。
看來這小子所謂的除了勤奮，一無所有這話還真不是虛的，他也並沒有如傳聞中那般每日裏混吃等死，而是真的在努力修鍊，只是受限於資質悟性，不得其門而已。
他問道：“這麼說來，你甘心讓你姐姐把你像的附庸一樣帶上山去？”
蘇遜反問道：“不然呢？”
“小子，你可知我是誰？”
不等蘇遜回答，老者便主動說道：“我是太一門九華峰首座周通，事實上當年便是我引你姐姐上山，我與你姐姐也算莫逆之交，正因如此她才求到我的頭上，你日後若是被你姐姐帶上山門，也會拜在我的名下，因為除我之外，也不會有人願意收一個資質平庸之人了。”
“原來如此，難怪看前輩您有點兒眼熟，當年我還曾見過您來着。”
蘇遜眼睛猛然一亮。
聽他這麼一說，他倒是隱約有了些微印象，當年他渡他姐姐上山之時，兩人確實見過一面，只是畢竟時日長久，所以一時沒想起來。
“我此番是為小思晴而來！你可知道，你若是依着你姐姐的吩咐，隨她上山，便是真正毀了她了！”
周通搖頭道：“小思晴還是太天真了，她覺得她若成為了清月峰的少峰主，便可如那些長老一般，將自己的子嗣家人留在月輪山上，此舉確實合情合理，但她卻疏忽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那些長老首座其後人天賦皆是絕佳，實力亦是超群，留在山上也無人敢心有不服，可你呢？”
“以你現在的修為，莫說那些早已入門的弟子了，恐怕就算是在外門弟子之中也算是墊底的那種，你姐姐能保你入太一門，但毫無疑問，她也會因此留下污點。”
他冷笑道：“我不怕實話告訴你，你姐姐的未來絕不止步於清月峰首座，甚至有望太一門下任掌教，只是你的存在，卻讓她絕無再進一步的可能。”
蘇遜：“周前輩覺得我不該上山？”
“若是你不上山，你姐姐願意嗎？或者說在你姐姐心裏，前程和你哪個更重要，我猜你也該知道答案，這也是我這次來的目的了。”
周通問道：“你可知那些散修與我太一門弟子有何不同？”
蘇遜想了想，答道：“功法？”
周通讚許道：“不錯，最大不同便是功法，我太一門身為大乾帝國十三天宗之一，底蘊深厚，源遠流長，正常弟子入我太一門，根據自身特質不同，所修功法也有不同，諸如專精劍道的《七殺劍訣》、獨擅丹道的《九轉金丹直指》等等……而如你姐姐所修鍊的，則是我太一門兩大至高無上鎮宗心法之一的《月影幻霄寶典》。”
他解釋道：“這是只有首座和歷代宗主才有資格修鍊的法門。你姐姐是先天六靈根俱全，又被靈鈺師姐看中收為關門弟子，以後成就最低也是首座，所以太一門師長才會破例而行，讓她提前修鍊這至高寶典，讓她底蘊更高，根基更深。”
蘇遜認真聽着，顯然沒想到他的姐姐在太一門竟然還有這等機遇。
而周通沉吟了一陣，說道：“其實太一門並非你所想那般不知變通，你姐姐成為清月峰少峰主之後，會帶你上山，你會成為我的弟子這已是鐵一般的事實，所以我也不是不能為你破例！”
看着蘇遜猛然一亮的眼眸，他笑道：“這是我與你姐姐最大的不同了，你姐姐不能擅自外傳功法，哪怕親眷也不能例外，但我身為首座有接引之權，為了不耽擱弟子前程，招收弟子，提前傳授功法也是允許的。”
蘇遜已是大喜。
驚喜來的竟是如此迅捷。
他問道：“前輩您是要……”
“唉……我也是為了小思晴，我實在不忍她毀在你的手裏，所以才想着來看看你，若是可以便助她一臂之力，若是不行，拼着開罪小思晴我也要阻你上山，而如今看來，你資質雖不行，但心性堅韌是個可造之才，也值得我為你破例了。”
周通擔憂道：“只是你的修為畢竟還是太淺，若是修鍊太淺的功法於事無補，可貿然修鍊太一門高深功法，恐怕會有不小風險。”
機遇就在眼前，甚至可說是從天上掉下來。
蘇遜斬釘截鐵道：“修仙之途自然不可能一帆風順，我輩修士，何懼一戰？”
“好氣魄！”
周通讚歎了一聲，道：“那咱們也不必循規蹈矩，你姐姐既能修鍊《月影幻霄寶典》，你們兩人身為姐弟，體質應該相差不大，既如此，我便授你我太一門至高功法《風靈寰宇寶典》，如今時間緊迫，也只有《風靈寰宇寶典》可助你快速提升修為了。”
“多謝師父。”
“免，你我還未進行拜師之禮，師父一詞暫且休提。”
周通遞過去一塊玉簡，說道：“你將此玉簡貼於額上，便可成功將功法銘刻腦中，屆時玉簡自毀，只是修行一途危機重重，稍有不慎便是殞命之危，越是高深的功法越是如此，你千萬小心，不可踏錯，知道嗎？”
“是！”
蘇遜心頭火~熱。
沒想到機遇竟來的如此驚喜。
《風靈寰宇寶典》！
這功法儼然跟姐姐的功法一對，恐怕也是太一門極高深的功法了。
“你快快記下，時間有限，待你記下之後，我便為你講解功法奧妙，領你入門。”
周通說道：“時間有限，以你姐姐天資，恐怕很快便可突破金丹境界，到時領你上山，你若是還如現在這般廢物的話……這麼說吧，山上眾人都已知曉你姐姐有個廢物弟弟，那些視她為敵之人，可都等着看她的笑話呢。”
“是，弟子遵命。”
蘇遜依言將玉簡置於額上，果然，只感覺一股清涼之意瞬間讓大腦清醒。
大腦深處，一句句功法口訣，就那麼銘刻於他的腦海之中。
扶着玉簡的手能清楚的感覺到玉簡上出現一道道裂痕，但腦海中的字跡卻越來越是清晰，哪怕不求甚解，但這些口訣竟如背誦千百遍般，深深烙印腦海深處，讓他想忘都忘不掉。
而只是對比口訣功法……
蘇遜心頭便已狂喜，他之前所修鍊的鍊氣築基訣，乃是鍊氣訣歷經小世界兩百年時光的精鍊，方才提升而出的功法奧秘。
較之當初自是脫胎換骨，讓他大感驚喜，可現在跟這《風靈寰宇寶典》比起來，卻儼然仍是天上地下之別。
果然，宗門之內功法流傳不知經久，又豈是他構建的一個剛剛踏足仙道兩百年的小文明所能比擬的？
周通笑道：“這功法如何？”
“精妙深奧，讓人心曠神怡。”
“來吧，坐下修鍊，我先領你入門再說。”
“這……”
蘇遜聞言卻是一愣，臉上露出了些微遲疑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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