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守株待兔
來到格斯所在的病房,看到格斯非常平靜的躺着,安吉爾問一名看護的警察:“他還沒醒過來嗎?”
“之前醒過一次,但醫生說他還不適合問話,給他打了點滴之後又睡過去了。”
安吉爾點點頭,說:“我們認為殺手不會放棄很快就會來殺他,大家提高警惕。”
那警察立刻神色嚴肅,問:“安吉爾,這麼凶?他到底惹了什麼麻煩?”
安吉爾搖搖頭,說:“我也還在查。”
病房外,安吉爾的搭檔馬丁走了進來,他的手上楊着一份資料:“安吉爾,他的資料來了,這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但是你會發現更有意思的事情。”
布魯斯搶先接過資料看了起來,看到一半他就叫了起來。
“嘿!安吉爾,你看這裏,他是個超能力者!鋼鐵化,力量大。噢,這種超能力男人女人都喜歡!”
一旁的馬丁也接話:“重點不在那裏,你看這裏,他入獄后的記錄太少了!入獄第一年,只有一句話,‘在狐狸河監獄服刑’,甚至連轉監的原因都沒有寫。這不合理!”
布魯斯點點頭,若有所思:“看來,這位委託人對我隱瞞的事情還挺多。”
安吉爾好像回憶起什麼:“等等,狐狸河監獄……我為什麼好像哪裏有聽過這個監獄?”
布魯斯接話說:“難道是因為有人從那裏越獄?”
安吉爾撫頭說:“不……我一下想不起來了。”
布魯斯看了看躺在那裏仍舊很平靜的格斯,說:“嘿,安吉爾,我們的這位超人是不是睡得太久了?”
……
在一個房間裏,安吉爾和布魯斯正在臨時審訊一名醫生,正是之前阻止警察問話的那位。
安吉爾盯着那醫生的眼睛問:“醫生,你給他開的是什麼葯?”
沒有閃開眼神,醫生顯得很鎮定:“病人的身體非常好,腦CT檢查也沒有問題,他只是需要休息而已。我給他開的是助眠的葯,讓他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待我檢查過後你們就可以問話了。”
在一旁的布魯斯突然大喝:“你直接說收了多少錢?”
這一聲喝,嚇了醫生一跳,他的眼睛立刻就無法再和安吉爾對視。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布魯斯笑了:“嘿,醫生,安吉爾是在給你機會,沒看出來嗎?”
“我……我……我沒有收錢。”當然,他磕磕絆絆的說話已經讓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結果。
布魯斯“咔嘣咔嘣”捏了捏自己的指骨。
“好吧,安吉爾,我覺得你可以出去一下,畢竟你是警察,我可不是。有時候,規矩會束縛住手腳。”
那醫生有點慌了,他站起來,後退,看向已經走到門口的安吉爾說:“警官,你……你不能走……”
布魯斯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做做準備運動。
“噢不,她可以走。你看,她有懷疑,然後問你話,你的回答成功的打消了她的懷疑。於是她離開了。只是,你沒有打消我的懷疑,所以,我還在這裏。就這麼簡單。
你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和你們學醫的一樣,整天都在研究人體。”布魯斯一邊說,一邊接近醫生,“只是,我研究的目的是為了找到如何在不留下巨大的創傷的情況之下,讓對方感覺到最大的痛苦。當然,因為我讀書少,可能做不了那麼好,還請你指教一下。嗯,我們開始吧?”
醫生被布魯斯逼得一步一步後退,作為學醫的人,他的腦海里瞬間就閃過了許多的方式,以及各種痛苦指數。
當他的後背已經靠在了牆上,臉上甚至都感覺到了布魯斯的呼吸的時候,他的防線崩潰,他甚至是喊出來的:“他們只是告訴我,讓他睡到明天天亮就行~~”
安吉爾立刻迴轉身:“他們是誰?”
“我不知道,我是晚上接到電話的,對方說,只要我讓格斯.比爾睡到明天,他們就會給我10萬元。而且,他們當時就直接打了一萬元給我做定金。”
安吉爾立刻對着對講機說:“馬丁,過來一下,有個轉賬的事搖你去查一下。”
馬丁:“噢,安吉爾,我還在整理比埃爾酒店周邊的資料,我們在樓頂找到了一堆的煙頭,正在送去化驗,所以,這邊可能需要點時間。”
警力不足,安吉爾也很無奈:“好的,慢慢來。”
醫生還在為自己的行為做一些徒勞的辯解:“警官,我發誓,我只是給他服下了足量的安眠藥而已,不會傷害他的身體。”
安吉爾找到了他的言語之中的一個關鍵詞:“足量是什麼意思?”
“他們打電話的時候,還跟我說了他的身體數據和常人不一樣,是個超能力者,要我下藥的時候要計算好。”
“好的,醫生,現在,請你忘記我們問你這件事情,注意不要表現得有任何的不同,平時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明白嗎?”
“好的,我明白了。”
……
從臨時審訊室出來,布魯斯問安吉爾:“怎麼不逮捕他?”
“這只是一個小角色,要逮捕他隨時可以,現在不要打草驚蛇。”
布魯斯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守株待兔?”
“是的。既然對方讓格斯睡到天亮,那麼,今天晚上就是他們動手的時機。只要我們守着格斯,對方會自己撞上來的。”
“我覺得也有可能是格斯知道什麼事情,到了明天早上,我們就無法阻止了。”
“布魯斯叔叔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會派一隊人去格斯的家裏先搜一下,看有什麼線索。”
“等你有了搜查令,都已經到明天晚上了。那邊交給我,這邊你自己當心。”
“好的,布魯斯叔叔,你也要小心。帶上槍。”
布魯斯笑着說:“擔心你自己吧小鬼,你要是有個什麼事情,我們幾個大老粗可是會非常傷心的。”
……
凌晨3點15分,醫院,監護病房。
一名帶着大口罩的醫生在監護區沿着房號一間一間的視察。
守在格斯病房門口的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大口的打呵欠。
那醫生在出示證件給兩名警察檢查之後,走進了格斯的房間。
在房間裏的兩名警察緊盯的情況之下,他對格斯做了一些常規檢查之後就離開了。
四名警察都在疑惑的時候,接在格斯身上的心電圖突然由由規律的兩聲短促“滴滴”聲,轉為長長的“滴——”。
警察們大驚,一名去按病床床頭的緊急呼救,一名趕緊呼叫支援,另外兩名則去檢查格斯的情況。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此時有一個人像壁虎一樣牢牢的吸在外牆上,他的身體呈現着和牆壁同樣的顏色,正透過房間的窗戶在看着裏面的情況。
畢竟這裏是16層樓高,習慣性的,大家認為威脅會來自於門口,而不是窗外。
病房內一陣慌亂。
安吉爾也已經沖了進來,一名警察正在向她說著什麼。
之前那個醫生正在接受盤問,但他確實是醫院的醫生,也確實今天當值,更確實是在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
至於在他檢查之後,格斯就停止了心跳,這可能完全是一個巧合。
醫生們將病床圍了一圈,他們正在做心肺復蘇,電擊。
但最終卻沒有任何效果,他們記錄了一下病人的死亡時間,從病房裏退去。
安吉爾非常生氣,她在病房裏狠狠的捶打着桌椅。
外牆上的“壁虎”再看了一眼再病床上蓋着白布的格斯,滿意的沿着外牆爬了上去。
到了房頂上,他取出一個手機,編輯了短訊:“已完成。”
然後點擊發送。
將衣服脫下,反着穿,然後給頭上套了一頂假髮,他走向頂樓的樓梯。
進入大樓,坐電梯到一樓,看着奔跑忙碌的警察和醫生,他從大門出口走了出去。
叫了一輛的士,離開。
16樓上,安吉爾的對講機發出聲音:“‘兔子’正在沿着15號大道向東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