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分身療傷
94、分身療傷
母老虎一直躺着不動,趙四還以為母老虎是因為疼痛而不敢動,卻想不到七天樂已經做了手腳;聽說是因為點了穴道,趙四不禁大驚失色,對母老虎說:“小姐,對不起,我們實在是為你的身體着想啊!”
“狡辯!”母老虎止住他的話,對他說:“好,你說為了我,那麼你們就把我弄回去,在這裏我一刻也呆不下去!”母老虎似乎不相信他們,又說:“不用說什麼,更不必勸我,再把我留在這裏,你們就等着抬我的屍首吧,我會咬舌自盡!”
母老虎就是要告訴他們,不自由,毋寧死!在蓮花家裏就像被囚禁,她不高興!趙四看看王二他們,問:“兄弟們,我們該怎麼辦?”這是肯定的,母老虎根本不願意呆在這裏,但趙四也懂得,法不責眾,他希望大家共同負擔重大的責任。!
“小姐在這裏養傷,雖然心裏覺得不太舒服,但別忘了,這裏有姑爺在照顧!照顧小姐當然他最合適,所以我的看法是不能亂動!”
一個人這樣說,另一個人就馬上反駁:“小姐的脾氣我們又不是不知道,留下小姐她會覺得生不如死,就按小姐的意思辦吧!”
趙四看看王二,王二看看趙四,說:“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怎麼辦?”他們覺得兩個人說的都對,於是就更加猶豫不決,母老虎說:“還猶豫個屁!快把我抬回去吧!”
此時再加上母老虎的表態,就似乎抬回去的聲音大了些;畢竟小姐身上的傷,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有時心情愉悅比藥物都要重要,能讓傷口更快的康復;而在這裏養病,小姐的心情不會好,即使七天樂是大夫,也為必然對傷口有多大好處。四個人——應該是五個人,很快就達成了統一意見。
“不行!”他們在這裏醞釀,完全忘記了門外的七天樂,而七天樂也不過是出去洗把臉,並沒有消失。七天樂對大家的意見一票否決:“現在還是傷口的危險期,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七天樂是他們的領導,除了母老虎不聽七天樂的話,其他人還是應該惟命是從的。母老虎看見七天樂,就對趙四他們說:“怎麼?你們不聽我的話了?那你們就等着吧,我要你們後悔一輩子!”
“夫人,現在你不僅是我的夫人,而且還是我的病人,我有權利對你負責,無論從哪個方面,我都必須留下你!”七天樂回答得非常堅決;母老虎突然一陣凄慘地笑聲:“哈哈哈哈哈……”
聲音太凄慘,大家的心裏忽然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母老虎說:“我再說一遍,放我回去!否則,我就咬舌自盡!我相信,我死了,你們誰也脫不了干係!”
來到這裏,母老虎已經多次要自殺,目的很可笑,就是給別人悲傷,讓人背上沉重的包袱,因為這將是一個人抹不掉的陰影!趙四受了老爺的囑託,一定要保護母老虎,小姐有事,難道他要以死謝罪嗎?而七天樂更是不能安生,他們已經是十多年的夫妻,為了娶了一個蓮花,竟然會讓母老虎自殺,讓他情何以堪?!
“小姐,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趙四情急之下,對母老虎說:“小姐,我聽你的就是了,你等着,我們馬上就安排。”
母老虎暫時還沒有力氣走,再說她的穴道並沒有解開,就只能抬着擔架走。他們四個人馬上分工,迅速綁一個簡易擔架。七天樂苦笑着說:“夫人,在這裏養傷有這麼可怕嗎?”
“是的,而且無比可怕,會吃人!”母老虎這樣回答,讓七天樂的心從頭涼到腳。七天樂只好說:“好吧,既然你堅決不同意在這裏,我就去客棧幫你療傷,一切你都放心就是!”
“一切?那麼你能還給我一個完整的丈夫嗎?”母老虎大概累了,瞬間聲音變得極其微弱,但更是凄涼,讓七天樂莫名其妙的要掉下眼淚!七天樂無言以對,只是呆立着。
只是不長的時間,四個人已經綁好了擔架,七天樂傷感地說:“趙四叔,您多費心,我把這裏打點一下,就去給夫人看病,拜託了!”說著就鞠了個躬。
“姑爺,折殺小人了,不要這樣,我們是應該的。”趙四急忙拉住七天樂,對七天樂說:“姑爺,其實這裏相隔不遠,在客棧里療傷也一樣,我們就走了!”
趙四一抱拳,三個人也就抱拳,然後不再耽擱時間,兩個人抬,兩個人扶着,往客棧方向走。七天樂倍加傷感,自己的妻子和自己鬧到這種地步,真是覺得這是人生極大的失敗!
說實話,七天樂根本就沒有離婚的想法,只不過氣急了,無心說出了口,想不到事情竟然變得不可收拾。他愛蓮花,但母老虎是他的原配,他也決不會背叛他的岳父,背叛那個家庭;現在,他迷茫了!
送走母老虎,七天樂並沒有什麼值得打點,只是抱着頭想心事。至於想的什麼?七天樂也不知道,因為腦子裏太亂了,就似一盆漿糊,整個世界竟然變得混沌,理不出個頭緒!
“師傅,您應該吃飯了。”張生悄悄的走來,小心翼翼地說:“已經是早餐時候,小梅在家裏做好了飯,讓我送過來了。”
“小梅?哦,她沒有給夫人做嗎?”提起小梅,七天樂自然而然的想起蓮花,主僕二人是不能分割的。不過,他也想起來,蓮花已經被自己鎖在屋子裏,昨晚不能入睡,她也許仍在睡覺,需要自己去把蓮花叫醒。
“啊呀,昨晚上夫人又回來了,你們知道嗎?”七天樂忽然又想起來,昨晚上蓮花不辭而別,並沒有人知道,小梅看見了會不會着急?張生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知道。”
原來小梅睡的很香,所以她就不知道。但張生卻是個有心人,一個晚上都支起耳朵聽着,非常警覺;蓮花起床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沒有躲過張生的眼睛,蓮花一開門,張生就發現了!
張生就要問,但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是男女有別,而且自己又曾經愛過蓮花,所以避嫌很重要,他怕會由此惹來麻煩。看到蓮花躡手躡腳的走了,而小梅卻什麼也不知道,於是張生稍有遲疑,也就緊張起來。
母老虎的到來,其實他們都知道,但又都插不上嘴,因為這是七天樂的家事,別人只能在一邊默默地看着。蓮花受傷,張生也知道,本來就想過去幫忙,但七天樂不發話,張生也無可奈何。
現在到了蓮花需要幫助的時候了,張生焉能不挺身而出?張生覺得不能讓蓮花知道,就決定在後面悄悄跟蹤。當他看到蓮花竟然要回去,張生猶豫了:怎麼辦?
喊住蓮花?蓮花既然出來,大概就有不能解決的心事,讓蓮花坐卧不安;不然,蓮花不能在這個時候走黑路。想到這裏,張生就決定,只是在暗中保護,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刻,不能露面。
在大門口,蓮花大聲咳嗽一下;不長的時間,七天樂就來開門,張生這才放心,悄悄地回去。
當然,天亮的時候,小梅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換成張生,當然大驚失色,於是趕緊推起張生,問:“小姐呢?”張生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並說:“小姐的家裏今天一定很亂,你就在家裏做早點吧,然後我親自送過去。”
這就是早晨不見小梅的緣故,七天樂明白了,同時他也想到了蓮花。七天樂說:“張生,你讓小梅把飯送到她過去的屋子裏吧,我也一塊去吃。”
張生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服從命令讓小梅送到她原來的房子。小梅這才知道,原來蓮花又回到家裏睡覺。小梅的聲音不敢大了,怕驚醒蓮花,七天樂說道:“沒事,小姐困了,不可能會醒。”
七天樂看看蓮花,蓮花睡的正香,就打發小梅先出去,自己一個人陪蓮花。不知是怎麼回事,七天樂竟然有戀戀不捨得感覺,不覺就用手輕輕撫摸蓮花的臉龐。
蓮花的肌膚非常細膩,臉色潔白富有彈性,且又白裏透紅,就像豐滿的胭脂紅,吹彈得破。七天樂不由得暗嘆一聲:唉!
他和蓮花在一起,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但對蓮花每天他都覺得是一種新鮮的感覺,讓人愛不釋手;七天樂沒有想到,在臨安會讓他碰到讓他心儀的人,真是緣分,可遇而不可求!
有的時候,七天樂的內心也會出現不安的感覺,他當然能夠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是對母老虎的擔憂。但是,事情就是這樣,他又希望母老虎一輩子也不會來這裏,因為山高路遠,就是一般的男人,恐怕也不能做到,母老虎就算知道了也不能來!
但事實呢?他忽然明白,誰讓他的妻子是母老虎呢?是母老虎就有這個可能!在母老虎身上,就有這麼一股子拗勁,沒有什麼事情讓她不敢做,所以不可能的事就變成可能了!
他有一種預感,這次他可能要回去一趟,而且這是必須的;因為他不會忘記母老虎說過的話,要想不再出大事,就必須安撫好母老虎;再者,也只有岳父才能做出最後的決斷!可自己跟着母老虎回去了,蓮花該怎麼辦?
他又一次看着蓮花,蓮花睡得很安詳,也許蓮花因為睡着前枕着七天樂的胳膊,心裏就格外踏實。蓮花的嘴角還藏着隱約的微笑,也許又夢到他們幸福的時刻?!
現在飯菜還是熱的,要是等下去,變成涼菜是當然的。七天樂想了想,就出去端來洗臉水,輕輕的喊道:“夫人?夫人?先吃飯吧,吃完了再睡。”
“嗯,你先吃吧……”就在幾聲喊后,七天樂不得不用手推幾下,蓮花才有反應;蓮花眼也不睜,迷迷糊糊的說道,接着又呼呼大睡。七天樂只能耐心地說:“乖,起來吧,等一會我要出去,不只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嗯,你出去……”蓮花的回答仍然是這樣,七天樂終於放棄了,對蓮花強調說:“蓮花,我有事可能不回來;我要去給母老虎治傷,餓了就讓小梅重新給你熱一下,不要吃涼的。”
“怎麼?你要去找大夫人?不行,我也要跟着!”雖然蓮花現在還不是很明白,但聽到母老虎的名字,卻深深刺激了她,讓她突然驚醒,於是就快速的爬起來,對七天樂說:“我不想離開你!”
“乖,我也不想離開你,不過我要給大夫人治療,不得不去呀!”七天樂沒有想到,蓮花爬起來就依偎在七天樂的身上,撒嬌的不讓七天樂走,七天樂只好停下,安撫蓮花。
就這樣纏綿一會兒,七天樂終於下定了決心,對蓮花說:“聽話,我要走了,不然大夫人會生氣的;迫不得已,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們也要忍一忍,對不對?”
這個道理蓮花早就知道,只不過捨不得;蓮花只好戀戀不捨得坐起來,七天樂趕忙給蓮花端來臉盆,伺候蓮花洗漱;蓮花說:“先生,你忙去吧,我自己來。”
七天樂卻不同意,對蓮花說:“夫人,你才受了傷,不能過多的活動,你在這裏等着就是了,我會把事情處理好。”蓮花就不再吭聲,含情默默的接受七天樂的溫情。
七天樂走了,蓮花的心立刻又變得空蕩蕩的,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這個時候,蓮花的心在無目的的遊盪,只是覺得很難受,竟然再也睡不着了!
在風平浪靜的時候,或許蓮花疏忽了七天樂不在身邊的寂寞,因為七天樂畢竟是個名人,有很多時候都要應酬,所以就有不在身邊的時候。不過,因為那時候蓮花一點也不擔心,所以依然覺得非常踏實,不象今天一樣,身邊暗藏了兇惡的母老虎,隨時會把她們分開。
這樣想着,就再也呆不住,蓮花就開始起床。但是看到關着的房門,蓮花就愣了:七天樂走的時候,又把門鎖上了!其實七天樂也是好意,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她可以再睡一會!
這樣,也只有到午飯的時候了,七天樂不是一個粗心的人,他不會讓蓮花挨餓的。蓮花無奈,只能又躺下去。
迷糊一會兒,蓮花又一次沉睡過去,剛開始的時候腦子是有點亂,但只是一會兒工夫,蓮花就不再想,她實在是困,於是就開始入睡,而且一睡就睡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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