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見
摸着身體細軟的皮膚,姜暖又信心爆棚,原來不是天生的黑皮,那這養養指定能成她前世的冷白皮。
雖說五官不夠立體,俗話說一白遮三丑,養好皮膚再加上妝容的加持,雖不比她前世,起碼也能是個清秀佳人。
剛剛的壞心情頓時陰轉晴,簡單擦洗了一番身體,姜暖從男主衣櫃裏找了一套相對舒服的里袍當睡衣穿。
或許是太過勞累,姜暖剛躺下就睡著了。
相比較香甜入睡的姜暖,前院安撫婆婆的蘇小月有些難熬,她從不知一個人口中竟然有這麼多辱罵人的詞彙,對婆婆的好感在急劇下降,感覺嫂嫂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公公如此知書達理之人,怎得會娶婆婆這般無理之人。
……
前院,
安頓婆婆歇息下已臨近半夜,蘇小月想回自己屋子睡,但前院和後院有些距離,家裏又沒有個提燈的人她有些害怕,便準備在屋內的軟榻上將就一晚。
突然,院外的大門似有動靜,蘇小月聽着不免心生畏懼,快步走到婆婆床邊,輕輕晃動她的衣袖,“娘,醒醒,門外似乎有動靜。”
“嗯!”孟大娘今日發了好大的瘋,早就被折騰累了,現如今更是睡的如死豬一般,被蘇小月一晃,不滿的嚷嚷了兩句,直接翻身朝裏面睡去,鼾聲如雷。
蘇小月咬唇,心裏有些害怕,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道清泠的男聲。
似乎在喊王阿婆,蘇小月攥着帕子走向門口,越靠近越發現聲音十分熟悉。
“王阿婆。”
好像是大哥的聲音,蘇小月下意識鬆了口氣,打開房門匆匆跑往門外。
將大門的木栓抽開,打開門趁着月色看清了門外人的臉,蘇小月驚訝呼出聲:“大哥。”
……
姜暖隱隱約約聽到門似乎有動靜,便迷迷糊糊起身睜開眼。
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好巧不巧的照在屋子中央,而此時那個地方正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人。
“啊——”午夜驚魂什麼的畫面通通出現在腦海,大晚上的真的有被嚇到。
“是我。”
清冽的男聲響起。
姜暖的聲音戛然而止,大半夜的出現在屋子裏,是男主?
孟脩沒有多言,移步到書桌點着燭火,這才轉身看向他床榻上的人。
這個女子膽小如鼠,自成親以來都沒敢和他說過話,如今趁他不在卻敢上他的床?而且那衣袍看着十分熟悉……
原本黑暗的屋子突然升起燭火,姜暖不適應的揉了揉眼睛,才看向屋子裏站着的男人。
男人身高估摸着得有一米九,身姿端正挺拔,青綠色衣袍加身愈發清雋襲人,此刻他逆光而對,但絲毫不影響姜暖看清他的容貌。
烏黑的秀髮於頭頂梳着整齊的髮髻,外罩一個精緻簡約的白玉簪固定,兩鬢處垂落着些許碎發,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清冷的劍眉下是一雙瑞鳳眼,高挺的鼻樑,往下是形狀極好的薄唇,薄唇輕抿,透着幾分堅毅。
最吸引人的還是他那雙美目,瑞鳳眼整體偏細長,瞳孔較為接近眼角,瞳孔上方約有三分之一為上眼皮所蓋,眼尾微深,清冷又迷人。
卧槽!
姜暖眼睛發亮,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這皮囊真優越,就、十分對她的口。
看人一直盯着自己,孟脩薄唇輕啟,四目相對,“身子可好些了?”
聲音極具磁性,如電流般穿過,姜暖感覺自己起雞皮疙瘩了,聲音也好酥!
對待美好的事物姜暖一向上心,對上男人漂亮的雙眼,臉上露出了一抹柔柔的微笑,“妾身上有些酸困,還就是臉上落有不少傷疤,恐怕日後不好痊癒。”
邊說邊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皮膚白皙,臉部輪廓線條流暢,下巴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下頜線精緻,就連脖頸處的喉結都是那般誘人,姜暖身為一個顏控都不得不感慨這個男人顏值高。
原以為是這本書的作者太過誇張,把男主容貌描寫太過虛幻,卻不想真人就是這般絕色。
孟脩忽略女子在他身上直白的打量,走到桌邊坐下,脊背筆直舉手投足間儀態極好,開口道:“你安心養身子,容貌的傷不必擔憂,沐休后我帶你去令縣找大夫看看。”
姜暖驚訝了,“令縣?”
她沒記錯的話令縣距離這裏可不近,書中有提過這個地方,孟脩一同窗好友的家鄉,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同窗落榜后陰差陽錯救了太子,后因醫術了得進宮當了御前太醫,是男主當權臣路上的重要輔助人物。
男主帶她專門去這個地方,不會就是為了醫治她臉上的傷吧!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孟脩淡淡開口解釋:“有一好友醫術精湛,可讓他幫你看看容貌。”
姜暖有點不可置信,看着他精緻的側顏,這、這這這,書里明明說男主對原配根本沒有任何感情,身心皆是清白,如今怎麼感覺有點不一樣啊。
姜暖好奇的看向他,脫口而出:“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孟脩指尖微怔,不解的抬眸看過來。
男人眼眸里除了驚詫還有些許異樣的神色,姜暖心裏一咯噔,靠!她幹嘛多這個嘴,這不是明擺的讓人奇怪她的變化。
相比較沒腦子的惡婆婆和單純的蘇小月,眼前的男主顯然是高智商人士,保不準會猜到這身體的芯子換了,然後把她當成妖魔鬼怪直接燒了。
想到後期他一路進階權臣用到的那些狠辣手段,姜暖背後一陣發涼,頭一次感覺自己的處境有些危險。但話已經說出了口,想撤也撤不回了,姜暖只能低頭裝死趕緊想自己變化的借口。
正當姜暖絞盡腦汁的想,孟脩的目光放在了他這個新過門的娘子身上。
其實他並不了解她,得知她是在父親逝世前。父親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好好對待這女子,說她是個命苦的,說她的父母有恩於孟家,具體原由父親並沒有說清楚就去了。
孟脩對父親極為尊敬,所以對於他說的話還是聽從了。
初去山頭村,這女子膽小如鼠被同齡人欺負,絲毫不敢有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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